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新泽西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她几乎是扑跪到他身边,声音因恐惧而变调。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用尽全身力气将他从冰冷的地面上抱起。入手的分量让她心惊,那不仅是身体的重量,更是一种生命正在急速流逝的沉重感。他身体的温度高得吓人,汗浸透了衣衫,与血污混合在一起。
“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去医院!”新泽西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她环顾四周,目光锁定在不远处一辆引擎盖尚温的军用吉普车上。她抱着郑凯因,踉跄着冲过去,粗暴地拉开驾驶座车门,将里面一个惊魂未定的年轻士兵拽了出来。
“滚开!车征用了!”她厉声喝道,眼神凌厉如刀,同时将自己的海军军官证狠狠拍在对方胸口,根本不容对方反应。士兵被她身上的煞气和军官证震慑,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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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泽西小心翼翼地将郑凯因安置在后座,让他尽量平躺。她跳上驾驶座,猛踩油门,吉普车如同脱缰的野马,在布满障碍的街道上颠簸着冲了出去。她一边紧握方向盘,一边焦急地冲着车窗外喊:“最近的医院!快说!最近的医院在哪?!”
被甩在车后的士兵下意识地指向一个方向,声音带着绝望:“市…内的医院!但…但是长官!那里…那里是第一批接收感染者的地方,早就…早就瘫痪了!医生护士都…都……”后面的话被引擎的咆哮淹没。
新泽西的心猛地一沉,仿佛坠入冰窟。瘫痪了?所有医院都瘫痪了?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但下一秒,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脑海——海军司令部!司令岛上的海军医疗中心!那里有专门为舰娘设立的医疗设施,独立性强,防护等级高,或许……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然而,司令岛在海上!她现在没有舰装,无法踏海而行!怎么办?!
“通讯器!该死的通讯器!”她猛地拍打方向盘,目光扫过仪表盘。没有!这辆破车没有车载通讯!她焦急地摸索着自己的口袋,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冷的金属方块——她的个人战术通讯器!
她一手稳住方向盘,一手颤抖着掏出通讯器,几乎是用吼的接通了紧急联络频道:“萨拉托加!萨拉托加前辈!听到请回答!这里是新泽西!指挥官重伤!需要紧急医疗!我们在纽约市区,正赶往港口!我需要接应!立刻派一个能带人高速航行的舰娘到港口接我们!重复!指挥官重伤!急需医疗!坐标……坐标我共享给你!快!!!”
通讯器那头传来萨拉托加震惊的回应,新泽西根本没心思听,直接挂断,将实时坐标发送出去。她猛打方向盘,吉普车咆哮着冲向下一个路口,目标直指最近的港口。
后座上,郑凯因的意识在剧痛和麻痹的双重折磨下如同风中残烛。每一次剧烈的颠簸都让他伤口撕裂般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冰冷的针扎进肺里。视野模糊,耳边是引擎的轰鸣和自己粗重艰难的喘息。他感觉到车辆在飞驰,感觉到新泽西的焦急。
“咳……咳咳……”他咳出带着血沫的气息,努力想集中精神,透过布满裂痕的后视镜,他看到了驾驶座上那个熟悉的身影——新泽西紧咬着下唇,泪水混合着汗水在她布满烟尘的脸颊上冲出两道清晰的痕迹,那双总是闪烁着自信光芒的蓝眸此刻盛满了恐惧和无助,死死盯着前方的道路,仿佛要将它看穿。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他艰难地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搭在前座的椅背上,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新……泽西……”他的声音嘶哑微弱,几乎被引擎声盖过,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别……急……我……挺得住……”
新泽西从后视镜里看到他苍白如纸的脸和那双依旧沉静的冰蓝色眼眸,泪水更是汹涌而出。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我知道!我知道你挺得住!但你不准睡!听到没有!跟我说话!随便说什么都行!看着我!不准闭眼!”
郑凯因扯了扯嘴角,似乎想挤出一个笑容,却牵动了伤口,引来一阵剧烈的咳嗽。他缓了口气,声音依旧清晰:“……好……不睡……听你的……”
吉普车在死寂而破败的城市街道上疯狂穿行,如同奔向最后希望的孤舟。车窗外,是末日般的景象;车厢内,是沉重的呼吸和无声的泪水,以及一个男人维持的承诺——挺住,不睡。
……
纽约港的喧嚣早已被一种压抑的死寂取代。海风卷着焦糊味和若有若无的腥甜气息,吹拂着两位伫立在舰装上的舰娘。大黄蜂和克利夫兰驱动着各自的舰装,如同两艘灵巧的快艇,破开略显浑浊的海浪,滑行至一处相对完好的码头栈桥旁。她们刚刚抵达,目光所及之处,尽是这座昔日繁华都市的疮痍——远处火光未熄,浓烟滚滚,断壁残垣。
“老天……”大黄蜂翠绿色的眼眸扫过一片狼藉的码头区,下意识地压了压牛仔帽檐,帽檐下的眉头紧锁,“这比报告里描述的还要糟十倍!新泽西她们……不会有事吧?”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少了往日的跳脱。
克利夫兰冰蓝色的眼眸同样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手习惯性地搭在腰间的舰装炮塔上,保持着警戒姿态。“希望她们平安无事,”她的声音沉稳,却难掩一丝忧虑,“尼米茨司令已经调集了所有能调动的力量封锁港口区,但核心区域的混乱……恐怕还在持续。”
就在这时,一阵吉普车引擎的狂暴咆哮声由远及近!一辆军用吉普如同脱缰的野马,无视路面的坑洼和障碍,带着刺耳的刹车声猛地停在码头边缘!
“大黄蜂!克利夫兰!快!快过来帮忙!”新泽西几乎是撞开车门跳了下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前所未有的急迫,脸上沾满了灰尘和泪痕,淡螺钿紫色的长发凌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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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立刻驱动舰装滑行上岸,冲到吉普车旁。当她们看到后座上那个浑身浴血、脸色惨白如纸、腰腹间缠着浸透血污的布条、身体因剧痛和麻痹毒素而不时抽搐的身影时,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指挥官?!”大黄蜂失声惊呼,翠绿色的眼眸瞬间瞪大。
“快!把他抬出来!小心点!”克利夫兰反应最快,立刻指挥道。三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将郑凯因从后座抬出。他的身体沉重而冰冷,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动着伤口,带来一阵痛苦的痉挛。
“快!上我的舰装!”克利夫兰立刻具现化出自己的本体舰船,大黄蜂和新泽西合力将郑凯因抬了上去。克利夫兰不敢有丝毫耽搁,舰装引擎全开,如同离弦之箭般朝着司令岛的方向疾驰而去!
司令岛港口,气氛同样凝重。天甜橙在码头上来回踱步,紫色的眼眸里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她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手心。刚刚接到萨拉托加转来的紧急通讯,说师哥在纽约市区遭遇重创,正在被送往岛上!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她心急如焚。她身旁站着一位娇小的身影——女灶神。
她穿着一身整洁的白色修女服,银色的长发梳成两条柔顺的麻花辫垂在胸前,发梢随着海风轻轻摆动。白皙的脸庞带着一丝稚气未脱的“童颜”,但那双如同天空般澄澈的蓝色眼眸里,此刻却充满了医者的凝重与焦急。一枚小巧的银色十字架项链在她纤细的脖颈间闪烁着微光。修女服下,是勾勒出惊人曲线的身材,以及包裹着修长双腿的纯白吊带袜。她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目光死死盯着海面。
此刻,她正静静地等待着,但紧抿的嘴唇和微微蹙起的秀眉,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萨拉托加的信息里只说了“重伤”,但能让新泽西如此急切,甚至不惜动用舰娘接应的伤势……她不敢细想。
引擎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她们终于靠岸!大黄蜂和克利夫兰架着郑凯因,新泽西紧随其后,一行人几乎是冲上了码头。早已准备好的急救推床立刻被推了过来,众人合力将郑凯因小心地安置上去。
“快!送手术室!”女灶神一眼扫过郑凯因腰腹间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和不断渗出的血液,以及他身体的异常状态(麻痹毒素),立刻做出了判断。她推着推床,脚步飞快,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性,“准备血浆!强心剂!立刻进行清创缝合和抗感染治疗!他的生命体征在急剧下降!”
推床在光滑的地面上快速滑行,刺眼的顶灯在眼前掠过。就在即将被推进那扇象征着生死之门的无菌手术室时,推床上的郑凯因猛地睁开了眼睛!冰蓝色的眼眸虽然虚弱,却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清醒!
“等等……!”他的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强行打断了女灶神的指令。
推床停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他。
“女灶神……让我自己来……”郑凯因艰难地喘息着,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力气,“你……做不了我的手术……你不了解……我的身体结构……”
“什么?!”女灶神猛地停下脚步,蓝色的眼眸瞬间瞪大,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丝被冒犯的愠怒,“郑凯因指挥官!你在胡说什么?!你现在生命垂危!我是医生!手术是我的职责!你自己来?你怎么自己来?!这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她白皙的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胸前的十字架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一旁的天甜橙也急了,她连忙上前:“师哥!你伤得太重了!让女灶神前辈帮你吧!就像之前在重樱,你告诉明石怎么操作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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