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这个……”她嘀咕着,这次真的跑向了楼梯。
十二层的台阶,她三步并两步地轻盈跃下,裙摆随着动作飞扬,整个人充满朝气。
出租车载着她驶过繁华的市区,穿过郁郁葱葱的郊区林道,最终停在一处静谧的院落前。
四月的阳光透过翠绿枝桠,在她的裙摆上洒下深深浅浅的光影。
风铃在檐角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空气中飘散着温泉特有的硫磺气息,与远处厨房飘来的桂花甜香交织在一起,氤氲出令人心安的氛围。
她刚走到门廊下,就听见里面传来老夫人又急又怒的声音:“你就站着让他打?!”
声线颤抖着拔高,尾音又尖又利。
时从意脚步一顿,转头询问身旁的管家:“怎么了?”
“大少爷刚从老太爷那边过来,头上被老太爷打出了血。”
时从意心头一跳,三步并作两步往里走去,转过玄关的屏风,眼前的景象让她愣在原地。
席琢珩仰靠在黑色沙发上,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散落几缕在额前,遮住了半边眉眼。
老夫人颤抖的手正按着他流血的额角,王妈捧着医药箱急得团团转。
大厅吊灯的光落在他紧蹙的眉峰上,将那道狰狞的伤口照得愈发刺目。
“您别动怒,伤了身体。”他握住老夫人手腕的指节泛着青白,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爷爷气消了就好。”
“放屁!”老夫人爆了粗口,绢帕按在他伤口,“从小到大他动过你一指头没有?我看他是越老越糊涂,他在外面跟七搞八搞我随他!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是要把算盘打到你身上,就为了顾家——”
她突然顿住,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清明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时从意,神色一变。
“釉釉来了?”她连忙招手,“快来给老大看看伤口,我老眼昏花的都看不清伤得怎么样。”
时从意放下手中的米酒罐,缓步走近。
她拒绝他出现在她梦里脑海里,刻意切断所有联系,也没想到会再次见面时会是这样的情形。
席琢珩抬眼看她,那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眸子此刻带着疲态,却在与她视线相触的瞬间微微闪动,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他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烟灰色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的锁骨上还沾着一点飞溅的血迹。
老夫人突然站起身:“我去给周大夫打个电话,这伤口得好好处理才行。”
说着就拉着王妈往楼上走。
客厅骤然安静下来,只剩碘伏瓶子摇晃的声响。
她跪坐在羊绒地毯上,裙摆在身侧铺开来,拿着棉签的手很稳,在触及他额角的伤口时还是微不可察地顿了顿。
熟悉的冷香混着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鼻尖,时从意稍稍抬眼,正对上他低垂的视线。
“可能会疼。”她轻声说。
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伤口比想象中狰狞,眉骨上方两公分长的裂口还在渗血,周围已经泛起青紫。
碘伏触及皮肉的瞬间,她清楚地看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但呼吸频率丝毫未变。
“老爷子最近临《黄州寒食帖》,用的是贺兰砚。"席琢珩说。
都挂彩了,还管他什么砚。
时从意有些生气,“您没躲?”
“躲了。”他垂眼看着自己骨节泛红的手,“躲了第一下,没躲开第二下。”
时从意想问为什么,又自觉逾越,只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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