午后的阳光穿过帝丹小学仓库高窗的铁栅栏,在积满灰尘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漂浮着旧纸张和铁锈混合的味道,像被遗忘的时光凝结成的雾。仓库深处传来纸箱被拖动的窸窣声,伴随着千叶警官略显笨拙的自言自语。
“应该是在这里的……怎么会找不到呢……”
他蹲在堆叠如山的旧物中间,蓝色的警服外套搭在旁边的木箱上,露出里面印着“警视厅”字样的白色t恤。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到下巴,滴在积灰的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背擦了擦汗,指尖在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微微一顿——这个动作,和十三年前那个在操场边等待回信的少年,几乎一模一样。
仓库门口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像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麻雀,涌了进来,书包上的挂饰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千叶警官?”步美探出小脑袋,双马尾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你也在这里呀?我们是帮小林老师来找安全防范录影带的,说是放在仓库最里面的铁架上。”
千叶抬起头,看到孩子们,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刚才的焦急散去了些:“是你们啊。我在找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一卷录像带。”
“录像带?”元太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他放下手里的手电筒,拍了拍胸脯,“是不是装在黑色盒子里的?我们帮你一起找!找到的话,能请我们吃鳗鱼饭吗?”
“元太!”光彦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纠正,“不能随便要东西啦。不过千叶警官,你的录像带是什么样子的?我们可以帮忙留意。”
柯南蹲下身,假装整理鞋带,目光却快速扫过千叶周围散落的物品——几卷缠着胶带的旧报纸,一个掉了漆的铁皮饼干盒,还有几盘标签模糊的录像带。他注意到千叶警官的手指在无意识地摩挲着一个空的录像带盒,指腹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红。
“是一卷13年前的录像带。”千叶的声音带着点怀念,又有些不好意思,“当时我……嗯,一个朋友寄给我的,里面有很重要的内容。”
灰原站在稍远的地方,指尖轻轻拂过旁边一个落满灰尘的书架,目光落在一本封面褪色的相册上。她听到千叶的话,动作微微一顿,转头看向他,灰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13年,足够让一个少年长成大人,却未必能让一份藏在心底的惦念褪色。
“朋友?是很重要的人吧?”夜一突然开口,他今天穿了件白色的短袖,上面印着福尔摩斯的侧影,金发在透过高窗的阳光里泛着细碎的光泽。他走到千叶身边,指着地上那几盘录像带,“是不是和这些一样,装在黑色的盒子里?”
千叶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是啊,你怎么知道?”
“猜的。”夜一笑了笑,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重要的东西,总是会用最稳妥的盒子装起来。”他拿起一盘录像带,对着光线看了看标签,“这个是七年前的运动会录像,不是。”
柯南站起身,走到仓库最里面的铁架旁,假装寻找小林老师要的录影带,耳朵却留意着千叶和孩子们的对话。他注意到千叶警官在提到“朋友”时,耳根微微泛红,而且手指总是不自觉地去碰自己的手心——那是紧张或害羞时才会有的小动作。
“说起来,”千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挠了挠头,语气里带着点难以掩饰的期待,“昨天我接到了她的电话。她说……问我有没有看到那卷录像带。”
“哇!是女生吗?”步美眼睛亮晶晶的,像发现了什么秘密,“千叶警官,她是你的女朋友吗?”
千叶的脸瞬间红透了,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是……是小学同学啦。当时我们都在帝丹小学,她转学的时候,把录像带寄给了我,说是对我之前写的信的回复……”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要淹没在仓库的寂静里。但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都听清楚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我就说嘛!”元太拍了下手,“肯定是很重要的人!”
柯南从铁架上拿下一卷标着“安全防范教育1998”的录像带,转身走回来,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思索的光:“千叶警官,你说那卷录像带是13年前的?也就是我们入学前很久了。当时的录像带,一般会记录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千叶的语气里带着点懊恼,“当年我拿到录像带的时候,家里的录像机突然坏了,后来忙着升学、考试,再后来搬家,就把它弄丢了。直到昨天接到她的电话,才突然想起这件事……”
他叹了口气,手指又开始无意识地擦汗:“其实我一直很后悔。当时我写了封……嗯,算是情书吧,问她愿不愿意等我长大,结果还没看到回复,就把录像带弄丢了。”
“那她在电话里有没有说什么?”光彦推了推眼镜,认真地分析,“比如录像带里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她说……”千叶努力回忆着,眉头微微皱起,“她说录像带侧面有她写的字,是用红色的笔写的。还说,只要我看到了,就一定会明白。”
“红色的字?”柯南的目光落在千叶汗湿的手背上,突然想起刚才看到的细节——千叶警官在擦汗时,总是习惯性地用手掌根部去蹭额头,而手指会自然地蜷缩起来,正好握住录像带的侧面。一个念头像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
夜一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他拿起刚才那盘运动会录像带,观察着侧面的缝隙:“如果用记号笔在侧面写字,时间久了,字迹会不会蹭掉?”
“有可能。”灰原接口道,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尤其是红色的永久记号笔,虽然附着力强,但如果经常被手触摸,加上湿度变化,油墨会慢慢脱落。”她顿了顿,看向千叶,“你拿到录像带的时候,是不是经常把它带在身边?或者反复打开来看?”
千叶愣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是啊。当时每天都揣在书包里,一有空就拿出来看看盒子,虽然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柯南的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微笑:“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千叶警官,你是不是很容易出汗?尤其是手心和额头?”
“哎?是啊。”千叶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从小就这样,一紧张或者天气热点,手心里就全是汗。”
“这就对了。”柯南走到他面前,语气肯定,“那个女生用红色记号笔在录像带侧面写了字,而你因为经常握着录像带,手心的汗让油墨溶解了一部分。更重要的是,你打开录像带盖子的时候,手指一定会抓住侧面用力,对吧?”
他拿起一盘录像带演示着:“你看,打开这个盖子,需要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侧面,稍微用力才能掰开。这个动作会让你的手指和侧面的字迹紧密接触,加上你手心的汗,油墨就会印在你的手指上——或者说,印在你当时拿录像带的手上。”
千叶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的意思是……我当时其实已经看到了她的回复?只是我自己没注意到?”
“很有可能。”柯南点头,“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关键是找到那卷录像带。既然是13年前的,又和帝丹小学有关,说不定和学校的旧档案放在一起。”他转向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大家分头找吧,注意看黑色的录像带盒,侧面有红色字迹的就是目标!”
“好!”孩子们异口同声地答应,立刻分散开来,在仓库的各个角落搜寻起来。
仓库里顿时热闹起来,纸箱被搬开的声音、胶带被撕开的刺啦声、还有孩子们小声的讨论声交织在一起。阳光在地板上缓缓移动,灰尘在光柱里跳舞,仿佛在为这场跨越十三年的寻找伴奏。
千叶警官也重新振作起来,他想起三池苗子当年总是笑眯眯地看着他擦汗,说他“像个刚跑完步的小狗”,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他蹲下身,更加仔细地翻找着那些被遗忘的旧物,仿佛每一个纸箱里都藏着时光的秘密。
“这里有一盒!”步美突然在仓库角落的一个木箱里喊道,声音里带着兴奋,“黑色的盒子,侧面好像有红色的东西!”
大家立刻围了过去。千叶警官小心翼翼地从步美手里接过那卷录像带,盒子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但侧面确实隐约能看到红色的痕迹,只是大部分已经模糊不清,只剩下几个残缺的笔画。
“是这个!一定是这个!”千叶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他连忙找来一块软布,轻轻擦去上面的灰尘。红色的字迹稍微清晰了些,但还是无法辨认完整的内容。
“快去找录像机!”元太嚷嚷着,“我们去办公室借老师的录像机!”
“等等。”柯南拦住他,目光落在那模糊的字迹上,“就算找到录像机也没用。你们看,录像带的标签已经磨损得看不清了,而且过了13年,里面的磁粉很可能已经失效,内容说不定早就没了。”
千叶脸上的兴奋瞬间褪去了大半,他捧着录像带,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语气里充满了失落:“那怎么办……难道我永远都不知道她写了什么吗?”
夜一站在一旁,突然开口:“柯南,你刚才说,字迹可能印在千叶警官的手上,对吧?”
“是啊。”柯南点头,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那如果……”夜一拿起那卷录像带,指着侧面的红色痕迹,“字迹也可能印在和它放在一起的其他东西上呢?比如同样放在这个箱子里的其他录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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