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说《狸猫换太子》,嗓音苍凉婉转,听客围拢如墙。
没人注意到,每当他念到“金殿之上,真相难明”时,鼓板节奏总会微妙一顿,像是卡在某个不该停的地方。
而街角卖花的风铃儿,正低头整理竹篮里的野菊,手指却不经意地,随着那节奏轻轻叩击篮底。
北境寒风卷着沙砾抽打在脸上,破庙的残瓦吱呀作响。
阿兰蜷缩在草堆深处,指尖死死抠进泥土,仿佛要将那幅饥荒推演图刻进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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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已不是逃亡者,而是悬在刀尖上的信使。
就在她几乎绝望之际,庙外传来一阵清越的铃声——三短一长,再两短,如风拂竹叶,却暗合某种韵律。
她猛然睁眼:是夜语先生的接头信号!
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出庙门,只见晨雾中一个盲眼老者拄杖立于道旁,身前摆着说书摊子,鼓板轻敲,正开讲《狸猫换太子》。
他嗓音苍凉,一句“龙嗣流落民间,真假难辨”,说得满街百姓唏嘘不已。
可阿兰听得清楚——那鼓点间隙,藏着密语。
“左三右四,七步转南……”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影子,一步步按节拍挪动,终于在街角与卖花盲童风铃儿擦肩而过。
小姑娘不动声色地将一缕干草塞进她袖中,草茎上缠着半片褪色红绸——南楼暗记!
当夜,阿兰藏身于说书摊后的柴垛,听着夜语先生低语:“你带来的东西,比命还重。”他递来一碗糙米粥,又将一支竹杖悄然横在香炉边,“明日若出事,灰里取物,莫回头。”
翌日清晨,巡防营铁蹄踏碎晨雾,数十兵丁围住说书摊,以“聚众惑众、妖言乱政”之罪押走夜语先生。
人群惊叫四散,风铃儿扑倒在地,哭喊着追出去十几步,却被长枪逼回。
混乱中,阿兰趁守卫不备,翻入摊后废屋,颤抖着手拨开香炉灰烬——那根竹杖赫然在内。
她拂去尘灰,指尖触到杖身密布的凹痕,一道、两道、三道……长短交错,竟似某种节拍密码。
她心头剧震:这不是普通刻痕,而是用鼓板节奏转译成的摩尔斯式密文!
与此同时,杏花村主院书房内,苏晚晴接过新送来的《茶经》批注本,指尖微颤。
这是她与京中线人约定的传讯方式——表面是评点茶叶火候,实则字缝藏针。
她取出特制显影药水轻轻刷过纸面,一行行隐墨浮现:
“三月十五,漕船启运,载霉米三百车。”
她瞳孔骤缩。
这是灭顶之灾!
一旦这些陈化霉米流入市井,不仅会摧毁共济粮社信誉,更将引发疫病潮——对方要的不只是钱,是要她的命,还要整个江南的命!
她正欲召集红姑部署截货,沈二爷急步闯入,脸色铁青:“北方急报——红巾队最后一辆运酱车失踪,现场只留下一只绣鞋。”
他双手奉上托盘,鞋面素布绣着一枝小桃,正是阿兰随身之物。
苏晚晴俯身细看,鞋底沾着一层幽青泥垢。
她立刻命人取来沈府地窖封存的样本对照,滴入试剂后,颜色完全吻合——此乃特制青灰泥,唯京城西郊废弃银坊一带独有。
“……原来如此。”她缓缓起身,烛火映照下,眼中寒芒如刃。
阿兰不是失联,是被放出去的饵;夜语先生被捕也不是败局,而是反向诱敌的开始。
敌人以为她在疲于应对挤兑、查假券、稳民心,殊不知她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他们想让我自乱阵脚。”苏晚晴冷笑,指尖轻叩案几,“那就如他们所愿——再乱一点。”
她提笔疾书三道密令:南楼暂停旧券兑换,放出“资金吃紧”假象;红姑率匠人连夜赶制一批特级梅酱,专供权贵圈层;同时,向所有商盟据点密传一句暗语:
“桃枝归处,银火重燃。”
烛火忽地一跳,映得她侧脸轮廓锋利如刀。
而在城西荒岭深处,阿兰握着那根竹杖,在暮色中踽踽独行。
前方,一座坍塌的银坊静静蛰伏于枯林之间,断墙残垣间隐约飘出一丝硫磺气息。
她屏息靠近,却发现——
坊内地面,竟铺着厚厚一层未扫净的白色粉末,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灰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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