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低笑一声,松开钳制,转而从床头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丢到她面前。
沈枝垂眸一扫,瞳孔微缩——那是一份军火交易密函,落款赫然是她父亲的名字。
"这不可能。"
她指尖微颤,却强自镇定,"我父亲绝不会和日本人做交易。"
季临渊冷笑:"证据就在你手里。"
沈枝猛地攥紧那份文件,指节泛白,她抬头,目光灼灼:
"季临渊,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我要你亲眼看看,你父亲的真面目。"
沈枝呼吸一滞,却忽然笑了:"好啊。"
她指尖轻点他的胸膛,"那季大帅可要护好我,别让我半路跑了。"
季临渊眸色一暗,猛地扣住她的后颈,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侵略性,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沈枝不甘示弱,指尖掐进他的肩膀,直到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
门外,副官硬着头皮又敲了敲门:"大帅,督军府的人到了。"
季临渊终于放开她,指腹擦过她微肿的唇瓣:"换衣服,跟我出去。"
沈枝挑眉:"怎么,季大帅要带我见人了?"
他冷笑:"带你看看,你父亲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乐声悠扬,觥筹交错间尽是虚伪的寒暄。
沈枝挽着季临渊的手臂步入宴会厅,一袭墨绿色丝绒旗袍勾勒出窈窕身段。
颈间那枚翡翠坠子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像极了她此刻摇曳的心思。
日本商会会长松本健一迎上来,目光在沈枝身上停留片刻,笑着对季临渊道:
"季大帅今日竟携美同行,真是难得。"
季临渊唇角微勾,眼底却冷得像冰:"松本先生对我的人很感兴趣?"
松本笑容一僵,随即哈哈笑道:"大帅说笑了。"
他转向沈枝,"这位想必是沈督军的千金?果然名不虚传。"
沈枝指尖在季临渊臂弯轻轻一掐,面上却笑得明媚:
"松本先生的中文说得真好,想必在中国待了不少年吧?"
她语气天真,话里却藏着刀。
松本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正要开口,一道威严的声音插了进来:"枝枝。"
沈父身着戎装走来,肩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他的目光在女儿和季临渊交缠的手臂上停留一瞬,面色不改:"季大帅,借一步说话。"
季临渊颔首,却在松开沈枝时,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在她掌心塞了个冰凉的东西,是一把小巧的勃朗宁。
沈枝面不改色地将枪藏进手包,笑吟吟道:
"父亲和季大帅有事要谈,那我先去尝尝那边的点心。"
她转身的瞬间,笑容骤然冷却,借着取香槟的姿势,她敏锐地注意到二楼走廊闪过几道黑影。
而宴会厅的守卫不知何时已换了生面孔。
"沈小姐对甜食还是这么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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