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与闻听到这话忍不住走神,这赵典史要是长两条飞毛腿得是什么样啊?
他一想到那个赵典史甩着白胡子一溜烟跑没影的样子就情不自禁,“噗嗤——”
“大人?”
“啊没事……”林与闻回过神来,“赵典史,反正去苦主的家远,不如你跟我说说当年那个案子?”
赵典史低下头,手里攥紧了帕子,“大人,其实……”
他咽了咽口水,“十年前的这个案子,可能与曹明那个,也无甚关系。”
“嗯,”林与闻隐隐约约猜到这个,“那也讲讲吧。”
赵典史又擦了下汗,“那个书生啊,也不是要新婚什么的,是落榜了。”
“落榜?”
“大人您也知道,这苦读的书生,净是这种,考不上就像天塌了一样,疯了傻了的都有。”赵典史脸上也是有些苦闷,他自己也试过科考,知道那其中的苦,“这个陈书生就是这其中的,他知道自己落榜之后,家也不回,成天成宿地在街上游荡,喝酒啊,与地痞打架什么。”
“与地痞打架?”
赵典史点了下头,“所以,他被弃尸街头,大家就都觉得是当时街上那些流氓做的。”
“那你……”
“因为这个杀人的事情,县令大人叫小宋他们把街头彻底清理了一遍,抓了不少人,他们承认了很多事,却偏偏没有人认下这个案子。”
林与闻沉默着。
“大人,你说他们都承认那么多起杀人的事情了,落下这桩案子也没有意义啊。”
“后来县令大人把那些贼人斩的斩,流放的流放,”赵典史垂下眼,“这案子就稀里糊涂地算结了,所以……”
“你想趁着这个机会,让本官把那个案子一起重新查了。”
赵典史抿着嘴唇,“大人,我知道这不合规矩,但您一提未结案的事情,我脑子里第一个就想的这个……”他见林与闻不说话,有点慌张,想着从毛驴上跳下来,但是老胳膊老腿又实在不敢犯险,“大人,大人,我知错了,一把年纪还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真是,咱们还是回县衙去吧,别耽误正事。”
林与闻看着眼前的路,“赵典史,本官不是怪你的意思。”
“大人?”
“你当年与这个死者有相交吗?”
“这个没有,”赵典史不知道林与闻问这个做什么,“只是那时县令大人把刑名之事都交在我身上,查不清这个案子,实在让我无颜面对苦主。”
林与闻点头,“我明白那种感觉。”
赵典史探头看到林与闻的神情,轻轻叹了口气,“是啊,大人,您一定知道那种感觉。”
“被人寄予了全部希望,却只能看着那些希望不断在那人的眼里消失的感觉。”
林与闻转过头,“所以,如果我是你,无论是什么样的机会,只要能把当时的案子摆到公门,都会想试试的。”
赵典史听到这话更觉不好意思,“大人……”
“来都来了,我们再听听苦主怎么说吧。”
“好,好大人,”赵典史兴奋,吓得小毛驴抖了抖耳朵,“大人,您比我们都聪明,定能找到新的线索的。”
林与闻听到人家这么夸他,笑得合不拢嘴,“也就是比你们聪明那么一点而已,再走一会就到了,您坐稳了可。”
天穿地穿马屁不穿,赵典史这老江湖早知道怎么拿捏林与闻了。
……
这个陈书生的家人搬得很远,已经快出了江都县了,林与闻伸手掺着赵典史下驴,“是这里吗?”
这是个只有两间房的小院,看案卷里陈书生的家境殷实,只有十年应当不至于落魄到这种程度才是。
“你是……”开门的老太太佝偻着身子,仔细端详着赵典史。
“啊,我是当年查办你儿子的案子的赵令,您还记——”
“嘭!”门被使力关上,赵典史怔愣着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转头看林与闻,眼神无助极了,“大人,这……”
林与闻实在心疼小老头被这样对待,自己走上前,对着紧闭的门大喊,“老人家,我是江都县令林与闻,特来重启当年的案子的。”
“大人?”赵典史惊讶地看着林与闻,刚才不是还说要再看看,怎么现在就要重启案件了,他连忙小声对林与闻说,“大人不可这样说,这样,苦主会……”
林与闻对他笑了下,“本官没有说谎,本官是真的要重新查一遍这个案子。”
“呸!”门里传来老太的声音,“你们根本不会在乎谁杀了我儿!”
刚刚赵典史同林与闻说,苦主当年跪在县衙门外,只求一个真相,但是县令大人的意思是,这批地痞除尽,街上清净了,是件大功德,陈书生在在地下一定能瞑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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