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明河茫然中轻声开口,“你在把我当成谁?”
贺拂耽似是没听明白这句话,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眸去。像是只是稍稍从自己的世界里分出半个眼神给他,然后又我行我素地沉浸回去。
那一眼冷淡、轻忽,像是隔着千山万水无法跨越的时间与空间,尽管身体如此紧密地相连,但他们的灵魂永不相逢。
所有的暧昧,所有的情|欲,都是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
独孤明河为这个眼神神魂颠倒,亦为这个眼神悲伤不已。
两种情绪在他胸膛中倾轧厮杀,再也受不住疼痛和苦闷,他突然翻身将面前人狠狠压下。
贺拂耽惊呼一声,不等缓一口气便是狂风暴雨般落下的亲吻。
从此刻开始,他不再有主动权,身上的人似乎也在不断地、恶劣地强调着这一点,一次次朝之前牢记的那个深处重重碾过。
贺拂耽在猛烈的刺激之下微微失神,仍不反抗,只是在面前人又一次压下来亲吻时,唇瓣轻颤,不断呢喃着什么。
独孤明河凑近,终于听清了那一句:
“我不怕你……”
倔强又无助,可怜又可爱,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或许是他。
或许是骆衡清。
也或许只是在告诫自己。
怒火和悲伤都不知不觉平息下去,只剩下无尽的怜爱。独孤明河越来越用力啄吻着,想要将身下人一口吃掉,从此永不分离。
亦或是被他吃掉——
如果被自己亲手一枚枚拔掉的鳞片可以给阿拂。
那么,被旁人一寸寸剥下的皮肤。
一块块剔出的骨头。
一根根抽离的筋脉。
好像在此刻,也都可以给阿拂。
全都给阿拂。
“明河!”
贺拂耽察觉到异样,猛然清醒。
“不准——”
已经晚了。
手指很生气地拎起面前人头发,半是羞愤半是委屈,迫使面前人抬头。
“你怎么不听话……明河?”
愤怒的质问半道拐了个弯,变成犹疑。
面前人的脸颊不知何时爬上血红鳞片,鳞片顺着脖颈和脊背一路向下,到腰线下化作修长粗壮的蛟尾,仍不忘死死缠绕着身下人的双腿。
贺拂耽哑然,伸手碰了下面前人的头顶。
那里冒出来两个火红的小角,藏在发根里若隐若现,指尖落上去,是柔软的,温暖的。
贺拂耽眼尾犹带泪痕,连睫毛都还是湿的,却一下子忘了自己还在生气,惊喜地捧住面前人的脸:
“明河,你要化龙了!”
顶着新生龙角的某人像是喝醉了一样,什么也听不懂,什么也不在乎,只记得接吻。
贺拂耽躲了几次,小龙角的柔软让他恍然间误以为面前人浑身都是脆弱的,因此犹豫着,想要将人推开,又怕会身上人会受伤。
直到有什么东西轻轻擦过。
贺拂耽疑惑,伸手去探,摸到那是鲜活的、熟悉又陌生的,被一分为二,并想要合二为一。
意识到那是什么,贺拂耽吓得一把将他推开,踉踉跄跄跑远。
跑到岸上时回头,看到身后半人半蛟龙虚弱地躺倒在溪水中,像即将要被流水冲刷熄灭的火焰,双眼却仍旧执拗地看着他的方向,又蓦然心软。
他提着湿淋淋的衣服慢慢走回去,轻叹口气,抱起水中人的上半身,想要将他拖离溪水。但是拖不动,只好坐下来,捧着对方的头,放在自己膝盖上,免得对方不慎被流水淹死。
那双眼睛还在专注地看着他。
明明浑身的鳞片都因暮色和溪水变得暗沉,一双红瞳还依旧明亮、灼热,燃烧着不可说的□□。
“想要……”
“……不行。”
贺拂耽忍无可忍,伸手遮住那双眼睛。
“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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