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号是林知韫的生日,陶念趁着午休的时候,敲门进了语文组办公室,“老师,上周您说要借我的那本书……”
林知韫从书柜高处取书时忽然轻晃了下,陶念立刻扶住椅子:“我来吧!”
陶念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椅子。站稳后,她慌忙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墨绿色丝绒盒:“今天整理书柜碰巧翻到的……”
盒盖打开,羊脂玉无事牌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去年我妈在慈云寺求的,”陶念的声音有些发紧,“大师说最好转赠有缘人。”
林知韫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她认得这种玉牌,前几年带学生去慈云寺研学时见过,要三步一叩首才能求得。
“你妈妈给你求的,你要送给我?让你妈妈知道了,不会打你吗?”林知韫笑着说,顿了顿,又正色道,“太贵重了,心意我领了,但是我不能收。”
陶念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
她早该想到的。应该等到下周的平安夜,假装是圣诞礼物;或者干脆说是班级同学一起送的。
自从前阵子林知韫住院,她就想把这个无事牌送给她。
希望她平安。
希望这个无事牌能灵验。
陶念变戏法似的又从背包侧袋掏出一杯奶茶,递到林知韫面前:“那这个,总可以吧?”
林知韫怔住了。暖融融的奶茶杯贴上她的掌心,桂花的甜香混着乌龙茶的醇厚气息萦绕在鼻尖。她低头看见杯身上的标签——三分糖,加芋圆,正是她喜欢的口味。
“林知韫,”陶念突然轻声唤道,“生日快乐。”
走廊响起了下午第一节课的预备铃。
林知韫抬头时,看见阳光穿过陶念的发梢,落在她的眼底,那里面盛着的分明是揉碎的星光,亮得让人心尖发颤。
原来蒋珞欢说的是真的。
原来一个人的眼神真的骗不了人。
她能看出陶念对她的喜欢。
可这份喜欢里,究竟有几分是学生对师长的敬慕,几分是对引路人的依赖,或许有没有几分,超越了这些?
“谢谢,但是……”奶茶的温度透过杯壁传到指尖,林知韫张了张嘴,正色道:“不要在这种事上浪费心思和精力,还是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上。”
这怎么能是浪费呢?
陶念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在抬眼的瞬间愣住了。
林知韫的眉头微微蹙起,唇角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表情,不是课堂上纠正错题时的严肃,也不是被她逗笑后强忍笑意的无奈,而是一种陌生的、带着克制的不赞同。
心脏猛地沉了下去。
她突然不确定起来:是不是自己太过刻意的讨好反而弄巧成拙?就像有一次周记里,她写了一篇辞藻华丽的文章,被林知韫用红笔批注“失了本真”。
但下一秒她又否定了这个念头。
记忆里的林知韫从来不会这样。
她会耐心地指出你的不足,并且鼓励你改正;即使是上次她装病请假,被她一眼识破,也没有拆穿,而是帮她解决了问题……
她始终温柔、宽容,用自己的方式给予学生陪伴和鼓励,却没有这样不高兴过。
除非……
陶念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除非她小心翼翼藏了这么久的心意,早就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从眼底满溢了出来。
就像此刻,她分明看见林知韫的目光落在自己颤抖的手指上,又飞快地移开,仿佛被什么烫到了似的。
陶念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第二遍预备铃突兀地响起,尖锐的铃声刺破了办公室里凝固的空气。
“我、我先去上课了。”
她仓皇转身,不小心带倒了桌上的笔筒。签字笔和荧光棒哗啦一声散落在地,就像她精心准备的惊喜,碎得七零八落。
她蹲了下来,手忙脚乱地捡起这些笔,林知韫蹲在她的对面,她没敢抬头看她,将笔筒重新放上办公桌,便出去了。
走廊上的学生嬉笑着奔向教室,没人注意到她发红的眼眶。陶念麻木地数着地砖的纹路,第三块缺了个角,第七块有裂痕,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期待了整整两周的生日惊喜,排练过无数次的对话,甚至连奶茶都特意选了林知韫最爱的口味。结果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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