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枝摇摇头,眼泪无声滑落。
她该如何解释,那些人对她做的事,让她连最渴望的亲密都感到恐惧?
陆尘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慢慢靠近,像接近一只受惊的小鹿。
只是轻轻将她揽入怀中,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没事的。"
他低声说,下巴抵在她发顶,"我们有的是时间。"
这句话比任何安慰都有效,苏枝在他怀里听着他用力的心跳慢慢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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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他们在一座废弃的天文台过夜。
圆顶的观测室奇迹般地完好无损,透过破裂的玻璃穹顶,能看到繁星如钻石般闪烁。
"小时候,我常来这里。"
苏枝轻声说,仰头望着星空,"妈妈总说星辰是逝去之人的眼睛,在守护着我们。"
陆尘坐在她身边,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她脸上。
"你很想她。"
这不是疑问句,苏枝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鼻酸。
她转向陆尘,发现他的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像是融化的黑曜石。
"你呢?"
她问,"你有想念的人吗?"
陆尘沉默了一会儿,指向天空中的一颗亮星:"那是我父亲,他是个军人,死在前线。"
又指向另一颗,"那是我母亲,在感染者第一次袭击城市时,为掩护一群孩子"
苏枝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微微的颤抖。
这个看似无坚不摧的男人,内心也藏着无法愈合的伤口。
"他们一定为你骄傲。"她轻声说。
陆尘苦笑:"我父亲临终前说,希望我永远不要拿枪。"
"但你救了那么多人"
"用他最憎恨的方式。"
陆尘的声音低沉下去:"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他能看到现在的世界,会不会理解我的选择。"
苏枝捧起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他会的。
因为你保护弱者,给予希望这才是军人的真正使命,不是吗?"
陆尘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他突然将苏枝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
"苏枝"他声音嘶哑,"如果没有遇见你"
他没有说完,但苏枝明白,在这个崩坏的世界里,他们是彼此的依靠
星空下,两人相拥而眠。
陆尘的手臂始终环着苏枝的腰,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
而苏枝将脸贴在他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第一次感到未来或许还有希望。
半夜,苏枝被噩梦惊醒,发现陆尘正凝视着她,眼中毫无睡意。
"噩梦?"他轻声问,手指抚过她汗湿的额头。
苏枝点点头,不愿回忆那个重现实验室场景的梦境。
陆尘似乎理解,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些。"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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