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把钱扔进门口的塞纳河有啥区别。
“打扰了。”
进来聊了很久没却买点东西,珍妮不免感到羞耻。
售货员倒习以为常,耸耸肩又继续去看自己的书。
…………
和光鲜亮丽的书店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挤在两个店铺间的狭窄通道。
通道的一侧钉着一块歪歪扭扭的指示牌,上面写着“巴贝的旧书店,也期待有上门投稿。”
珍妮沿着指示牌的方向进了巷底的小店——那是一个胡佛棚般的可怕屋子,像个扒着左邻右舍的结实的疙瘩。不同于被精心打理的“高级”书店,里头的书仅回收到的样书坐在高高的架上,余者都被摞成弯曲的“高塔”“低塔”。想必在这儿找书也是很困难的。
不过和刚才去过的书店一般,这里也是一个人在看着生意。他穿着件半旧不新的粗呢大衣,内衬的领上满是印刷用的油墨污渍。
和珍妮见过的,应该成刻板印象的老板一般,他也有着圆滚滚的肚子,被肥肉挤得掩去大半精明之色的细小眼睛。
因为怕把文学界的“古董”付之一炬,看店的人仅叼着烟斗,并未点燃。
然而店里并非只有这一个人。
听到又有新人的脚步,店里的客人自动往那书塔的阴影挪动半步。
虽然未见其人的样貌,但是仅凭背影就能感受到他无比强烈的压迫感。
珍妮觉得这人的背影有点熟悉。
许是因为她的目光过于强烈,对方突然合上在看的厚皮笨书,弄出的声响吓人一跳。
“小姐。”他终于愿转身看着眼神游移的珍妮,“神父难道没有教你为人处世?”
“……神父也没告之我对熟悉的背影多看几眼也能构成一种罪过。”珍妮知道他与神父有点交情,“万能的主也不会把这划为罪行。”
之前没有仔细去瞧,如今得以细看这个蝙蝠般的阴冷男人不经令她打了个寒颤——对方的个头相当之高,约莫是有六英尺或二英寸或六英尺又三英寸。他的肩膀也和他的身高一般极为可观,这让他在视觉效果上无比强壮,难怪会被珍妮当做黑漆漆的大蝙蝠。
和爱德蒙般,他也有着深色的头发与深色的眼睛。因为帽檐的作用以及书塔的阴影,他的眼睛几乎黑得看不见光,同冷白的皮肤,凌厉的线条形成强烈的明暗对比。
而一张把额头、右鼻,以及完整的右上颊都包裹起的面具更是加深了他冷硬五官的非人感。
“如果您能挪开快把我的皮囊彻底切开的无礼视线,我会勉强接受您的强词夺理。”无论是上次还是这次,对方都没好脸色看。
“哇!那可真是万般荣幸。”上次他对发病的神父施以援助之手,珍妮能从二者的谈话分析出这“蝙蝠”是个艺术从业者:“想必您在舞台上已习惯了被万众瞩目,又何必像贞女讨论奥维德(罗马诗人,作品多以爱情和骄奢淫逸的上流社会为主题)的著作般计较些你不必计较的事儿。”
珍妮不仅还在看他,而且还大大方方地扫过他那蒙住半张脸的面具,“您若是把心胸放在更重要的事上,兴许会有更大成就。”
“是吗?”很难想象人类的鼻腔可以发出如此尖酸的奇妙音调,“我身边也有过心胸装的都是飞黄腾达的励志榜样。”
他突然把阴影甩到斗篷之后,靠近的压迫感令珍妮揪紧腿边的布料:“你猜他的下场如何?”
珍妮只能盯着他那建模般的凌厉下巴。
“他的胸膛被坠落的吊灯彻底打开。”
对方说到此处露出古怪的笑,双手也像指挥家般有节奏地悬空运动:“他不必去追求心中的宏大的理想。”
珍妮的表情没有他所期待看到的惶恐不安:“因为他的胸膛盛满膏腴和光亮。”
“您不愧是艺术家。”眼前的男人估计和爱德蒙年纪相仿,但是后者远比他要成熟温和,风度翩翩。
不是珍妮抱有偏见!
…………
……
好吧!哪怕是从偏见的角度评价此人,他也怪得像个还没纠正性格的中二少年——
而且还是反社会的中二少年。
“先生。”珍妮对着凌厉的下巴叹了口气:“我觉得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噗……”一直充当背景板的书店老板忍俊不禁地吐出烟嘴,冲着再次脸色一沉的男人说道:“埃里克,你终于也遇上没法对付的人。”
埃里克朝老板的方向冷冷一瞥,后者立刻举手做出投降姿态:“好吧!我不该借小姑娘的冒昧来取笑你。”
老板既然拉偏架了,珍妮也是见好就收:“我本想在确认您的身份后说声谢谢,谁料竟然惹你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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