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应了一声,似乎想到什么,转头看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
“喂,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就赌这次小测验,谁分高。”
林枝警惕地看着他:“……赌注是什么?”
江屿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
“要是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要是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条件。怎么样,敢不敢?”
这赌约范围太广,充满了不确定性。林枝本该拒绝的。
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带着挑衅和期待的眼睛,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和被挑起的竞争欲又冒了上来。
她不想在他面前露怯。
“……赌就赌。”
她听见自己说,声音比想象中镇定,“不过条件不能太过分。”
“成交。”江屿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朝她伸出手,“击掌为誓?”
林枝看着他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手,轻轻和他击了一下。
掌心相触,一触即分。却仿佛有细微的电流窜过。
江屿收回手,指尖微微摩挲了一下,心情大好:
“那说定了。到时候……可别反悔。”
离开图书馆时,已是傍晚。夕阳给建筑物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影子被拉得很长,偶尔会因为步伐一致而重叠在一起。
“喂,下周末……”
江屿忽然开口,语气状似随意,“联赛就开始了。紧张吗?”
林枝摇摇头,又点点头:“有一点。”
“别怕。”
江屿侧头看她,夕阳在他眼里映出温暖的光,“正常发挥就行。反正……”
他顿了顿,语气笃定,“我们联手,没什么好怕的。”
“我们”这个词,被他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
林枝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走到分别的路口,江屿停下脚步:“下周一见。”
“周一见。”
林枝转身要走,却又被他叫住。
“林枝。”
她回头。
江屿站在夕阳的光晕里,笑容明朗:“今天的提拉米苏,甜吗?”
林枝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是在问什么,脸颊微热,小声回答:“……还行。”
“只是还行?”江屿挑眉,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林枝看着他,忽然鼓起勇气,极轻地笑了一下,声音像羽毛拂过:“……挺甜的。”
说完,不敢再看他的反应,转身快步走了。
江屿愣在原地,看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回味着那句“挺甜的”和那个转瞬即逝的笑容。
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比吃了十块提拉米苏还甜。
他拿出手机,点开那个树枝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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