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辰站在木牌旁,染血的衣袍在风中飘荡,脸色苍白如纸,肋下的伤口又开始隐隐渗血。
但他的背脊挺得笔直,眼神冰冷而睥睨,如同在尸山血海中归来的孤王。
“想要?”
他的目光扫过那群脸色铁青、眼神变幻的族老,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无尽嘲讽的弧度,“拿钱来买!”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小院!
只有寒风呜咽着,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草。
萧宏扶着昏迷吐血的三叔公,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如同开了染坊!
他死死盯着那堆积如山的炭冰和那块刺目的木牌,再看着周围邻居和下人们眼中毫不掩饰的羡慕和议论,一股巨大的屈辱和无法言喻的燥热感猛地冲上他的头顶!
萧府正堂那烧着地龙的暖阁,此刻在他感觉中,竟变得如此憋闷!
那身华贵的锦袍,也如同针扎般难受!
他下意识地松了松领口,只觉得口干舌燥,一股邪火从脚底板直往上窜!
就在这时!
“辰…辰少爷!”
一个带着哭腔、充满哀求的声音,打破了死寂!
只见一个穿着簇新绸袄、却满头大汗、脸被炭火熏得通红的中年妇人(萧宏的母亲,三房正室王氏)从人群后面跌跌撞撞地挤了进来,她看也不看昏迷的丈夫和脸色难看的儿子,径直扑到萧辰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辰少爷!婶子求求您了!行行好!卖我点冰吧!就…就一小块!”
王氏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是极致的痛苦和哀求,“宏儿他…他不知怎的,在年宴上吃了些鹿肉,又喝多了酒…回来就浑身燥热,心口疼得直打滚!
脸烧得跟炭似的!
请来的郎中说…说是急火攻心,肝阳上亢,非得用冰敷心口,再饮冰镇酸梅汤才能缓解!
否则…否则怕是要烧坏了心脉啊!
辰少爷!您大人有大量!看在…看在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的份上!救救宏儿吧!”
她一边哭求,一边砰砰地磕起头来,额头上很快沾满了泥土。
萧宏看着自己母亲竟然当众给萧辰下跪磕头,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
“娘!你起来!不准跪!”
他羞愤欲绝地嘶吼着,想要冲过去拉起母亲。
“宏儿!我的儿啊!你别动!别动气!”
王氏却如同没听见,反而哭得更凶,死死抱住萧宏的腿,对着萧辰继续哭求,“辰少爷!求您了!
您要多少钱都行!
婶子…婶子这就回去拿钱!只求您先给块冰救救急啊!”
这戏剧性的一幕,如同点燃了引信!
那些原本还在强撑着脸面、又热又躁的族老们,看着王氏那痛苦哀求的模样,再感受着自己身上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燥热(年宴酒肉燥热,加上此刻的憋屈愤怒),想到自家分到的那点可怜炭火根本压不住这邪火,又看着柴房里那散发着诱人寒气的巨冰…什么脸面?
什么清贵?
在酷热和可能爆发的急症面前,一文不值!
“辰…辰哥儿!二叔公也…也实在热得受不住了!心慌气短!给…给二叔公也来块冰!钱…钱不是问题!”
“还有我!辰侄儿!三伯母这老寒腿,这大热天…不是,这大冬天的燥得难受!也匀我一块!”
“对对!先来后到!我出一两二钱!先给我!”
“我出一两五钱!”
先前还高高在上、逼迫威胁的族老们,此刻如同换了副面孔,一个个挤到柴房门口,脸上堆着尴尬又谄媚的笑容,挥舞着钱袋,争先恐后地对着萧辰哀求、竞价!
生怕慢了一步,那救命的寒冰就没了!
萧辰站在堆积如山的银霜炭和寒气森森的巨冰前,如同冰雪中的神只。
他染血的衣袍在寒风中猎猎作响,肋下的剧痛依旧撕扯着他的神经,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但他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这群如同跳梁小丑般、前倨后恭的所谓“亲人”,看着他们脸上那毫不掩饰的贪婪、痛苦和哀求。
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到骨髓的、带着无尽嘲讽的弧度。
寒风呜咽,卷起地上的尘土,也卷走了萧府最后一丝所谓的体面。
破屋的阴影里,柳氏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浑浊的眼中,泪水早已干涸,只剩下一种巨大的茫然和…一丝微弱的光亮。
柴房门口,那块写着天价的木牌,在风中微微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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