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阿拂真的觉得,没有记忆,前世与今生就会是两个人了吗?!”
贺拂耽轻轻喘气,勉强从肌肤接触的强烈刺激之下清醒过来。
“若明河觉得你们是同一个人,现在又为什么这样生气呢?若小白就是你,你就是小白,那么我对谁好不都一样吗?”
“阿拂若真的对我好,就该像维护骆衡清那样维护我,像宠爱那畜生一样宠爱我。阿拂应该对我向骆衡清复仇视而不见,也应该默许我杀了那畜生找回记忆。”
独孤明河阴郁地冷笑,“可阿拂一件都做不到。”
腰间系带散落,不再有阻碍,那双火热的手绕到后腰,渐渐向下游走而去。
尾椎上浮起酥麻的痒意,贺拂耽想要挣扎,却被狠狠压在门上,彼此之间距离密不可分,再无空隙。
“你有一双太会说谎的眼睛,阿拂。”
“我为阿拂的眼睛着迷,对阿拂一见钟情,以为阿拂亦如此。我以为阿拂这样看着我,必然是同样爱我。”
“我以为阿拂太过单纯,所以被骆衡清欺骗成婚。我一心想救阿拂出苦海,为此不惜放弃复仇——阿拂,你知道骆衡清杀了我两次吗?”
“可是阿拂只要这样看着我……我便把什么都忘了。没关系,我什么都原谅阿拂。只要让我杀了那畜生,只要阿拂像爱着那畜生一样爱着我……”
所有嫉恨、愤怒都柔软低沉下去,近乎卑微的祈求,可得到的回答却是:
“我不会让小白死的。”
独孤明河浑身一僵。
掌心下的身体还在为他的抚摸颤抖不已,口中吐出的话语却这样冷淡残忍。
他轻而易举就能掌控这具身体,却毫无办法去掌控这颗心。
他看着那双眼睛,泪水润泽过后更显黑白分明,倒映着整个世界也同样如此界限清晰、不容混淆。
前世就是前世,今生就是今生。
他永远不可能变成阿拂心中那个前世的独孤明河,那个与阿拂有无数美好回忆的、最后心甘情愿赴死的独孤明河。
贺拂耽推开面前人,而面前人也像是一把槁木,一推就退散开去。
他狠心道:“你该走了,明河。”
“你又要赶我走。这是第几次了?”
独孤明河轻声开口,声音不像来自他的喉管,而像来自他的骨髓。
“这次又是为什么?怕我不止会杀了骆衡清,还会连同那畜生一起宰了?”
“……”
贺拂耽没有说话,但看着面前人的神色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坚定。
独孤明河只觉得那视线如同刀片刮过,心中绞痛,却在这疼痛中无望地微笑起来。
“好吧,阿拂,我听话就是。至少那白虎在阿拂心中,胜过骆衡清,对不对?”
“既然阿拂如此宠爱那畜生……我走就是了。”
他越过身前人,推开门,在扑面而来的天光与寒气中,稍稍站定。
他等了很久,没等到身后人半句挽留。
终于彻底绝望,幽幽道:
“阿拂,你别后悔。”
*
望舒顶。
衡清七式的难度与前六式相比,可谓天翻地覆。贺拂耽已经卡在这一式很久了。
剑气所过之处,雪花洋洋洒洒飘落。
在即将落到地面冰层之上的时候,又悄然融化,像什么也不曾发生,雪落无痕。
贺拂耽专心致志地练着剑,没有动用体内的杀戮道意。
仅凭自己的感觉,去寻觅他于这一招剑式缺失的那一环领悟。
忽然某一刻,剑气划过地面时激起一阵雪雾。
他被这从未有过的雾气笼住视线,负剑愣在原地,直到落了满头满身的雪粒,这才回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清规剑收回灵台,他转身走下峰顶。
他第一次不耐烦在望舒宫主殿外的长阶上浪费时间,施法缩地为寸,眨眼间便来到案边人面前。
骆衡清适时放下手中卷宗,朝小弟子伸手,微笑着唤道:
“阿拂。”
一面替他拂去鬓边雪粒。
贺拂耽蹙眉看着面前人:“师尊何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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