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苏晚晴正在院中查看新酿梅酱的发酵情况,忽见兰姑静静立于篱笆外,手中捧着一封烫金聘书。
她没接。
“我可以加入。”兰姑声音清冷如泉,“但我有个条件。”
苏晚晴挑眉:“你说。”
兰姑望着远处青山,一字一句道:“我要在京设立一座学堂——教那些没人听过的曲子,唱那些快要遗忘的歌。”
风拂过麦田,掀起一阵沙沙声,仿佛大地也在倾听。
东墙雪化,细流如脉,蜿蜒渗入冻土深处。
苏晚晴站在破屋旧址前,脚边是半堵残垣,砖石缝隙里钻出几茎嫩绿的草芽。
三年前她穿越至此,一身技艺无处施展,被逼嫁给那个“面黄肌瘦、喉结明显”的“小媳妇”,就在这间漏风漏雨的屋里熬过第一个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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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屋梁已塌,可地基尚存,像一根埋在泥土里的骨,倔强地不肯腐烂。
“就这儿。”她低声说,像是对兰姑,也像是对自己许下一个誓。
兰姑立于晨光中,素衣广袖,发间别一支竹簪,清冷如初春未化的冰。
她指尖抚过那封烫金聘书,终于缓缓抬手,将它轻轻放在断墙上——不是递交,而是安放,如同祭奠一段被遗忘的岁月。
“你们用味道打破门槛,”她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我也要用音乐,还给百姓说话的权利。”
苏晚晴侧目看她,眼底闪过一丝震动。
她忽然明白,兰姑要建的不只是学堂,而是一面旗——一面属于民间、属于底层、属于那些从未被听见的声音的旗。
和她的“商盟”一样,都是在撕裂这个固若金汤的阶级铁幕。
“我答应你。”苏晚晴弯腰拾起聘书,拍去尘土,郑重递还,“第一所‘民间礼乐学堂’,就建在这里。地由我出,材由商盟调,师资任你选——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兰姑挑眉:“你说。”
“教孩子们的第一课,不是曲谱,也不是礼仪。”苏晚晴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村落,唇角微扬,“是告诉他们:出身不能决定你能不能发声,只要你敢开口,就有人愿意听。”
两人相视片刻,终是同时笑了。
当日午时,杏花村祠堂再度聚众。
这一次,不再是立号分店的豪情万丈,而是一场静默却庄重的奠基仪式。
没有鼓乐喧天,只有一段由小满弟凭记忆复刻的古调,在风中悠悠响起。
那音律古怪,节奏奇特,仿佛来自遥远荒原,又似大地低语。
几个年长村民听得眼眶泛红:“这是……几十年前乡宴上才有的调子啊。”
与此同时,谢云书正独坐书房,手中一封密报已被反复展读三遍。
纸面粗糙,字迹潦草,却是北境暗线以血混墨写成:“胡骑南下,粮草先行。”八个字背后,藏着惊涛骇浪——敌军未动,我朝军仓已空;边关告急,京中权贵却仍在酒池肉林间谈笑风生。
他指尖轻叩桌面,目光落在窗外那株老梅上。
枝头新花初绽,粉白点点,宛如星火。
昨夜那封看似温情的家书,此刻应已越过三关九哨,抵达北境最隐秘的哨营。
棋局已落子,只待东风。
但他更清楚,真正的东风,从来不是天赐,而是有人一锄一犁,从贫瘠土地里种出来的。
夜深人静,苏晚晴伏案绘制图纸,笔下是一座融合讲堂、乐坊与藏谱阁的学堂模型。
她勾勒窗棂形状时,忽然停笔,望向床榻那端——谢云书靠坐在灯影里,咳了几声,手里仍攥着一本破旧乐志。
“你也懂这个?”她问。
他抬眸,淡淡一笑:“我姐曾是宫中礼乐司首席女官。她说,音律能乱军心,也能安天下。”
苏晚晴心头一震。
原来,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磨刀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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