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建安二十三年春,宕渠的峡谷间藏着杀机,成都的蜀王府内算尽玄机。张飞的丈八蛇矛不再只凭勇猛,而是裹着智谋指向瓦口关;张合的裂山刀刚愎自用,终陷伏兵重围;而武都郡的烽烟尚未燃起,成都的粮草与援兵,已在诸葛亮的调度下奔向汉中——三国的战场从不是孤注一掷的厮杀,而是前线谋战与后方筹谋的共振,只是勇猛如张飞,也终究要为一时的冒进,吞下武都失利的苦果。
一、宕渠对峙:张合凭险坚守翼德暗探虚实
瓦口关的关楼之上,张合手扶垛口,望着关外连绵的峡谷,眉头紧锁。自上月丢失瓦口关侧翼的营垒后,他便收缩兵力,依托关隘两侧的悬崖峭壁布防——关前是狭窄的石道,仅容三人并行;关后是密林峡谷,易守难攻。“张飞匹夫,若敢来攻,定让他有来无回!”
关外的蜀军大营内,张飞却全无焦躁之色。他身着粗布铠甲,坐在帐前的石凳上,手中拎着酒坛,大口灌酒,身边的士兵也三五成群,或掷骰子,或摔跤,一派懈怠之态。副将魏延忧心道:“将军,张合坚守不出,我军已对峙半月,再拖下去,粮草恐难支撑啊!”
张飞抹了把嘴,笑骂道:“急个鸟!张合那小子谨慎得很,不给他点甜头,他能出关?”其实他早已暗中派三队细作,乔装成樵夫、猎户,混入瓦口关附近的村落,摸清了张合的布防——关前石道埋有绊马索,两侧悬崖设了望哨,唯有关后二十里的“落马谷”,因地势隐蔽,只留了五百士兵驻守。
入夜后,张飞召来魏延:“你率三千士兵,今夜潜入落马谷西侧的密林,多带火把、柴草;明日我继续在关前饮酒作乐,引诱张合劫寨,他若出关,定会命人从落马谷绕后夹击,到时候你放火烧谷,断他退路!”
魏延领命而去。张飞又唤来亲卫队长:“你带十个弟兄,明日故意因‘偷酒’被我责罚,跑到瓦口关投降,就说我军粮草将尽,士兵怨声载道,今夜三更我会醉卧帐中,让张合速来劫寨。”
亲卫队长领命,心中暗叹:“将军看似粗莽,实则心细如发。”
二、成都筹谋:孔明调粮稳后方子龙整军备驰援
成都的蜀王府内,诸葛亮正与杨洪、蒋琬核对粮草账目。案上堆着各地送来的文书,其中一封正是张飞的战报——“已探得瓦口关虚实,不日可破,需粮草三千石、箭矢五万支”。
杨洪道:“军师,江州的粮草已运至半路,只是武都郡方向传来消息,曹洪率两万大军进驻陈仓,恐会驰援汉中,需早做防备。”
诸葛亮点头:“我已命赵云将军在江州整军,若瓦口关得手,便让子龙率军北上,配合张飞、马超进攻武都,切断夏侯渊的粮道;若曹洪发难,子龙可就近驰援。”他提笔写了一封书信,命人快马送往江州,又对蒋琬道:“再拨五千石粮草,由陈式率军押送,务必十日之内送到张飞大营。”
江州的演武场上,赵云正率军操练。他身着银甲,手持亮银枪,示范“七探盘蛇枪”的招式,士兵们跟着比划,枪影如林。接到诸葛亮的书信后,赵云立刻召集将领:“诸葛亮军师有令,瓦口关战事将起,我军需随时准备北上——即日起,全军加强骑兵训练,三日后拔营,进驻白水关,待命驰援!”
副将道:“将军,白水关地势险要,若曹洪从武都来犯,我军可依托关隘阻击。”
赵云道:“不仅如此,若张飞将军拿下瓦口关,我们便可从白水关出兵,与他夹击武都,一举切断汉中曹军的粮道。”
此时的成都,刘备也在关注前线动向。他对诸葛亮道:“翼德虽勇,却恐有冒进之失;孟起在西凉虽有威望,却对曹洪的战术不熟悉,若两人合攻武都,需派一沉稳之将辅助。”
诸葛亮道:“主公放心,我已命吴兰、雷铜率军协助马超,两人久在益州,熟悉地形,可补孟起之短。”
刘备点头:“如此甚好。若能拿下瓦口关、武都,汉中便指日可下了。”
三、诱敌入伏:张飞醉卧赚张合魏延烧谷断归途
次日清晨,瓦口关的望哨看到蜀军大营依旧一片混乱——张飞光着膀子,坐在帐前骂骂咧咧,身边散落着十几个空酒坛;士兵们或躺或坐,有的甚至在赌钱,连岗哨都无人值守。“将军,蜀军真的懈怠了!”望哨急忙回报张合。
不久后,十个蜀军士兵跑到关前投降,哭诉道:“张将军,张飞那厮每日饮酒,粮草都快吃完了,我们因偷了点酒,被他打得半死,求将军收留!他说今夜三更要醉卧帐中,还说您不敢来劫寨呢!”
张合起初怀疑是诈降,命人严刑拷打,士兵们却一口咬定是实情,甚至说出了蜀军大营的布防细节(实为张飞故意泄露的假情报)。张合大喜,对部将道:“张飞匹夫,果然有勇无谋!今夜三更,我率五千精兵劫寨,你们率三千士兵从落马谷绕后,前后夹击,定能一举破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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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时分,张合率军悄悄摸出瓦口关,直奔蜀军大营。营内果然一片寂静,只有张飞的中军帐内还亮着灯,隐约传来鼾声。“张飞小儿,受死吧!”张合挥刀挑开帐帘,却发现帐中只有一个披着铠甲的草人,桌上还放着半坛酒。“不好!中计了!”
话音刚落,营外鼓声大作,火把四起——张飞率大军从两侧杀出,丈八蛇矛横扫,曹军士兵纷纷倒地。“张合小儿,你爷爷在此!”张飞大喝,直扑张合。
张合挥刀迎战,两人战至十回合,张合见蜀军势大,不敢恋战,率军突围,却发现退路已被魏延截断——落马谷方向火光冲天,绕后的三千曹军被大火困住,惨叫连连。“落马谷失守了!”部将大喊。
张合大惊,只得率军往瓦口关方向逃窜。张飞率军追击,沿途伏兵四起,曹军死伤惨重。待逃到瓦口关下,张合才发现关隘已被蜀军细作占领——原来张飞早派细作趁夜摸上关楼,斩杀了守兵。“天亡我也!”张合仰天长叹,只得率十余亲卫弃关而逃,往南郑方向奔去。
瓦口关之战,蜀军大获全胜,缴获粮草、兵器无数。张飞站在关楼上,望着南郑的方向,大笑道:“张合小儿,下次再让你尝尝爷爷的厉害!”
四、武都生变:曹洪识破疑兵计吴兰战死断粮道
瓦口关大胜的消息传到成都,刘备大喜,当即下令:“命张飞率军驻守瓦口关,马超与吴兰、雷铜合兵,进攻武都郡,切断夏侯渊的粮道!”
诸葛亮却有些担忧:“主公,曹洪在陈仓驻军,恐会驰援武都,需提醒马超将军小心行事。”他立刻写了一封书信,命人快马送往马超军中,嘱咐“切勿轻敌,若遇曹洪,可虚张声势,待张飞率军来援再行进攻”。
但此时的马超,已率军抵达武都郡城外。他见武都守军不多,便想速战速决,命吴兰、雷铜率五千士兵攻城,自己率五千士兵在外警戒。吴兰道:“将军,诸葛亮军师嘱咐需谨慎,不如先派人侦查曹洪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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