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背着她,快步离去。脱离了恶臭中心,空气似乎清新了一丝。
过了好一会儿,林蝉闷闷的声音才从沈昭背后传来:“也不知道…花小七和青荷姐他们怎么样了?他们…能对付得了吗?还能…找到我们吗?”她不敢想象,如果花小七他们也遭遇不测…
沈昭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又稳稳地迈开。她微微侧头,声音低沉而沉稳
“别担心。寻常邪祟,师兄足以应付。花小七…”她顿了顿,“她的箭法很准,人也机灵,自保应当不是问题。”
又走了几步,背上的人却再无回应。沈昭感觉林蝉环着自己脖子的手臂似乎松了些力道,那颗靠在自己颈侧的小脑袋也沉甸甸的。
她试探性地轻轻掂了掂背上的人:“林蝉?”
回应她的,只有一声软糯含糊带着浓浓睡意的哼唧,以及耳边传来的逐渐均匀平稳的呼吸。
睡着了?
沈昭微微一怔,随即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软。
短短一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巨大的精神和身体消耗,也让林蝉彻底支撑不住,在唯一能给予她些许安全感的背上沉沉睡去。
沈昭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满是怜惜。她放慢了脚步,每一步都踏得更加平稳,生怕惊扰了背上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终于回到那处相对干燥之处,沈昭将熟睡的林蝉轻轻放在一块较为平整的石面上。脱下自己的外袍,仔细地垫在她身下,隔绝地面的寒气。
做完这一切,她才长长舒了口气,目光落在林蝉在睡梦中依旧蹙起的眉心上,看了片刻,才转身开始仔细探查这个临时的落脚点。
之前匆匆一瞥未曾留意,此刻沈昭才发现,在几步外,竟立着一块半人高的石碑。那石碑造型极其粗陋,好像就是一块未经雕琢的天然石头,随意的摆在那里。只有朝向尸堆的一面,被人用锐器,刻下了寄葬渊三个字。
沈昭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三个字上,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寄葬渊…她在心中默念。
这不是普通的乱葬岗,是将活人如同牲畜般寄放于此,任其在绝望中腐烂消亡的地方。
心中的疑虑和愤怒尚未平息。
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和一个女人尖锐疯狂的笑声,从上方那处透入微弱光线的洞口传来。
“哈哈哈…半只脚踏入泥潭的人,还想全身而退不成!?”
那疯狂的女声刚落,只见一道刺目的红影在洞口一闪而逝。紧接着,四个身影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被狠狠地从洞口抛了下来
沈昭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没有丝毫犹豫,足下猛然发力,身影轻跃而出,在四人即将摔落在地面上的瞬间,将其依次接住。
“咳…”谢临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其他三人也是狼狈不堪,惊魂未定。
沈昭顾不上自己手臂的酸麻,迅速将四人带到相对干净的地方放下。她的目光警惕地扫向上方洞口,那道红影已然消失无踪,只留下那疯狂的笑声余音在黑暗中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嘘…”沈昭立刻对惊魂未定的四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声音压得极低,目光担忧地瞥向不远处石板上依旧沉睡的林蝉,“她在睡。别吵醒她。”说罢,便示意众人坐下调息。
四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林蝉安静沉睡的侧影,紧绷的神经似乎都稍稍松缓了一丝,纷纷坐下,努力平复着心跳和翻涌的气血。
谢临脸色苍白,嘴角带着未干的血迹,显然受了内伤。谢遥看起来只是些擦伤,最严重的是花小七。
她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浸湿了鬓角,她死死咬着下唇,右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左臂。
指缝间,红色的血液正不断渗出,染红了她半边的衣袖,伤口深可见骨,甚至能看到一丝诡异的黑气缭绕。她整个身体都在因剧痛而微微颤抖,却倔强地一声不吭。
陆青荷跪坐在她身边,手忙脚乱地从随身的药囊里翻找着药粉和绷带,她的手指抖得厉害,几次差点拿不稳药瓶。
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深深的自责
“都怪我…花小七,你没必要为了救我,挨这一下的…”她一边哽咽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撕开花小七伤口周围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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