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眼底尽是恐惧,抬起手,比划了下自己的脖子:“拿着柴刀,抹脖子了。当时庙里全是血,还是族长牠们去收的尸。”
“那新妇为何自尽?”
老翁摆摆手:“这不能说,这不能说,谁说谁死……”
“行吧。”秦怀希早已对这些村民的讳莫如深见怪不怪了,只淡定地将符纸递给了牠。
“都是那三家人造的孽。”老翁浑浊的眼珠子僵硬地转着,嘴里不住叨咕,“都是牠们造的孽……”
……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阴风凄迷,从面上冷冷刮过,恍惚间陶沙捂住了脖子,总觉得那里像是被一柄尖刀狠狠剐开了般,寒气涔涔的。
“天要黑了。”秦怀希说,“先回去吧。”
陶沙闷闷地嗯了一声。
晦暝的光线里,不远处正迎面走来一队人群,正是薛朝露一行人。各个垂头丧气,很是疲惫似的。
“要护身符吗?”秦怀希双指夹着一枚符纸,拖着调子道,“大师开光,护身驱邪,童叟无欺,只要998,让你把平安带回家。”
为首的薛朝露愣住:“什么?”
陶沙思索道:“玩家应该不用给吧?”
“也是。”
话虽如此,但她们还是好心地发了几枚给这行人。
“有打听到什么吗?”陶沙问。
薛朝露道:“问到了那个辞官还乡的人的名字,叫周修平,不过牠十年前就病死了,只留下一对妻女。”
“那这对妻女呢?”
薛朝露摇了摇头:“提起她们,村民们好像都很害怕,我们怎么问,他们都不肯说了。”
“妻女,妻女……”陶沙低喃,微微抬起下颌,远眺村庄,黯淡的一点光凝在她眼瞳里,雾蒙玻璃一样的质地。
秦怀希转头觑了她一眼,知道她的女朋友又神游天外,陷入沉思了。
她挑了下眉,也不打扰她,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玩着那些符纸,像是玩牌般,动作花样又利落。
“至于财宝的消息,村里好像根本没人听过。”薛朝露说着,不禁泄气,和她身后的人群一样忧心忡忡的,“看来,还是得进那座宅子里找找了。”
“明日再在村里问问吧。”秦怀希说,“不至于什么都不告诉你们,在村子里问个遍,总能问出来的。”
薛朝露:“嗯。”
“对了,村里死人了,你们知道吗?”
人群一怔。
秦怀希又不紧不慢地笑了笑,将方才得到的消息大致说出后,这才悠悠添上一句:“我想,你们应该重点去问问周东生家,你们是前来收取布匹的商队,牠们对着你们,可能会愿意多说些。”
和这群人再次分别后,暮色四合,周围已然暗得难辨路迹。
挂在屋檐下的红灯笼晃晃悠悠,照得脚下的路都红透透的。夜空寥廓,半点星子也无。
一片死寂中,偶尔响起窸窸窣窣的爬搔声,像是有东西在暗中窥伺着她们,视线吊诡而阴森。
在夜沉得更深之前,她们及时赶回了周永昌的府上。
晚饭已经备好,府上却不见周永昌和那管事的身影。众人并不在意,只安安静静地用了饭,回屋歇息去了。
陶沙被秦怀希拢在怀里,睡得还算安谧。
但没过多久,她还是动了动身子,醒来了。
有人在哭。呜呜咽咽的,仿若受了委屈的孩童,在幽幽泣诉着。
抬头望去,窗外人影扑朔,鬼气森森地舒展着那蓬松的尾。
是,狐仙吗?
陶沙拧眉,起身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一条手臂却冷不丁横在她面前,懒懒道:“走吧。”
陶沙低头看着不知何时醒来的秦怀希。她半掀着眼皮,困乏极了的模样,正不住打着呵欠。
“走哪去?”她问。
“人家来赴约了,走吧。”秦怀希嘟哝,“不去一次就每晚都把人吵醒,怪烦人的。”
陶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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