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了燕王府的门前。与新生居那种充满了实用主义风格水泥预制板建筑截然不同,眼前的这座府邸,或者说堡垒,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旧世界的权力与威严。高达三丈的朱红大门上镶嵌着碗口大的铜钉,门口两尊栩栩如生的石狮子怒目圆睁,仿佛在审视着每一个前来的人。八名身穿玄铁重甲、腰挎制式战刀的王府护卫如同雕塑般站在门口,他们身上那股从尸山血海中磨砺出来的煞气足以让任何宵小之辈望而却步。
你的到来立刻吸引了他们的注意。那些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落在你的身上,但你神色自若,仿佛只是在自家的后花园散步。你走上前去,从怀中拿出一张简洁的名帖,上面只有“杨仪”二字,递给了为首的护卫队长。
那队长本能地想要呵斥,但当他看清名帖上的名字时,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煞气瞬间收敛了几分,转而代之以一种混杂着敬畏、好奇与警惕的复杂神色,他对你拱了拱手,沉声说道:“原来是杨社长,请稍后,我这就去通报。”
很快,一名身穿锦袍,看起来五十多岁但精神矍铄的老者便快步从府内迎了出来,他是燕王府的总管,他上下打量了你一眼,脸上堆起了职业化的笑容:“杨社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王爷已在书房等候,请!”
你点了点头,跟在他的身后踏入了这座代表着安东府最高权力的府邸。穿过层层的庭院,绕过曲折的回廊,一路上戒备森严,暗中隐藏的高手气息此起彼伏,但你始终步履从容。
终于,你被带到了,一间古朴而大气的书房前,管家躬身退下,你推门而入。
书房内没有奢华的装饰,只有满墙的书卷与地图,一幅巨大的安东府军事布防图挂在最显眼的位置,墙角兵器架上放着一柄散发着寒光的长刀,空气中弥漫着书墨香与淡淡的铁锈味。
一名身穿暗金色蟒袍、面容威严、鬓角微霜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地图前,他便是燕王姬胜。
他转过身来,一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鹰隼一般落在你的身上,他挥了挥手,屏退了书房内侍立的两名亲卫,开门见山地问道:“杨社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他的声音低沉而洪亮,带着久居上位者与沙场宿将特有的压迫感。
你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两份报告放在了他面前那张由整块金丝楠木打造的书桌上,不卑不亢地说道:“为王爷分忧,也为安东府的长治久安。”
这句话让姬胜的眉毛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
神色,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伸出手,拿起了第一份报告——新生居的生产报表。
他看得很仔细,当他看到上面那些触目惊心的水泥、钢材、煤炭产量的数字时,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但也仅此而已。这些虽然惊人,但还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放下第一份报告,拿起了第二份,那份关于“退伍士兵安置与婚配问题初步解决方案”的简报。
仅仅是看了一个标题,姬胜的呼吸就猛地一滞,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你一眼,然后才继续看了下去。
越看,他的表情就越是凝重,当他看到你提出的“相亲大会”、“自由恋爱”的口号,以及那些为了解决思想矛盾而举办的“座谈会”和“讨论大纲”时,他那只握着报告的手甚至都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他猛地将报告拍在了桌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死死地盯着你,眼中神色已经不再是玩味与审视,而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震撼与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恐惧。
“他疯了吗?不,他是个天才,一个可怕到极点的天才,他知道我最头疼的问题是什么,是那些从边境退下来,无家无业,满腔怨气的老兵,他们是安东府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我给他们钱粮,却无法给他们一个家,一个根,而他,他不仅用“劳动”给了他们尊严,现在竟然还要给他们一个家,他是想干什么?他是要将这数千名最能征善战的老兵彻底地变成他的人,变成他最忠诚、最狂热,可以为他去死的私军,而我竟然还要承他的情,因为他确实是在为我‘分忧’,在维护安东府的‘稳定’,好深的算计,好可怕的阳谋!”
良久,姬胜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他再次坐了回去,他看向你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那是一种看待同等量级的对手、甚至更高一级的博弈者的眼神。
“杨社长”,他的称呼没变,但语气中那份居高临下的意味已经荡然无存,“你想要什么?”
你知道他看懂了,你笑了笑:“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是在做我认为正确的事,不过,王爷若是真觉得心里过意不去,那么等相亲大会举办之日,还请王爷与世子能够大驾光临,亲自为这些曾经为大周流血流汗的将士们证婚,也算是全了他们最后的一点念想!”
你的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现出了你的“无私”,又将他牢牢地绑在了你的战车上,一旦他出席了这场婚礼,就等于是在向整个天下宣告,他与你的新生居站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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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胜沉默良久,最终,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而又释然的笑容:“好!好一个杨社长,本王答应你,到时候,本王一定亲自到场,为你的……哦不,为本王的将士们证婚。”
一场无声的政治交锋就此结束,你成功地将燕王拉入了自己的阵营,但你们都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风暴已经兵临城下。
你在与燕王姬胜达成了那场心照不宣的政治交易后心情甚好。你婉拒了燕王留你在府中晚宴的邀请,独自一人走出了那座戒备森严的王府。
你没有直接返回新生居,而是信步来到了王府不远处那个由水泥砖石浇筑而成、显得有些简陋却异常坚固的小型站台。这是连通北大营、燕王府与新生居的小火车的一个站点。伴随着一声悠长的汽笛轰鸣,那个喷吐着白色蒸汽、由钢铁与铆钉构成的黑色巨兽便拖着三节半敞篷的车厢缓缓地驶入了站台。早已等候在此地的百姓们发出了一阵敬畏而又兴奋的惊呼。
你随手递上五钱银子的车票,与一众乘客一同走上了火车,车厢里坐着各色人等,有穿着绸缎、一看就是去新生居谈生意的富商,也有穿着朴素,前往探亲的普通百姓,还有几名休假的北大营士兵,他们一脸自豪地坐在这个由他们的同袍亲手建造的奇迹之上。
火车再次开动,下午的霞光透过车窗照在你的脸上,温暖而又惬意,你靠在座椅上,开始复盘并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合欢宗的弟子问题已经基本解决,你用最残酷的“恐惧”击碎了她们旧的信仰,再用更优越的“希望”为她们指明了新的道路,这很有效,但这招对飘渺宗的那些女人们却没用。
她们的问题不在于生存方式,而在于根深蒂固的“精英意识”与阶级歧视,她们可以接受与凡人在人格上平等,却无法接受在实力上如此悬殊的人成为自己的伴侣,这是一种源自武道世界的慕强本能,你必须为她们重新定义什么是“强大”。
“单纯的武力只是匹夫之勇,真正的强大是智慧、技术、协作与创造的力量,相亲大会不能只是吃饭聊天,必须加入‘团队竞技’项目,让一个飘渺宗的女弟子带着一个退伍老兵和一个文弱士子,去完成一个需要同时运用武力、经验和智慧才能解决的难题,只有让她们亲身体验到‘凡人’的价值,她们才能真正地放下那可笑的优越感。”
就在你沉思之际,你敏锐地感觉到数道强大而隐晦的目光从远处的人群中投射而来。这些目光中,有的带着冰冷的杀意,有的带着探究与好奇,有的则是纯粹的震惊。
你没有回头,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嘴角反而泛起一丝不屑的冷笑。
“想杀我的人多去了,能杀我的还没出生,我的牌就摆在桌面上,我玩的就是阳谋,比的是谁的格局更大,谁的眼光更远,你们这些只懂得躲在阴影里玩弄鬼蜮伎俩的老古董,就在后面慢慢看吧,看你们的世界是如何被我亲手颠覆的。”
与此同时你所不知道的是,在你的视线之外,几场不同的风暴正在同时上演。
在车站的人群中,两名身穿官袍、气质威严的老者正满脸震惊地看着缓缓驶离的火车,正是当朝丞相程远达与尚书令邱会曜。
“程相,”邱会曜的声音都有些发干,“这……这究竟是何物?不用牛马,不见机关,竟能自行奔走,其速如风,若此物用于运兵,那后果不堪设想!”
程远达的脸色同样凝重,他看着你所在的车厢从眼前划过,却只是将你当成了一个普通的富户,根本没有认出这位皇朝的头号通缉犯,他喃喃自语道:“燕王与杨仪,这是要翻天啊!”
而在新生居那片万金商会施工队挖掘出来作为景观的人工湖上,另一艘同样靠蒸汽驱动的明轮船正在悠然地行驶,船上站着两位风华绝代的“贵妇”,正是乔装改扮的女帝姬凝霜与大周太后。
太后扶着船舷,感受着这种平稳而又迅速的航行方式,她那双历经风浪、深邃无比的凤目中闪烁着精光:“皇帝,你上次来安东府可有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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