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死寂。
苏晚晴看着他苍白的脸,忽然明白他在想什么。
可她不信——他不会甘心就此退场。
这枚棋子,从来不是被动避祸的弃子,而是等待时机、反手杀局的执棋人。
她缓缓吸了一口气,眼中火光渐燃。
“所以,”她低声说,“我们要让他们相信,你已经死了。”
谢云书望着她,许久,终于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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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风呼啸,吹熄了一盏灯。
黑暗中,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如一体。
西华门外的风,卷着春寒刺骨,却吹不散苏晚晴眼底那簇燃到极致的火。
她站在义庄破败的檐下,看着小满叔将最后一块冰嵌入地窖石槽。
冷气如雾般蒸腾而出,弥漫在阴湿的空气中,仿佛连时间都被冻住了。
这间藏于乱坟岗边缘的密室,是她用“晚晴堂”三成股利从城南地龙手里换来的秘密——如今,成了谢云书“重生”的起点。
“药……已服。”谢云书躺在草席上,声音轻得像要融进黑暗里。
他指尖泛青,呼吸几不可闻,整个人如同一具被抽去魂魄的躯壳。
苏晚晴蹲下身,掌心贴上他的颈侧——脉搏微弱如游丝,几乎触不到跳动。
那是她亲手调配的“断息散”,以古法发酵毒芹汁与冬眠蛇血炼制,能令活人陷入假死之态,连太医署的老手都难辨真伪。
可她还是怕。
怕剂量稍重,他就真的回不来;
怕人心反复,消息走漏一步;
更怕自己这一局赌得太狠,输掉的不只是命,还有那个曾为她咳血写完粮仓图的、沉默却炽热的灵魂。
“你一定要活着。”她低声说,不是命令,也不是安慰,而是近乎祈求的呢喃,“我不许你死,哪怕装死也不行。”
谢云书嘴角动了动,似笑非笑,闭上了眼。
一个时辰后,赵判官私生子骑马疾驰入城,在酒楼茶肆间悄然散播消息:“昨夜有个游方郎中暴毙于城南客舍,面目浮肿,恐是疫症!家属不敢久留,连夜收殓出殡!”言语间夹杂着惊惶与避讳,不出半日,街头巷尾皆传——染瘟者已送出北门,棺木封死,不得近前!
与此同时,一道奏疏由户部低阶书吏代呈,直递御前:《请颁抗瘟麦推广令》。
文中痛陈三年来北方饥荒频发,实因劣种泛滥、官仓压良田,而今有民间妇人苏氏,得先夫遗志,培育出耐寒抗病之“赤穗一号”,愿无偿献种,助朝廷渡灾年。
文末落款赫然写着——代亡夫谢某同请。
字迹工整,墨痕未干,仿佛还带着死者最后的温度。
深夜,北门外十里荒道,残月悬空,冷光洒在一辆黑布覆顶的棺材车上。
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声响,像是大地在低语。
突然,车停了。
车内,棺盖微动。
谢云书缓缓睁眼,瞳孔映着窗外那一弯冷月,如同深渊裂开一线天光。
他全身被冷汗浸透,四肢僵麻,心脏像是被人攥紧又松开,方才那一瞬的心跳停滞感仍刻在骨髓里。
但他笑了,笑得极轻,却锋利如刃。
他抬手,推开棺盖一条缝,夜风灌入,带着泥土与野草的气息。
“去告诉白侍郎,”他声音虚弱,却一字一顿,清晰如钟鸣,“七日后太庙祭典,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一根针,不仅能缝合谎言,还能缝住江山裂口。”
话音落,远处树影一闪,黑衣记事官悄然现身,抱拳退去。
而在京城最深处,太子府书房灯火未熄。
烛影摇红,案头静静躺着一份银针拓印图——那针细若毫芒,针身上刻有蟠龙纹,针尾沾血,拓印纸边沿焦黑如灼烧过。
旁边朱批二字力透纸背:召见。
与此同时,城东窑场突起异响——暴雨将至,第三次开窑失败,整窑琉璃罐炸得粉碎。
苏晚晴蹲在碎渣之中,指尖抚过一片边缘泛金的残片,忽然听见风里传来一声梦呓般的低语:“龙脊……需以血温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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