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九张机如今也十分炙手可热,大家都不想几句话便把沈绫给得罪了,话还能说的更难听些。
沈绫自是不在意,一侧谢凛的眼神却越来越冷。
沈绫不着痕迹地在衣袖下拉了拉他的手,以作安抚,然后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卷竹简:“我并非不明事理之人,只是巧的是,死者中有一名叫豆豆的六岁男童。”他展开竹简,指向一个名字,“他之所以不同,是因为我已将他体内魔气尽数驱尽,本已无事,却在服用了丹霞谷弟子所施的灵药后,出现在了第二日望月城知府统计的死亡名单上。”
殿内顿时又是一阵哗然。
曲照夜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丹霞谷救不了的人,你却能治好?”
这也是其他人的疑问,沈绫笑笑:“我有没有这个能力,曲道友在临渊城已经亲眼见过,应当最清楚才是。”
此话一出,众人恍然。
是了,不久前临渊深陷瘟疫,丹霞谷久久未制出解药,正是沈绫率先寻到了救治之法,解了那次瘟疫之灾。当时临渊城百姓口口相传,沈绫声名大噪,在座的也少有不知。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一位比丹霞谷医术还高的修士对丹霞谷的指控,可信度自然高了不少,何况还有谢凛在旁为证。
谢凛是谁?若说丹霞谷救人无数,谢凛一人之力也不遑多让,便只拎出一件,除尽断云山妖兽一事,就不知救了多少凡人修士性命。
沈绫不顾曲照夜脸色,云淡风轻道:“而且,我二人亲眼所见,丹霞谷弟子事后在城中大肆收集死者怨气,将其炼为己用。”
此话一出,犹如扔下一颗重磅炸弹,在座不少都惊得跳了起来。
那夜,沈绫和谢凛一路追着黑影往南,最终停在一片山谷中。
夜风掠过谷中,带来一丝阴冷气息。
谷口石碑上,沈绫望着“丹霞谷”三个大字,有些说不出话来。
这字体本来十分飘逸俊秀,然而此刻在夜色掩映中,竟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两人面面相觑。
沈绫叹道:“原来如此。”
之前种种觉得存疑的地方,悬而未解的线索,忽略掉的不对劲,此刻都如走马灯般从脑海中一一掠过,渐渐连成了一条线。
谢凛说的没错,不管是谁,都会露出马脚,丹霞谷因着这块“悬壶济世”的铁招牌,之前竟从未有人往他们身上怀疑过。
所谓的“灯下黑”也不过如此。
沈绫见谢凛不语,不禁轻声问道:“可是觉得失望?”
毕竟丹霞谷与天剑宗世代交好,抛开曲照夜那些心思不提,他本人也算是谢凛从小一起长大的故交。
谢凛淡淡道:“所求不同罢了。”
两人默然。
他们避过守门弟子进入谷中,他二人目力极佳,远远看见谷中央矗立着一座祭坛,坛上悬浮着一颗漆黑的珠子,数十个丹霞谷弟子围在一旁。
“谷主说得没错。”那名持壶者将壶中黑气倒入祭坛,“这些凡人的怨气,比直接杀修士来得快多了。”
旁边有人笑道:“等谷主神功大成,其他人便都不必放在眼里了。”说着取出几个瓷瓶:“明日多准备些这个,死了便推到魔气身上,谁也察觉不出来。”
沈绫定睛一看,料想这正是丹霞谷给豆豆吃下的那种“灵药”,立时觉得心中的怒意压抑不住,他刚想出手,谢凛微凉的手掌轻轻覆上了他的手背。
谢凛的手指修长有力,带着习剑之人特有的薄茧,有一种让人安定的力量。
沈绫侧目,正对上谢凛的目光,谢凛声音中带了些低沉的安抚:“阿绫,时机不对。”
沈绫轻吸一口气,静了片刻,终于冷静下来。
以他二人之力,毁掉祭坛也不算什么难事,但贸然出手,打草惊蛇,反而陷己方为被动。
如果不先在世人面前揭穿丹霞谷和温烬白的真实面目,以其在修真界的威望,师出无名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倒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殿内。
温烬白始终端坐着,此刻才缓缓起身。他一身素白长袍,面色一如既往地沉稳。
“沈小友。”他轻叹一声,声音温和却暗含威压:“我念你先前善举,不与你计较。你大可问问在座诸位,丹霞谷自立派以来,是何作为?我温烬白自接掌门派以来,又是何作为?可曾有过半分亏心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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