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继续说道:“本多良平让你在2点整动手,而他自己则在1点50分就离开了大厦,去了一家有监控的咖啡店,假装和朋友聊天,制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他甚至故意把自己的驾照留在现场,就是为了在你被抓后,让警方以为这是你们合谋的结果,而他只是个‘被嫁祸’的受害者。”
本田进的眉头越皱越紧,像是在努力回忆:“我……我好像记得和他一起买过绳子和弹簧……但我为什么要帮他?”
“因为他骗了你。”柯南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同情,“他说只是想给绪方一个教训,把他吊在外面吓吓他,等绪方求饶就放他下来。你因为被绪方逼得走投无路,一时冲动就答应了。”
“那绪方到底是怎么死的?”千叶警官忍不住问道,“如果只是被吊着,怎么会坠楼?”
“因为意外。”柯南的语气沉了下来,“你们布置好装置后,绪方其实并没有昏迷,他一直在挣扎。2点10分左右,天空突然打雷,闪电击中了大厦顶部的避雷针,电流通过金属护栏传导,恰好击中了正在阳台边缘挣扎的绪方——他当时可能正想取下掉在护栏上的眼镜,身体接触到了护栏。”
众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竟然是雷电导致了绪方的死亡电流瞬间击穿了他的身体,他本能地剧烈抽搐,挣脱了半松的绳扣,像片断翅的鸟直直坠向地面。本田进听到雷声时冲去阳台,却被受惊的绪方撞得头磕护栏,就此失忆,只余下这场由恶意与意外交织的悲剧。
本田进被千叶警官反手扣住手腕时,还在喃喃重复着“雷声”“绳子”“绪方”这几个词,额角的伤口因为挣扎又渗出了血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像一条蜿蜒的红虫。目暮警官赶到时,看着这混乱的场面,重重叹了口气——又是少年侦探团卷入的案子,每次都像拆弹,惊险又棘手。
“先去医院。”目暮警官挥手示意高木扶本田进起来,自己则走到柯南身边,眉头拧成了疙瘩,“柯南,你们这几个孩子,下次能不能别总往危险里钻?”
柯南挠着头装傻:“我们只是刚好路过嘛。”心里却在快速复盘整个事件的细节——本多良平的驾照、本田进的设计图、雷电击中护栏的时间点,还有绪方办公室里那台被忽略的旧空调……总觉得哪里还有疏漏。
医院的消毒水味很浓,本田进坐在诊疗室的长椅上,任由护士用碘伏擦拭额角的伤口,眼神空洞地盯着地面。他偶尔会突然哆嗦一下,像是被雷声惊醒的惊鸟,嘴里冒出几句零碎的话:“绳子卡住了……他在骂……”
目暮警官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里捏着笔录本,语气尽量放缓:“本田先生,你再好好想想,本多良平是怎么说服你做那个装置的?”
本田进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长椅的木纹,指甲缝里还沾着水泥灰——那是他作为建筑工人的印记。“他说……绪方要拆我家的房子。”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刚从混沌中挣脱的滞涩,“我妈还在里面住着……他说只要吓吓绪方,让他不敢再逼债……”
“所以你就答应了?”
“我……我没想要他死。”本田进突然激动起来,被高木按住肩膀才慢慢平静,“我只是想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那个装置,我算过承重,就算绳子松了,也能吊够十分钟……足够他喊人帮忙了……”
他不知道的是,本多良平在他准备的绳子里,悄悄换了一段磨损的尼龙绳——那是从工地废料堆里捡来的,承重只有他计算的一半。更致命的是,绪方办公室的旧空调外机线路老化,雷雨天产生的感应电流顺着金属护栏传导,恰好击中了挣扎中的绪方,剧烈的抽搐让他瞬间挣脱了本就脆弱的绳扣。
这些细节,本田进不知道,他只记得自己听到雷声冲出去时,看到绪方像片叶子一样坠下去,而自己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撞,额头撞上护栏,再醒来时,手里就多了把扳手,面前站着冲过来的千叶警官。
“本多良平现在在哪?”目暮警官问。
“不知道。”本田进摇头,“他说事成之后会去老地方找我……就是工地后面的废弃仓库。”
警方很快包围了那间废弃仓库。仓库里堆满了生锈的钢筋和水泥袋,角落里有个临时搭起的木板床,上面扔着件和本田进同款的黑色连帽衫——本多良平显然在这里待过,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柯南跟着警察走进仓库时,注意到墙角有个被踩扁的易拉罐,上面还沾着点褐色的液体。他蹲下身闻了闻,是咖啡味,而且是附近那家“街角咖啡店”的招牌拿铁——本多良平果然去过他说的“有监控的咖啡店”,但监控显示,他只待了十五分钟就离开了,时间根本对不上他说的“和朋友聊天”。
“他在撒谎。”柯南对灰原哀低声说,“十五分钟足够他绕回大厦,在本田进不知情的情况下换绳子了。”
灰原哀点头,指着仓库墙上的涂鸦:“你看这个。”
涂鸦是用红色喷漆画的,歪歪扭扭的字写着“绪方必死”,旁边还画了个吊死鬼的简笔画。“这应该是本多良平画的。”她说,“恨意很深,不像是单纯的报复,更像是积怨已久。”
警方在仓库的暗格里搜出了一本日记,里面记满了对绪方的诅咒,还有几页写着对本田进的算计:“那蠢货很好骗,给他点希望就上钩”“绳子必须换,不然不够‘干净’”“绪方死了,钱就不用还了”……
最刺眼的是最后一页,写着:“雷电是最好的掩护,上帝都在帮我。”
“这个混蛋!”高木警官气得把日记拍在桌上,“不仅利用本田进,还把一切都推给意外!”
目暮警官看着日记,脸色铁青:“发布通缉令,全网搜捕本多良平!”
与此同时,医院里的本田进在看到日记后,突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发出压抑的呜咽。他终于想起了所有事——本多良平是怎么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我帮你”,怎么在他准备材料时“好心”递过来那段“更结实”的绳子,怎么在他犹豫时说“绪方这种人,死了才干净”。
“我真傻……”他反复念叨着,眼泪混着血水流下来,“我只想保住我妈的房子……”
千叶警官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作为被挟持者,他本该愤怒,此刻却只剩下无奈——又是一个被仇恨和算计裹挟的可怜人。
“挟持警察是犯法的,”千叶的声音很轻,“但你配合调查,说出真相,法官会考虑的。”
本田进抬起头,眼睛通红:“我会指证他……我要让他知道,就算是蠢货,也知道对错。”
案件的调查像拉开的渔网,慢慢收紧。本多良平没跑远,他在邻市的一个网吧里被抓获时,还在浏览绪方坠楼的新闻,嘴角挂着得意的笑。面对警方的审讯,他起初还想狡辩,直到本田进带着伤出庭作证,拿出那段被换的绳子碎片,他才瘫软在椅子上,承认了所有罪行。
法庭开庭那天,本田进穿着囚服坐在被告席上,眼神比在医院时清明了许多。他的辩护律师说,他的行为虽构成非法拘禁和过失致人死亡(间接),但因被胁迫且主动认罪,加之本多良平的主谋身份明确,请求从轻判决。
柯南和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坐在旁听席上,看着本田进低着头说“我错了”,心里五味杂陈。
“他会被判刑吗?”步美小声问。
“会,但应该不会太长。”灰原哀说,“法律会给他改过的机会。”
元太啃着汉堡(他特意带进来的,说紧张时吃点东西会好):“那本多良平呢?”
“他是主谋,还故意杀人,肯定会判很重。”光彦推了推眼镜,语气笃定。
庭审结束后,本田进被法警带走时,突然停下脚步,看向旁听席。他的目光在柯南他们身上停留了几秒,像是在道谢,又像是在告别。柯南冲他轻轻点了点头——错误已经犯下,但承认错误,本身就是救赎的开始。
走出法院时,阳光正好,洒在台阶上暖洋洋的。目暮警官追上他们,难得没教训人,只是说:“这次多亏了你们,不然真可能让本多良平跑了。”
“那是因为我们是少年侦探团!”元太挺胸抬头。
目暮警官笑着摇头,又看向柯南:“不过,下次再让我发现你们单独进仓库、追嫌疑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柯南赶紧拉着元太他们跑开,身后传来目暮警官无奈的喊声:“注意安全啊!”
街角的风吹过,带着樱花的香味。光彦在笔记本上写下:“真相或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步美凑过去看,加了一句:“善良的人就算犯了错,也会找到回家的路。”
柯南看着他们,又望向法院的方向。本田进的故事,像一面镜子,照出了仇恨的破坏力,也照出了普通人在绝境中的挣扎。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一部分——认识到世界的复杂,却依然相信正义,即使它偶尔会穿着囚服,带着伤痕,也终究会朝着光的方向走去。
几天后,少年侦探团收到了一封来自看守所的信,是本田进写的。字歪歪扭扭,却很用力:“谢谢你们。我会好好改造,出去后想重新学建筑,盖一栋不会被拆的房子,给我妈,也给所有像我们一样的人。”
信封里还夹着一片干枯的樱花,是从法院院子里捡的。
柯南把樱花夹进笔记本,和光彦写的那句话放在一起。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纸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像在说:无论经历多少黑暗,总有东西值得我们去守护,去等待。这或许就是侦探团存在的意义——不仅要找到真相,更要相信,真相背后,总有希望在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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