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王异趁着给杨氏送点心的机会,悄悄对她道:“姐姐,曹军快到了,冀县早晚要破。我不怕死,可我的儿女还小,求姐姐救他们一命。”
杨氏一惊:“妹妹,我怎么救?将军看得紧,我若敢放走人质,他定会杀了我。”
王异道:“姐姐不必担心,我有一计——我假装染病暴毙,你以‘姐妹情深’为由,申请将我‘出殡’,把英儿放在棺木里,混出冀县。马超手里还有月儿做人质,不会起疑;等出了城,我再偷偷溜走,英儿就安全了。”
杨氏犹豫道:“可棺木出城要经过检查,万一被发现怎么办?”
王异道:“姐姐只需对马超说,我‘死’前求你让英儿为我送葬,以尽孝道。马超为了拉拢我(他还想利用赵昂),定会答应。检查时,你就说我‘死’于恶疾,怕传染,不让士兵靠近棺木,再塞些银子给守城门的将领,定能蒙混过关。”
杨氏沉吟良久——她既同情王异,也怕曹军破城后自己遭殃,若能卖王异一个人情,或许日后有退路,便点头道:“好,我帮你。但你要记住,此事若败露,我们都活不成。”
当晚,王异便开始“装病”,故意高烧不退,胡言乱语。杨氏立刻告诉马超:“将军,王异染了急病,怕是不行了。她刚才还说,想让英儿为她送葬,求将军成全。”
马超正在帐中议事,不耐烦地挥挥手:“准了!一个病秧子死就死了,别让她的尸体污染了城池,尽快出殡!”
次日清晨,冀县的街道上响起了丧乐。一口薄木棺被抬着,前面由赵英披麻戴孝,哭哭啼啼地引路,杨氏跟在后面,一脸悲戚。守城门的将领见是马妻亲自送殡,又得了杨氏塞的银子,只粗略看了一眼棺木,便挥手放行。
出了冀县十里地,来到一处荒坡,王异突然从棺木里坐了起来——原来,棺木里铺了一层夹层,她一直躲在里面憋气。赵英见母亲“复活”,惊喜地扑过来:“娘!”
“英儿,我们快走!”王异抱起女儿,刚要离开,就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是赵昂联络的曹魏伏兵到了!
为首的将领是张合的部将戴陵,他翻身下马:“王夫人,赵将军命我来接应你们!快上马,我们送你们去见赵将军!”
王异抱着赵英上了马,回头看了一眼冀县的方向,眼中闪过狠厉:“马超,你杀我长子,辱我身体,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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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仇种心间:父女重逢泪纵横月儿仍困冀县牢
曹魏的军营中,赵昂见到王异和赵英,悲喜交加。他抱住女儿,又看着妻子浑身的伤痕和憔悴的面容,哽咽道:“贤妻,让你受苦了……平儿他……”
王异扑进丈夫怀里,放声大哭:“夫君,平儿死得惨啊!月儿还在马超手里,我们一定要救他出来!”
赵昂擦干眼泪,咬牙道:“你放心!张合、徐晃将军已制定好攻城计划,三日后便强攻冀县,定要救出月儿,为平儿报仇!”
王异止住哭声,对张合道:“将军,我在冀县待了半年,熟悉城内的布防——马超的粮草囤在西城门附近,守军薄弱;他的中军帐设在县衙,身边只有庞德、马岱护卫。若派一支精兵夜袭西城门,烧了他的粮草,再正面攻城,冀县必破!”
张合大喜:“王夫人提供的情报太重要了!就按你说的办!”
而此时的冀县,马超还不知道王异的假死计。他见王异“已死”,又扣着赵月,以为赵昂会投鼠忌器,便专心应对曹军的进攻。杨氏看着空无一人的囚院,心中既松了口气,又有些不安——她知道,王异不会善罢甘休,自己的下场恐怕不会好。
果然,三日后,曹军按照王异的计策,夜袭西城门,烧了马超的粮草。马超得知后,大怒,却为时已晚——城内粮草断绝,士兵士气大跌,张合、徐晃趁机正面强攻,冀县城门很快被攻破。
“杀!为平儿报仇!”赵昂率部冲进城内,直奔县衙。马超见大势已去,带着庞德、马岱和少量亲兵,突围而逃,临走前,竟下令将赵月斩杀在囚院内!
当赵昂赶到囚院时,只看到儿子的尸体。“月儿!”赵昂大叫一声,当场昏了过去。王异抱着赵月的尸体,眼泪流干,眼中只剩下复仇的火焰:“马超!我赵家与你不共戴天!”
六、余波未平:锦马奔汉中投鲁魏将论功忆巾帼
冀县平定后,张合、徐晃向曹操奏报战功,特意提及王异的功劳:“王夫人忍辱负重,提供情报,助我军破城,实乃巾帼英雄!”
曹操此时已封魏公,正在邺城处理政务,看到奏报后,感叹道:“赵昂有此贤妻,实乃幸事!传令下去,封赵昂为益州刺史,赐王异‘贞烈夫人’称号。”
而马超带着残部,逃往汉中投奔张鲁。途中,庞德忍不住问道:“主公,为何要杀赵月?留着他或许能当人质。”
马超冷哼道:“赵昂降曹,留着赵月也没用,不如杀了泄愤!只是没想到,王异那妇人竟用假死计骗了我,还帮曹军破了冀县,此仇我也记下了!”
汉中的张鲁见到马超,大喜过望——他正怕曹操来攻,马超的到来正好能增强实力。“孟起(马超字)不必担心,我汉中地势险要,粮草充足,曹操若来,定让他有来无回!”
马超谢道:“多谢主公收留!若能借主公之兵,我定能夺回凉州,报仇雪恨!”
而冀县的赵府内,王异为赵平、赵月立了牌位,每日焚香祭拜。赵昂看着妻子,心疼道:“贤妻,报仇之事有我,你不必太过操劳。”
王异摇头:“夫君,马超一日不死,我一日难安。日后若有机会,我定要亲手杀了他,为孩子们报仇!”她的眼中没有泪水,只有冰冷的决绝——那场浸在粪水里的屈辱,那两个孩子的惨死,已在她心中刻下了永不磨灭的仇恨。
七、四方联动:玄德围成都刘璋降吴侯索南郡玄德拖魏公整军欲南征
就在冀县之战结束的同时,益州的刘备已包围成都,刘璋见大势已去,开城投降,刘备正式入主益州;建业的孙权得知刘备取蜀,派诸葛瑾前往成都,索要南郡,刘备却以“取凉州后再还”为由拖延,孙刘联盟出现裂痕;邺城的曹操封魏公后,整顿军备,命曹丕总领南线军务,准备南征荆州、江东。
南阳的蒋欲川得知王异的事迹后,感叹道:“乱世之中,女子竟有如此胆识,可敬可佩!”他虽被闲置,却仍关注着天下局势,知道曹操南征在即,江东、荆州又将陷入战火。
而建业的吕莫言,也从细作口中得知了冀县之事,对大乔道:“王异忍辱救女,报仇雪恨,真乃奇女子。若江东女子都有这般胆识,何惧曹操?”
大乔道:“只是可惜了那两个孩子……乱世之中,最苦的还是百姓和孩子。我们能做的,就是守住江东,不让这里的人再遭战火。”
吕莫言点头——他知道,曹操南征的脚步越来越近,自己与大乔的情意,江东的安危,都将面临新的考验。
(旁白):冀县的血痕被雨水冲刷,汉中的马蹄声又响起来,成都的城门换了主人,建业的石头城还在加高。王异的麻衣脱下了粪水,却脱不下心中的仇恨;马超的枪还在手中,却再也挑不回失去的凉州;刘备的益州到手了,却欠着江东的南郡;曹操的魏公冕旒戴稳了,南征的战鼓已在耳边。乱世的仇恨与野心,从来都是环环相扣——你杀我的儿子,我夺你的城池;你欠我的地盘,我要你的性命。当王异的复仇剑指向马超,当曹操的南征军逼近长江,三国的棋局,又将落下最凶险的一子。
接下来,马超在汉中能否借到兵马复仇?王异会如何协助赵昂追杀马超?刘备如何应对孙权索要南郡?曹操的南征军会先攻荆州还是江东?吕莫言能否重掌兵权?这些疑问,都将在“汉中争雄”“南郡之争”“曹操南征”“莫言复职”的故事里一一揭晓——三国的传奇,从来都是仇恨催生勇气,野心驱动战争,而最终留在史书里的,既有英雄的功业,也有女子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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