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真的劝动骆衡清了?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独孤明河一面?夸张地?喟叹,一面?勤勤恳恳收拾行李。
他闭关只闭到一半就出来,望舒宫水汽寒气太重,不合他体?质,差点起了反作用。这下是真的非得回虞渊一趟不可了。
贺拂耽笑看他一眼,将?冰室里发生的事情挑拣着说了一些,但略过那些打打杀杀的言辞不提。
“师尊本就没有那么不近人情。虽然刚开始他确实很生气……但有师伯劝说,又有老龙王来信,师尊也?就让步啦。”
但就是直到现在也?不肯见他。
他说罢,低头朝桌案上的玉简吹了口气,粉末轻扬,其下刻字清晰起来。
独孤明河忍了又忍,没忍住:“刻好了吗?”
贺拂耽失笑:“你已经问了三回了。”
笑过后?回道,“别急,快了。还差一个‘河’字。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明河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呢。”
复姓孤独,名字却是漫天星河,又寂寞又热闹的感觉。
“这是我自?己起的。从金乌巢穴中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便是虞渊上空的银河星沙。”
独孤明河安静了一会?儿,又一次回头时,却见案边那人握着刻刀又一次走神。
他心中知道原因,固然那原因此刻让他妒火滔天,却还是只能含笑问出一句:
“好了吗?”
“哦。”贺拂耽回神,放下刻刀,将?玉简推过去,“已经刻好了。”
独孤明河立马扔了手里的东西奔过来,还没坐下眼睛便已黏在玉简上。他一眼便找到自?己的四字名字,但与之并立的却不是他熟知的那三个字。
“咦——鹤福?这是?”
贺拂耽随他指尖看去,解释道:“这是我的本名,母亲为我取的。后?来师尊说这个名字不适合修道之人,就换了新?名供在外行走。”
“可是取自?‘松鹤延年之福’?”见面?前人点头,独孤明河笑道,“伯母一定很疼爱阿拂。”
同时还不忘给某人上眼药,“多好的寓意,可见衡清君没什么审美。”
贺拂耽挑眉:“哦?明河是觉得我现在这个名字不好听??”他故意压低声?音状似威胁道,“这就是衡、清、君——为我取的哦。”
独孤明河干咳一声?:“骆衡清只不过改换同音,又再多加了一字而已,不都还是伯母的功劳?”
贺拂耽莞尔,随即想到师尊,笑意又渐渐淡下去。
独孤明河见状轻叹口气:“阿拂其实很不想离开衡清君吧?”
“……”
贺拂耽无言以对?,良久,勉强一笑,"许多同门在我这个年纪,都天南地?北不知游历了多少地?方。我也?是该独自?出门看看了。"
是应该离开,而不是想要离开。
"阿拂很爱重衡清君。"
“……现在明河最重要。”
若换做从前,听?见这话,独孤明河应当?是会?开心的,觉得自?己当?下胜过了仇人骆衡清。
但现在他却在想——
为何他总是只有当?下?
他心中苦笑一声?,不知是想开导面?前人,还是开导自?己,说道:“虞渊可比望舒宫好玩多了。等到了虞渊,阿拂你的不开心就全抛到莲月空上去了——等等!”
他本是无意中脱口而出,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站起来。
贺拂耽不明所以,见他飞快跑开,又飞快跑回来,手里还捧着一朵莲花。
那是一朵木雕的莲花,花瓣粉白细腻,栩栩如生,除非亲手摸到其上木质纹理?,否则不会?相信这竟然是木头。
他好奇道:“这是什么?”
独孤明河好笑道:“我正要问阿拂呢。这是在你的库房里找到的。”
贺拂耽实在想不起来师尊何时送过这个东西给他,索性回头朝某个角落唤道:“渊冰?”
傀儡霎时间浮现。
他只看了一眼就分?辨出那物从何而来:“少宫主那日加冠礼上,有来客献礼。”
“不曾记名吗?”
话问出口贺拂耽已经猜到答案,毕渊冰素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若有记名,他定然一开始就会?告知。
果然,毕渊冰摇头:“不曾。”
贺拂耽小心将?那木头莲花捧起来,举过头顶和?窗外天边高悬的那朵莲台作对?比。看了会?儿,喃喃道:“还真是很像。”
说话时不知手指碰了那里,木莲花瓣突然绽开,惊得贺拂耽差点摔了它。
放下来后?一看,花心里静静躺着一枚信笺,上书:
莲月空敬上。
“真的是莲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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