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曹操率领五万大军(含新练的青州兵),浩浩荡荡向徐州进发。青州兵穿着赤色铠甲,手持长枪,队列整齐,杀气腾腾——这支部队曾是黄巾降兵,如今却成了曹操复仇的利刃。
大军首先攻破了徐州北部的彭城。城破之后,曹操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的百姓,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杀意:“杀!凡彭城百姓,不论老幼,尽数斩杀!为我父报仇!”
青州兵如狼似虎地冲进街巷,刀光剑影,惨叫声此起彼伏。百姓们四处逃窜,却逃不过士兵的追杀。泗水河畔,堆满了百姓的尸体,鲜血染红了河水,竟让湍急的泗水都停了下来——《后汉书》中“坑杀男女数十万口于泗水,水为不流”的惨剧,就此上演。
陶谦在郯城得知彭城失陷、百姓被屠的消息,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能为力。他手中只有两万兵马,根本不是曹操五万大军的对手。“曹操……你这残暴之徒!”陶谦捶胸顿足,“我本想讨好他,却没想到害死了他父亲,还连累了徐州百姓!”
谋士糜竺上前劝道:“主公,事已至此,悔恨无用。曹操势大,我们只能向外界求援。青州刺史田楷、平原相刘备,都是仁义之人,若能请来他们相助,或许能解徐州之围。”
陶谦点了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好!立刻派人去青州、平原求援!告诉田刺史、刘平原,若能救徐州,我陶谦愿以徐州相让!”他知道,只有抛出“徐州牧”的诱饵,才能让田楷、刘备真心来援。
三、常山行:子戎辞离兖州地途觅童渊求艺心
就在曹操大军屠徐州、陶谦求援的同时,吕子戎正站在兖州与冀州交界的一处山坡上,看着远方徐州方向的火光,眉头紧锁。
他半个月前抵达兖州,本想看看曹操是否真如传闻中那般“安百姓、行仁政”,却没想到正好撞见曹操为父报仇、举兵伐徐州的场景。他在寿张城外,看到青州兵押着徐州百姓去泗水河畔,听到百姓的哀嚎,看到士兵的残暴,心中对曹操最后一丝期待,也彻底破灭——这个曾说出“宁我负人”的人,终究还是个被权力与仇恨支配的“残暴之徒”。
“这样的人,不是我要找的明主。”吕子戎喃喃自语,握紧了手中的铁剑(吕莫言所赠)。他想起离开江东时,吕莫言说“乱世里,能护一个人是一个”,可他现在连自己都找不到方向,更别说护百姓了。
就在这时,一个路过的老猎户看到他心事重重,便上前搭话:“壮士,看你不像本地人,是在找什么吗?”
吕子戎苦笑一声:“我在找一个能安天下、护百姓的明主,可找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找到。”
老猎户笑了笑:“明主难寻,不如先找个高人提升自己。我听说常山有个隐士,名叫童渊,枪法天下第一,教出的徒弟个个都是猛将。壮士若想变强,不如去常山找找他?”
“童渊?”吕子戎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想起赵雄曾说过,赵云的师傅是个隐士,或许就是这位童渊。若能拜童渊为师,提升自己的武艺和眼界,日后再找明主,或许能更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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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老丈指点!”吕子戎拱手道谢,翻身上马。他没有再回兖州,也没有去徐州,而是调转马头,朝着常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山路崎岖,吕子戎却走得坚定。他不知道童渊是否愿意见他,也不知道拜入师门有多难,但他知道,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盲目找明主”——只有自己足够强,才能在乱世里护着想护的人,才能找到真正值得追随的人。
途中,他路过一个小镇,看到镇里贴满了曹操“讨伐陶谦、为父报仇”的告示,告示上写着“凡斩陶谦首级来献者,赏千金、封万户侯”。他看着告示,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这样的“复仇”,早已偏离了“护民”的初心,他绝不会参与。
夜色渐深,吕子戎在一处破庙里歇息。他点燃篝火,看着手中的铁剑,又摸了摸怀里的梨花瓣(吕莫言所赠),心中满是感慨。他想起吕莫言在江东练“落英廿二式”的样子,想起赵云在磐河战文丑的英姿,想起自己在长安护貂蝉突围的场景——这些经历,都让他更加坚定“变强”的决心。
“童渊先生,若能见到您,我定要学好枪法,护百姓,安天下。”吕子戎对着常山的方向,默默许下心愿。
四、兖州阴:陈宫暗结吕奉先待袭孟德后方营
曹操大军伐徐州,兖州后方空虚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吕布的耳中。
此时的吕布,已在陈宫的辅佐下,占据了兖州东部的濮阳城。他坐在濮阳城的太守府里,手中握着方天画戟,听着陈宫的分析,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主公,曹操倾巢而出伐徐州,兖州境内只剩下程昱、荀彧留守,兵力空虚。”陈宫指着地图上的兖州,语气带着几分急切,“我们若此时偷袭兖州,拿下昌邑、鄄城等重镇,就能占据兖州,断了曹操的后路!到时候,曹操腹背受敌,必败无疑!”
吕布点了点头,却又有些犹豫:“曹操的青州兵战斗力极强,我们只有一万兵马,能打得过吗?”
“主公放心!”陈宫笑道,“兖州百姓本就不满曹操屠徐州的残暴,我们只要打出‘救兖州百姓于水火’的旗号,百姓定会支持我们!而且,我已联络了兖州本地的豪强,他们都愿归顺主公,里应外合,必能成功!”
吕布心中的犹豫彻底消失。他想起在冀州被袁绍猜忌、在长安被李傕郭汜追杀的日子,想起自己漂泊乱世的委屈,握紧了方天画戟:“好!就按先生之计,即刻整顿兵马,准备偷袭兖州!我要让曹操知道,他的后方,也是我的地盘!”
陈宫大喜,连忙下去安排。吕布站在窗前,看着濮阳城的街道——百姓们在街边摆摊,虽然不如徐州繁华,却也透着一股安稳。他想起貂蝉说的“护百姓”,想起吕子戎说的“仁政”,心中暗下决心:若能拿下兖州,定要善待百姓,不再像以前那样纵容部将劫掠。
他摸了摸怀里的梨花手帕,又想起了貂蝉——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是否安全,是否能看到自己占据兖州、成为一方诸侯的样子。“婵儿,等我站稳脚跟,定会找到你。”
与此同时,在昌邑的荀彧,已察觉到了吕布的异动。他站在城楼上,看着远方的濮阳方向,眉头紧锁。“程昱,吕布在濮阳集结兵马,恐怕是想偷袭兖州。”
程昱点了点头,语气凝重:“主公远在徐州,我们只能坚守城池,等待主公回援。同时,要尽快通知主公,让他早日撤军。”
荀彧叹了口气:“希望主公能早日醒悟,不要再屠徐州了。否则,不仅徐州百姓遭殃,兖州也会不保。”
夜色里,兖州的风带着几分寒意,吹过昌邑的城墙,也吹过濮阳的军营。吕布的兵马在暗中集结,曹操的大军还在徐州屠戮,陶谦在郯城等待援军,吕子戎在去往常山的路上——各方势力的命运,都在朝着“兖州偷袭”与“徐州解围”的节点靠近。
(旁白):徐州的血染红了泗水,兖州的阴谋藏在了夜色里,常山的路还在吕子戎的马蹄下延伸。曹操的“复仇”让他偏离了“安天下”的初心,陶谦的“自保”成了引火烧身的导火索,吕布的“偷袭”是他乱世漂泊的又一次赌注,而吕子戎的“求艺”,则是乱世里小人物对“变强”的执着。
没有永远的盟友,没有不变的初心,只有不断被打破的平衡。当吕布的方天画戟指向兖州,当刘备的兵马奔向徐州,当童渊的身影出现在常山,乱世的棋局,又将迎来新的变数——而那些潜藏的伏笔,终将在不久的将来,交织成更波澜壮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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