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真正要摧毁的,从来不是几张纸,而是千户农工对“规则”的信任。
可她不信邪。
她亲手立起的信用,便要用更硬的手段守住。
次日清晨,她召来小石头叔与文秀才,只说了一句:“从今往后,每一张进出的券,都要留下足迹。”
却不料,此时谢云书卧病在床,咳得断断续续,听闻昨夜行动后,忽然睁开眼,低声道:“抓不尽的……源头不断,流水不止。”
他抬手撑起身子,苍白手指在空中虚画一道弧线,气息微弱却字字清晰:“要破局……不在擒贼,而在……断源控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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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他又咳起来,指节死死抠住床沿,仿佛在对抗某种更深的痛楚。
而那一句未尽之言,如风穿隙,悄然埋入这场风暴的核心。
第七日清晨,薄雾未散,老秤头佝偻的身影却已如离弦之箭般撞开工坊大门。
“晚晴!出事了!”他声音嘶哑,手抖得几乎拿不稳那张湿烂发黄的纸片。
可当他猛地将它拍在案上时,所有人都看清了——那是一张被水泡过、边缘霉烂的酱券残页,背面竟用极细炭笔写着一行小字:“丙字七库补录”。
苏晚晴瞳孔骤然一缩,指尖触到那行字迹的瞬间,一股寒意从脊背直冲头顶。
“丙字七库”——这不是她商盟的编号体系!
这是三年前幽州兵部军需账册中的密级分类,专用于记录战备粮银调拨流向。
当年因一场大火,整套账本付之一炬,仅存残卷备案于京中户部。
而如今,这张伪造的酱券背后,为何会赫然出现这个早已封存的编号?
她猛地抬头,目光如刀劈开晨雾:“有人借伪券洗账!”
谢云书躺在里间竹榻上,唇色苍白,呼吸微弱,听闻通报后竟挣扎着坐起,靠在墙边喘息数息,才缓缓开口:“不是洗账……是‘埋’账。”他的声音轻得像风,却字字穿骨,“把贪腐证据,藏进千万张流通的纸上,混入市井,让查无可查。”
众人悚然。
小石头叔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所以那些假券不是为了骗钱,是为了运‘东西’?用百姓的手,把罪证传遍天下?”
“更可怕的是,”文秀才脸色发青,“他们要的不是乱市,而是借朝廷之手,毁掉整个民间信用体系——一旦‘酱券’被视为私造僭越之物,所有流通凭证都将作废,那批见不得光的军需账目,也就彻底蒸发了。”
屋内死寂。
窗外传来孩童嬉闹声。
百名少年正围着大锅蒸晒酱券,欢笑着比谁能让墨迹最快浮现。
这是苏晚晴设下的“蒸券大赛”,明为趣味取乐,实则借高温湿气激显隐性标记。
一张张真假难辨的券在蒸汽中褪去伪装,真相正层层剥落。
可现在,这场游戏背后的阴影,已然伸向朝堂。
就在这时,沈二爷快步闯入,袍角带雨,神色凝重:“宫里来信——周廷章昨夜递了《草民僭越造券疏》,弹劾你擅自发行货币、动摇国本!三日后朝议定罪,若无应对,圣旨一下,商盟立毁,连带所有兑点查封,百姓手中酱券全成废纸!”
空气仿佛冻结。
苏晚晴站在窗前,望着外头熙攘市井——挑担的小贩、抱着孩子排队兑换的母亲、满脸皱纹的老农握着几张皱巴巴的券,小心翼翼地问巡队队员:“这还能用吗?”
那是信任。
是她一锄一犁种出来的民心,是千户农工用汗水换来的希望。
而现在,有人想一把火烧尽这一切。
她缓缓闭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无波澜,唯有一簇冷焰燃烧到底。
“既然他们要把我推上断头台,”她低声道,声音不大,却压过了风雨雷鸣,“那就让这台子,变成照妖镜。”
她转身,从袖中取出那张“丙字七库”残券,指尖轻轻抚过火漆印痕。
烛光摇曳,映得她侧脸如刃。
下一瞬,她走向地窖入口,脚步坚定,未留只言片语。
身后,众人面面相觑,唯有谢云书倚在门框,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咳了一声,唇角竟浮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
他知道——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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