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轻轻摇头,却忍不住将衬衫贴在脸上,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雪松香气,和靳沉身上的味道一样。
出发前夜,巴黎下起了倾盆大雨,云枝从舞蹈室跑回家,还是淋成了落汤鸡。
半夜,她开始浑身发烫,意识模糊间似乎听到门铃声。
"395度。"一个冰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云枝费力地睁开眼,看到靳沉站在她床边,西装革履,手里拿着体温计,眉头紧锁。
"你怎么"
"你手机定位一直没动。"
靳沉简短解释,已经开始解领带,"飞机改签了,现在吃药。"
云枝想坐起来,却一阵头晕,靳沉单手扶住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将药片和水递到她唇边。
他的动作强势而不容拒绝,指尖却意外地温柔。
"我自己"
"别动。"
靳沉命令道,手掌贴在她滚烫的额头上,"你烧得很厉害。"
云枝乖乖吞下药片,靳沉的手却没有移开。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云枝的太阳穴,力道恰到好处地缓解着她的头痛。
"闭上眼睛。"他说。
云枝顺从地合上眼,感觉到靳沉的手指从她的额头滑到颈侧,然后是肩膀。
他的触碰像带着电流,即使在发烧的混沌中,她也无法忽视那种奇异的战栗。
"你在发抖。"
靳沉的声音突然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云枝的耳廓,
"冷吗?"
云枝想说不是冷,却发不出声音。
靳沉已经掀开被子一角躺了进来,他的身体像一堵温暖的墙贴在她背后。
"靳沉"云枝惊慌地想转身。
"别动。"
靳沉一只手环住云枝的腰,将她固定住,"你需要发汗。"
靳沉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睡衣,她能感觉到他平稳的心跳。
他的手臂横在她腰间,既是一种束缚,又奇异地令人安心。
"睡吧。"
他在她耳边低语,嘴唇几乎碰到她的耳垂,"我在这里。"
云枝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梦中一直有人用冰凉的毛巾擦拭她的身体。
那双手时而温柔时而强势,在她想要挣扎时牢牢按住她。
第二天中午,云枝的烧已经退了大半了。
她睁开眼,发现靳沉坐在床边椅子上,衬衫袖子挽到手肘,正在笔记本电脑上处理文件。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边。
"水"云枝声音嘶哑。
靳沉立刻合上电脑,倒了杯水扶云枝坐起来。
他的手掌托着云枝的后颈,确保她每一口水都顺利咽下。
"好点了吗?"
靳沉开口,拇指自然的擦去云枝嘴角的水渍。
云枝点了点头,注意到靳沉眼下淡淡的青色:"你一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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