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可置信。
珍妮眼神游移:“好吧!确实是有一点事,但不是什么大事。”
“要真是大事,你的日子也不好过。”阿贝拉递给珍妮份点心,避免客厅的三人起疑,这其实是无用功。
“你最近没来看表演。”法里内利找到机会跟珍妮说话,侧头的样子像小孩撒娇。
神父:“……”这怎么赢?
他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爱德蒙和珍妮都不可能了,他还操心个啥?
同样被吓一跳的还有基督山伯爵。法里内利的动作瞧着好眼熟,但又想不起或不愿想起眼熟在哪儿。
“最近事儿多,跑完政府跑外地,哪有时间去看表演。”珍妮甩出用烂的借口。
法里内利更哀怨了。
基督山伯爵好似看到留守的妻子抱怨丈夫总不归家,对她缺乏基本关心。
他又看向不为所动的珍妮……好吧!现在是有了点动静,叹气后对法里内利道:“我过段时间带亲戚来看你的表演。”
“亲戚?”法里内利内心一动,明目张胆地打听消息,“这就是你近亲忙碌的原因?”
“原因之一。”珍妮的口气相当自豪,“我可是个大忙人。”
法里内利坐着行了个绕手礼,抬头问珍妮:“请问忙碌的博林小姐有空与我吃个饭吗?”
“咳嗯!”忍不了的基督山伯爵介入谈话,“听说您和唐格拉尔先生达成合作?”
“您确定是合作?”珍妮的笑容和轻松的氛围随之消失。
神父问法里内利:“我收藏了些十五世纪的剧本,你有兴趣吗?”
法里内利瞥了眼珍妮:“恭敬不如从命。”
芳汀和阿贝拉也很有颜色地上楼干活,把一楼让给面色不虞的珍妮和有大料的基督山伯爵。
清场后,基督山伯爵放柔了语气:“他威胁你?是怎么威胁的?”
“您知道德。费罗伯爵夫人吗?国王的情妇,要给希腊战争的士兵捐赠物资。”珍妮翻了个大白眼,“我都不知道她哪儿来的自信。”
“……往好的地方想,有人拖敌人的后腿的是你的幸运。
“你说的对。”珍妮往基督山伯爵的方向挪了下,后者条件反射地拉开距离,然后又不知所措。
“……”注意到这点的珍妮往回挪了点,若无其事道,“德。费罗伯爵夫人还算慷慨,说是不会强买强卖,但我肯定要提供些义务帮助。”珍妮抬手,并拢德食指中指勾了两下。
“教徒的义务。”基督山伯爵深有体会——希腊战争有没有取得进展他不知道,但是负责捐款的已在他这儿取得进展。
而且还是很大进展。
珍妮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也能想象出了多大的血:“你也挺不容易的。”她随口问道,“那个德。费罗伯爵夫人是什么来的?唐格拉尔都要用她威慑人。”
“你不是跟科朗坦先生关系不错吗?没找他打听一下?”
“他不在。”
“夏庞蒂埃夫人呢?”
“她去外省见合作伙伴了。”珍妮开玩笑道,“总不能问维尔福先生唐格拉尔是谁吧!”
基督山伯爵哈哈大笑,过了会儿又摆出张严肃的脸:“你跟维尔福夫人相处的怎么样?”
“很好。”瓦伦蒂娜与珂赛特年纪相仿,维尔福夫人帮珍妮向女校打了声招呼,“找机会要好好谢谢她。”
在维尔福夫人的问题上,珍妮和基督山伯爵都很纠结。
维尔福是个渣,圣。梅朗侯爵夫妇也不干净,但维尔福夫人和瓦伦蒂娜需要为此付出多大代价?
祸不及子女的前提是利不及子女。可维尔福夫人缠绵病榻,在珂赛特的求学事上尽力帮忙。
珍妮是有目的地接近维尔福夫人,但也确实拿她当朋友,这倒令基督山伯爵不好开口,磨叽了会才小声爆料:“维尔福先生有情人。”
“我知道。”珍妮的反应出乎意料。
“你知道是谁?”
“我知道她有情人。”原著里的维尔福婚前就跟唐格拉尔夫人有染,“我去维尔福家做客时闻到他身上有女士香水味。”
“应酬嘛!很正常。”
“不。”珍妮看得基督山伯爵后背发毛。
“你只是瞧着像花花公子。”她似叹息又提醒,“应酬的香水味很杂,但维尔福身上的女士香水非常清晰,闻着不是普通货。”她起了想打一杆的念头,“巧的是,我在唐格拉尔那儿也闻到了这股味道。”
她盯着基督山伯爵的眼睛,声音又小了几分:“维尔福的情人是唐格拉尔夫人,对吗?”
基督山伯爵过了会儿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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