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不为所动,继续扫雪。
独孤明河不耐烦道:“骆衡清,在我面前就不用演了吧。我知道它们都是你的眼线。”
傀儡浑身一颤。
再转过头时,那张千篇一律的木头容貌已经变作骆衡清的脸。一道荆棘墙而已,怎么可能让一个半步成仙的渡劫期修士束手无措。
“魔尊唤我,不敢不来。”
清淡的声音,听来却格外阴阳怪气,独孤明河忍了,正事要紧。
“我不信你看不出来那白虎对阿拂是什么意思。”
“他们从前一直都如此亲近。魔尊是否多虑了呢?”
“骆衡清!阿拂可是你徒弟!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阿拂误入歧途吗?!”
“我眼下身为魔尊阶下囚,即使心中焦急,又有什么办法呢?”
独孤明河勃然大怒:“你别装了!窝囊废!二十年前你就应该将那畜生宰了!”
骆衡清神色骤然一变,寒声道:“你以为我不想吗!?”
动如参商永不相见,为了那只白虎,阿拂竟舍得对他立下这样的毒誓。
他强压下怒气,淡淡道:“阿拂爱与那小兽玩闹,我不过是尊重阿拂的意愿罢了。”
“玩闹?”
独孤明河冷笑,“你真的觉得他们只是在玩闹?那畜生分明是在将阿拂当做它的雌兽!”
“你也说了,不过一只畜生。二十年前我轻易就可以将它杀了,二十年后,魔尊亦可以。”
骆衡清伸出手,冰凌聚在他掌心,凝成一把锋利的小刀。
“魔尊既然不愿阿拂酿成大错,不如亲自动手。”
独孤明河一怔。
他嘴上说得厉害,其实从未想过要真的杀了白虎,因为阿拂这样喜爱它。
他只是想让阿拂将这样的爱分给他一些,而不是彻底毁了阿拂的所爱,让阿拂伤心。
何况,阿拂不仅会伤心,还会……
他冷冷看着面前人。
“你想让我去杀那畜生?你自己怎么不去?”
他突然冷淡一笑,“怎么?你想算计我与阿拂决裂?”
“……我不过提议而已。”
阴谋被揭穿,骆衡清也不慎在意。
他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
“是否动手,全看魔尊自己。”
*
冰凌化作的小刀已经在独孤明河床头放了许久。
他对骆衡清的算计心知肚明,骆衡清在等他动手,他亦在等骆衡清动手。
就看谁先忍耐不住。
只是他实在想不到骆衡清竟然这样能忍,也不知道那二十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生生将一个半步成仙的正道魁首憋成了绿毛大王八。
而他自己也好几天不敢去见阿拂,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将他与阿拂推到不可挽回的局面。
他躺在床上,心中思绪纷繁,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鼻尖突然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酒香,他一下子坐起身,轻嗅两下,确定不是幻觉。
阿拂在深夜饮酒……
那他便可以前去讨一杯酒喝,正大光明地与阿拂见上一面。
甚至还可以在酒醉之后正大光明地留宿。
想到此处立刻站起身,匆匆裹好衣服就朝正殿奔去。
越到殿前酒香气就越浓,掌心覆上门板时,酒香气已经浓得醉人。
而在这迷醉酒香中,还有另一种暗香馥郁如水,冷冽如冰,剑一样刺破空气,蛮横地萦绕在鼻尖。
在夺走嗅闻者所有注意之后,又悄然变得婉约沉静,幽远而不可捉摸。
殿门轰然推开,内里的幽香如水般泄出。
殿中四角都燃着炭火,烧红的银丝炭发出光与热,如同一道坚固的屏障守护着内里这个温暖明亮的世界,将它与门外极深的雪夜隔绝开来。
到处都是暖烘烘的,橘黄烛光如同蜜糖,将照耀到的一切都镀上一层甜蜜柔软的光泽。
尤其落在床上人光裸的肌肤上时,如羊脂玉般温润的辉光,那般动人心魄,却刺得门外之人眼底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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