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像一把钥匙,轻轻打开了林枝心中某处紧闭的门扉。
她向前一步,站到他面前:“那么帮我打开它,沈夜。教我如何不再害怕自己。”
夜风拂过树林,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自然的低语。
沈夜伸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一缕黑发,这个亲昵的举动让两人都微微一怔。
“你的眼睛,”林枝屏息道,“在月光下变得更红了。”
“而你,”
沈夜的声音低沉,“你的心跳声,在我听来就像最动人的乐章。”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已经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林枝能看清他长睫毛投下的阴影,和他眼中那种古老生物特有的深邃与寂寞。
“那个血之交换”
林枝鼓起勇气,再次提起先前在旅馆被打断的话题,“如果我现在说准备好了呢?”
沈夜的眼神骤然变得深邃:“你确定?”
林枝点头,心跳如擂鼓:“如果这能让我更了解自己,更了解你”
沈夜的手轻轻抚上她的脖颈,拇指摩挲着她颈动脉跳动的地方。
他的触摸出奇地温暖,完全不像她想象中的冰冷。
“会有一点刺痛,”
他低声警告,“然后会是某种愉悦。你随时可以叫我停下。”
林枝闭上眼睛,感受他的靠近。
当他的牙齿轻轻刺入她颈部的皮肤时,确实只有一瞬轻微的刺痛,紧接着是一种奇异的暖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流向她的四肢百骸。
那感觉不像被掠夺,反而像某种亲密的共享,一种能量的交换。
更奇怪的是,她眼前开始浮现一些画面——沈夜坐在古老图书馆的窗边阅读。
他在月光下的城堡露台上练剑。
他独自一人站在山顶,凝视着千年不变的星辰
她正在感受他的记忆。
同时,她也感觉到沈夜的震撼——通过血液的连接,他一定也在感知她的情感和记忆:
孤儿院里那个总是望着星空的小女孩。
深夜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看书的少年时光。
第一次月经来临时以为自己得了绝症的恐慌。
还有那些莫名快速愈合的伤口
当沈夜轻轻退开,舔去唇边一丝血迹时,他的眼神已经完全改变——
那里有震惊,有了悟,还有某种难以掩饰的情感波动。
“你的记忆”他声音沙哑,“我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你的。”
林枝轻触颈部,发现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两个微小的疤痕:
“这就是血之交换的真正意义?共享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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