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查到运给西境的粮草有问题,可是武阳侯那种老狐狸,怎么可能留着把柄等着我去发现?”
萧潭越想越失望,扳不倒武阳侯,就奈何不了司空珉,奈何不了司空珉,凌之嫣就依然还是司空夫人,硬抢又抢不来,还要被凌之贤教训。
华昌郡主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打量他:“你想查武阳侯的罪证,为何只盯着西境呢?塞北、海疆,这些用兵的地方,都有无数蛛丝马迹。”
萧潭眼前一亮,从榻上站起来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等你到了西郊我再告诉你。”
萧潭随手拿起铜镜照了照自己脸上的伤:“你不这样激我,我也会去的。”
……
这日到了西郊,凌之嫣下马车时各方已来了不少人马,旗帜迎风飘扬。她看到哥哥已经到了,低头坐在马背上看着马悠闲地吃草,华昌郡主也到了,让凌之嫣意外的是,萧潭居然也来了,正跟华昌郡主在一处小山坡上眺望远处。
司空珉刚到就被凌之贤喊了去,凌之嫣见他们有事相商,便带着司空眈四处转转。
华昌郡主见左右空旷,转身对萧潭耳语起来:“这十年来,塞北的河东跟河西部落争地盘,经常大打出手,大梁派出过军队干预,明明是可以趁机吞并河东或者河西的,但是每一次都因为各种原因失利,哪一方跟武阳侯联系得密切,就会在部落之战中胜出,听懂了吗?”
萧潭双眸微张,如果事情属实,那么武阳侯做的完全就是叛国通敌的事。
吞并了塞北,他们会向大梁朝廷纳贡,但是如果故意放他们一马,他们为了感恩,便只向武阳侯一个人纳贡。
萧潭旋即恢复从容,像是在聊寻常小事一般同华昌郡主说笑:“你怎么挑在这个时候跟我说这些?”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有谁相信我会在人多眼杂的猎场跟你说这么重要的事?”华昌郡主说得头头是道,说罢又看了看凌之嫣的方向,揶揄道,“司空夫人方才看到我跟你耳语,眼神明显不一样了,七哥,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萧潭没敢看凌之嫣,愣愣道:“你瞎说的吧,我明明都跟她解释过了。”
“你都跟她解释什么了?”华昌郡主意味深长道,“你可真是够体贴的呀。”
萧潭被取笑得抬不起头,小声又问华昌郡主:“你为什么要帮我?”
华昌郡主坦然一笑,话语自唇间浅声流出:“武阳侯打压皇亲国戚,我们一家的遭遇都是拜他所赐,你现在做的事,我也想出一份力。至于你的私事,就当是我答谢你当年陪我游山玩水时受了重伤吧。”
萧潭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谢谢二字在心里悄然舒展开来,但真的说出来又太见外了,只能勉励自己将这两件事做好。
他再去看凌之嫣时,发现司空眈在小溪边一路小跑着,凌之嫣在后面都追不上了。
萧潭不自觉便朝司空眈走去,凌之贤不赞成他再接近凌之嫣,那他去逗逗小孩子总可以吧。
华昌郡主知道他要干什么,弯腰采着山坡上不知名的小花自娱自乐,不打算跟过去。
不一会儿,萧潭射中了一只五颜六色的野雉,故意拿在手上左看右看。
司空眈两眼放光,很快被吸引了来,站在萧潭身旁却不出声。凌之嫣略有迟疑,没有继续往前走,在离萧潭十步之遥的位置停驻。
“眈儿,你喜欢阿伯手上的猎物吗?”萧潭说话时有意动了动脖颈,将脸上的伤口展示给凌之嫣瞧。
司空眈牢记着凌之嫣的嘱咐,不能跟这位阿伯说话,否则就会变笨,但又实在喜欢他手里的猎物,咬唇猛点两下头。
萧潭说着拔掉了野雉头上的两根彩羽递给他:“阿伯跟你说啊,你待会就拿着这两根羽毛,插在你舅舅的头上,这样他就变得更好看了,知道吗?”
司空眈接过羽毛,又点了点头。
萧潭见他这样,不禁皱眉嘀咕道:“奇怪,你今日怎么只会摇头和点头,平时不是很会说话吗?”
司空眈一听,马上就要忍不住开口了,吓得忙用两只手捂住自己的小嘴,瞪大眼睛阻止自己跟萧潭说话。
萧潭无心追问,继续道:“你把你手上的羽毛插在你舅舅头上,阿伯就把这只野雉送给你。”
司空眈拿着羽毛便撒腿跑去找凌之贤了。
凌之嫣沿着司空眈的路线往前走,萧潭方才故意把脸上的伤口对着她,她再怎么想视而不见,短短一会儿功夫也瞧见三回了。
“你的脸怎么了?”她经过他时,停下来目视前方问了一声,并没有看萧潭。
萧潭早想好了怎么回答,声音瑟瑟道:“酒后说疯话,让凌大人给打了。”
凌之嫣心口一震,哥哥动手打了萧潭?所为何事?虽然内心做着各种猜测,但嘴上仍道:“他总不会无缘无故打你,既然挨打了就要长记性。”
萧潭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一字一顿道:“可是我记不住。”
***
凌之贤把司空珉叫来之后,二人站在柳树下说话。
先是凌之贤问了些近来兵部的公事是否顺利、司空眈在家里有没有闯祸等琐事。
这些琐事原本也是二人常谈的内容,司空珉一一作答,二人相谈甚欢。
虽然司空珉就在跟前,可是凌之贤却明白,萧潭说的那些往事,自己肯定是不能直接问他的,万一司空珉恼羞成怒,势必会影响他跟嫣儿的夫妻相处,若是旁敲侧击地问他和萧潭之间的过节,他肯定又会起疑,回头再去报复萧潭就不好了。
少顷,凌之贤蓦地惆怅道:“我前几日遇见一位昔日同窗,听说了一桩让人为难的事,我俩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想听听你有什么看法。”
司空珉笑道:“愿闻其详。”
“我有个同窗,他爱上一个姑娘,可是那姑娘已经有未婚夫了,是不是很让人苦恼?”凌之贤说得云淡风轻,细心观察着司空珉的反应。
司空珉心头一紧,疑窦丛生,他觉得凌之贤的问题另有所指。可是凌之嫣一直不愿意提当年的事,她不可能突然间告诉凌之贤,而萧潭和凌之贤的交情并不深,他也不可能把这种丢脸的事说给凌之贤听。
想来这只是另一桩看上去有几分相似的风月之事,两者并无关联。
司空珉打定主意后,语气从容得宛如一池春水:“真的爱那个姑娘,应该要想尽办法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才对,这样才不会有遗憾,为何瞻前顾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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