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了她们,神情惊惶,嗫嚅道:“二位仙姑,何事啊?”
陶沙问:“阿婆,你们这是在?”
“驱邪。”老妇人擦了擦额角的汗,瓮声瓮气地解释,“我家两个小孙今早浑身直冒虚汗,一看就是被魇住了。”
“魇住了?”陶沙顿了顿,“阿婆,那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老妇人却犹豫了,也不知在忌惮什么,往她们身后看了看,才侧过身来:“哎,好。”
院落形制单调,仅三间矮房紧紧挨着。堆满柴火的院子中间摆着口大缸,里头放着好几捆燃烧着的艾叶,那浓郁的辛味直冲天灵盖。
老妇人掀开床帘,给她们看了眼并排躺在床上的两个孩童。牠们额上冒着密汗,双眼紧闭,时不时抽搐一下。
秦怀希伸手探了探牠们的额头,神情微妙。
老妇人紧张地问:“怎么样,仙姑?牠们没事吧?”
她们只是玩家而已,又不是真的神婆。秦怀希看着床上这两个面色惨白的小孩,眼皮都不眨一下地随口糊弄:“唔,当然无碍,像这样歇息几日便好了。”
“那就好。”老妇人终于放松下来似的,不住叹息,“我还以为,还以为牠们也给盯上了呢。”
陶沙抬眼看她:“盯上?阿婆,你以为牠们给什么盯上了?”
老妇人却不语,哆哆嗦嗦地往屋外看了一眼,才猛地将门关上。
“狐仙啊。”她将嗓音压得很低,混浊的眼珠子在微弱的光线里急剧颤动着,仿佛她声音一大,就会将什么东西招来一般,“你们难道没看出来吗?”
陶沙说:“看出什么?”
老妇人凑近她,气音短促:“狐仙不是降罪,而是给脏东西缠上了。”
陶沙闻言,眼皮不轻不重地跳了一下。她打量着老妇人惶惶不安的神色,继续低声询问:“阿婆,您说的脏东西,是指什么?”
老妇人咽了口唾沫,缓缓道:“有人先前死在了狐仙庙里。”
“那人是谁?”
老妇人面上惶恐之色更甚,忙摆手道:“我不敢说,我不敢说,这事谁提谁死。”
“阿婆,您不敢说,村里的其他人也不敢说。”秦怀希倚在床柱上,语气沉沉道,“那请我们出山,合着就是出来走一趟呗?若是弄不清楚狐仙为何性情大变,那恐怕就算是月姑,也无法免除这场灾祸。”
老妇人却不管她话里明显的威胁,只颤抖道:“我不能说,我不能说,你们要问就去问族长,牠什么都清楚,牠什么都知道……”
陶沙皱眉:“阿婆,您就不怕您的孙子又魇住了?”
老妇人却跟没听见她们讲话似的,继续神神叨叨地重复着方才的话。
念着念着,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整个人颤抖得更厉害了:“我们都会死,她想要我们都去死,狐仙,狐仙要杀了我们……”
床上躺着的两个孩童也猝不及防哭泣了起来,睁着涣散的眼,哀哀唤着:“有鬼,有鬼要来吃了我,救救我,呜呜呜,救救我们……”
被吵得头大的陶沙&秦怀希:“……”
看来游戏屋里头的角色回答什么,回答多少,都是有限定的。把该说的都说了后,无论她们怎么撬,也无法从中撬出更多的信息来。
陶沙叹了口气,不再追问这个问题,环顾屋内一圈后,转而问道:“阿婆,怎么您家里就你们三个人,孩子的娘和爹哪去了?”
此话一出,老妇人果然回神,缓了口气,道:“他们跟着村里的商队在外做生意,不过前阵子来了信,他们就要回来了。”
回来?
陶沙沉吟,难道是新的玩家?
老妇人说完,又自顾自去哄床上两个孩童去了,将牠们哄得平静下来后,又去取那口大缸里的艾叶灰,准备兑水给牠们喝下。
她们就在旁边静静看着,见老妇人去了院子里,陶沙才看向床上那两个小孩,问道:“你们看见了什么?”
小孩嗓音稚嫩,吐出的话却让人背后一凉:“有鬼,鬼拿着刀,想要砍死我们,呜呜呜……”
“什么样的鬼?”
小孩甲:“脸白白的。”
小孩乙:“头发长长的。”
小孩甲:“头好像要断了一样。”
小孩乙:“浑身淌着血。”
说着说着,眼泪泡一涌,牠们再次哇的一声号啕大哭起来。
“乖孙,乖孙不哭哦。”老妇人连忙端着两碗兑了艾叶灰的水走进来,挨个哄着牠们,“不哭,不哭,阿嬷在,阿嬷帮你们把鬼赶走……”
两个弄哭小孩的罪魁祸首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了,这才悻悻地同老妇人告了辞,往院子外走去。
秦怀希道:“估计每个村民能说的信息都不一样,多问几个吧。”
陶沙:“嗯。”
她仰起头,望了眼寥廓的天际,时有黑色的鸟一掠而过,远处青山重重,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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