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认识,但只见过一两面,我可以把他出诊的药堂地址写给大人,您可以找人再去细问问。”
“很好。”
“大人还是觉得这其中有疑?”
“如果是说有这种梦游症的话,其实一切倒能解释得清楚,但本官总觉得哪有问题,反正闲下来也会焦虑去京城的事情,不如忙活忙活,查查这梦游症,当开眼界了。”
程悦嗯了一声,去给林与闻写药堂的地址了。
“大人,”陈嵩很严肃地看着林与闻,“我饿了。”
林与闻刚想说他没出息,自己的肚子就突然擂鼓似的叫了起来,连在一边写字的程悦都听到了。
程悦晃了晃神,“确实,大人忙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吧。”
林与闻抿着嘴,不好意思道,“嗯。”
“那咱们还是先一起吃饭吧,”程悦也累了,“虽然疑点重重,但这也是难得能同时找到尸体和凶手的案子,我们倒也不必太着急。”
林与闻感激地看着程悦,谢谢她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
程悦笑了一下,“我正好叫上菡萏和湘雯。”
……
大家午膳都吃得匆匆忙忙,于是晚膳就都卖起力气来。
客来饭庄自家的账房先生这被关起来了,自然也有人来问,来当然就不能空着手,送了两个菜带着林与闻说有待详细调查的信儿就回去了。
“大人,怎么就不能直接说那个张庆功是凶手,他自己不都认了吗?”
“在开堂审理之前,照理说,我们不能说任何一个人是凶手。”
小沈似懂非懂,“可我还是觉得那人是凶手,那女的是死在自家的床铺上,他手里还有刀。”
“不是的,”黑子出声纠正小沈,“他只说了他在地上看到了刀,没有说自己手里有刀。”
陈嵩一愣,有些不可思议,“黑子,你最近是越来越机灵了。”
黑子满意,舀了一大勺汤给自己。
小沈咂咂嘴,“那我也觉得他是凶手。”
“但我依然觉得,”陈嵩想想这一下午,“那个张庆功不太像个杀人犯,也许是因为他梦里杀的人吧,但他窝窝囊囊的,就算是做梦杀人也不至于如此暴虐吧。”
“南斋先生的书里写过那么一个人,”李小姐伸出手来,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过去,“说这个人呢,他有两个魂魄,住在同一个身体里,所以他时而暴戾,时而温柔,让人分辨不出来,”她托着腮帮,“凶手没准也是这样呢,他看着可能无辜,但是内心里可能有个更阴暗的魂魄,林与闻你说呢?”
“我不知道,”林与闻仰着头,“我就相信事实和证据,我唯一能算作直觉的想法就是这案子没那么简单。”
“无趣。”李小姐翻个白眼。
……
无趣是无趣,但林与闻的直觉确实是这些人中最准的。
第二天一早,县衙里就迎来了客人,扬州府远近闻名的大讼师,王晨。
王晨这个人是个落第举子,但与其说是落第,不如说他就没想好好考。
他家境殷实,自小就对刑名有大兴趣,于是在他看到考卷后洋洋洒洒就一篇策论,论一论为什么朝廷考试要考这一点也不实用的八股,而不是放个案子在上边让未来的朝廷命官好好评判一下。
可惜那年的主考官不是刑部上官,而是那篇策论里被不断抨击的吏部侍郎,于是王晨这人就再也考不了科举了。
但是天生我材必有用,王晨就凭着他这刑名天赋在扬州一代做起了讼师,做得这叫一个风生水起,甚至有人看他的行迹就能猜到哪家大户又要打和离官司了。
林与闻见他也有点头疼,这人虽然讲理,但是难免有点不择手段,尤其一通诡辩让他好几次都招架不住。
“林大人!”王晨看到林与闻就凑过来,他跟林与闻打过不少交道,当然知道该上什么礼,“我这刚托人从桂发祥带的麻花,您一定想吃。”
学会拒绝,你可是要到京城当官的人,被人抓到把柄就不好了。
“这个……”
“真是好东西啊,”王晨自己把食盒打开,咔哧咔哧就嚼了起来,“我既然都打开了,大人不如一起尝两块。”
是啊……他都打开了,也不能算我收礼。
林与闻把手伸出去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已经理亏了,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嘴里已经塞满了,“王讼师,有什么事啊?”
“大人昨日不是把客来饭庄的账房先生,张庆功抓起来了吗,”王晨笑眯眯看着林与闻,“我是来看他的。”
“既然他说他是在睡梦中杀的人,本官查清事实之后,自然会向朝廷上书,对他从轻判决的。”
“从轻判决?”
“就是必不会让他偿命的。”林与闻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楚了。
“大人这样判决,有失偏颇啊。”
林与闻眯眼,“你是死者家属那边……”
“不不,我是张家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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