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啸着撕扯斗篷,桥身剧烈晃动,脚下一丈万丈深渊,黑得看不见底。
第一辆过去,第二辆过去……第三辆刚抵对岸,最后一辆正要启动——
轰隆!!!
整座吊桥猛然一沉,主索崩断,桥板断裂,轰然坠入深渊,激起沉闷回响,久久不绝。
众人呆立对岸,冷汗浸透脊背。
苏晚晴站在崖边,望着那一片吞噬一切的黑暗,缓缓摘下手套,露出满手冻疮与新伤。
她声音很轻,却像刀劈开夜幕:
“告诉白侍郎,雷炸了,桥断了,但我们——没掉下去。”
风停了。
星月微光洒落,照见她眼中锋芒如雪,映着身后十辆完好无损的冰车,以及车底暗格中,那一层永不熄灭的幽蓝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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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抚过袖口,那里藏着一枚小小的金粒,温热如心跳。
谢云书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别信宫灯。
——京城外驿馆,夜色未褪。
烛火在窗纸上投下摇曳的人影,白侍郎的手指停在半空,距离那琉璃罐不过寸许,却被一只纤细却坚定的手轻轻拦住。
“您先看看这个。”苏晚晴声音不高,却如冰泉滴石,冷得人心头一颤。
她掌心摊开,一枚金粒静静躺着,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温润光泽,像是活物般微微跳动。
白侍郎瞳孔骤然紧缩,呼吸一顿,目光如刀锋般扫向身后——那名始终低眉顺眼、穿着玄纹官靴的老太监正悄然后退,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
可就在他欲退未退之际,白侍郎猛地咳嗽两声,一声重,一声轻,节奏古怪。
老太监身形一僵,脚尖顿在门槛上,再不敢动。
空气凝滞如铁。
白侍郎缓缓抬头,看向苏晚晴,眼中惊涛翻涌:“这金粒……是从何处得来?”
“谢云书昨夜托人送来的。”她语气平静,仿佛只是递了一枚寻常信物,“他说——别信宫灯,也别信穿玄纹靴的人。”
白侍郎脸色剧变。
他死死盯着那枚金粒,忽然想起三年前宫变那一夜,先帝临终前攥着他手腕,吐出的最后一句话:“金鳞非鱼,踏雪者归……”
而此刻,这枚本该深埋皇陵秘匣的“龙髓金引”,竟出现在一个乡野女子手中!
他猛然起身,袖中密信差点掉落,却又强自镇定地压下。
他快步走到窗边,确认四下无人,才低声道:“你可知这东西一旦暴露,不只是你我性命难保,整个京城今夜都可能血流成河?”
“我知道。”苏晚晴直视他双眼,眸光如刃,“所以我没让任何人碰它,也没让它见光。但它必须被看见——在真正该看见的人面前。”
白侍郎沉默良久,终于长叹一声:“谢家血脉……果然未绝。”
次日清晨,天光初破。
苏晚晴一身素青布衣,外罩粗麻斗篷,捧着龙纹琉璃罐,立于太和门外。
阳光洒落,琉璃映辉,罐身浮雕的蟠龙仿佛苏醒,鳞片流转,似有低吟回荡于风中。
礼官验讫,令牌交割,宫门缓缓开启。
就在此时,一名小太监跌跌撞撞奔来,面色惨白:“苏姑娘!不好了!谢公子昨夜咳血不止,吐了整整三碗,大夫说……怕是撑不过今日!”
四周宫人侧目,低声议论。
苏晚晴脚步未停,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她只在经过那小太监身边时,淡淡开口,声音轻得像风吹过檐铃:
“转告太子——若他今日不见我,明日出现在城门口的,就不是一罐药,而是一具棺材。”
话音落下,风忽止。
宫门前鸦雀无声。
那小太监浑身一颤,连滚爬爬地往东宫方向奔去。
片刻后,厚重的宫门发出沉闷的“吱呀”声,一道朱红圣谕由内侍高举而出,声音震彻广场:
“宣——晚晴堂主人苏氏,即刻觐见!”
与此同时,东宫深处,帷帐低垂。
谢云书斜倚床榻,唇角染血,手中却紧攥一张新绘地图,指尖划过“漕关九曲”与“铁索断点”,唇角微扬,低笑如鬼魅:
“棋走到这儿……该换我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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