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着血娘子,缓缓开口,“这难道…不是你为了让我仇恨玉华宫,而编造出来的故事吗?”
“你怎么跟小时候一模一样,就喜欢跟我唱反调!”血娘子被她的质疑气笑了,抱着她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些,语气有些嗔怒,
“林氏的血脉,是源自上古傩神的传承,它不会因为传承了多少代而稀释,它的力量是沉睡在血脉深处的。”
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这种力量触及了生死轮回的禁忌边缘。玉华宫…他们自诩掌控天道,维护人间秩序。一个不受他们控制,甚至可能威胁到他们对生死解释权的力量…他们会容忍吗?”
“可是那场大战…”林蝉试图反驳,“不正是因为枢墟阁打开了混沌之门,放出了里面的邪祟,才导致生灵涂炭的吗?”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血娘子猛地低下头,那双眸子死死瞪着她,
“够了!”血娘子有些激动,“我刚才说的话,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吗?这些故事,都是胜利者书写的!他们想让后世相信什么,就会不遗余力地宣扬什么!”她的胸膛微微起伏,“真相…早就被掩埋在历史的尘埃和无数谎言编织的锦绣文章之下了,小乖,你看到的听到的,未必就是真的”
她将林蝉放在祭坛旁的石椅上。阳光穿过厚厚的云层,洒在林蝉有些苍白的脸上,带来丝丝暖意。不远处,几个孩童正跟着一位婆婆咿咿呀呀的学着傩戏步法,清脆的童音和悠扬的唱腔在空气中流淌。这片刻的宁静祥和,与枢墟阁其他地方的冰冷死寂形成割裂般的对比,让林蝉一时恍惚,几乎要沉溺。
然而,这短暂的休息很快被打破。一个身着漆黑重甲的守卫快步走到血娘子身边,低头耳语了几句。血娘子的眸子闻言眯起,她转向林蝉,不容分说地拉起她的手,
“小乖,玉华宫…来要人了。”说完,便拉着林蝉便快步向走去。
枢墟阁外围的半空中,悬停着一个整齐的方阵,各个玉华宫弟子手持长剑,剑气凛然,为首之人,气质清冷如月,正是沈昭。
沈昭迅速扫过下方。当看到被血娘子拉着脸色苍白的林蝉时,心底猛地一沉,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苗疆吗?花小七她们呢?
一股强烈的不安袭来。她身形一动,率先落下,足尖轻点地面,径直走到血娘子和宿蛰君面前。她的目光牢牢锁在林蝉身上,直接无视了枢墟阁的两位巨头,伸手想将她拉过来。
“林蝉!”她声音有些紧绷,然而,她伸出的手腕却在半途被一只冰冷滑腻的手牢牢扣住。
“哟,沈昭。”血娘子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上下打量着沈昭,另一只手悠闲的摇着折扇,
“好大的阵仗呀?这是要做什么?卧龙山还没打够,追到我们家门口来了?”话音未落,她手腕一翻,带着一股巧劲,将沈昭的手甩开。
沈昭眼中的怒意一闪而逝,她再次看向林蝉,声音放低,“你怎么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其他人呢?”她有太多疑问需要解答,尤其是看到林蝉那明显虚弱和不对劲的状态。
“哎,哎,哎!”血娘子用扇子轻轻敲打着手心,再次横插进来,挡在两人之间,笑容越发讥诮,
“沈道长,您这带着千军万马堵门的架势,怎么看也不像是来叙旧的吧?”
沈昭再也按捺不住,趁着血娘子话音未落,身形如电,一把抓住了林蝉的手腕。
“跟我走!”沈昭的声音斩钉截铁,她甚至来不及解释,猛的将林蝉拉到自己身后,紧接着足下一点,灵力爆发,带着林蝉腾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奔向枢墟阁后山那片茂密的竹林。
“小乖!”血娘子脸色一变,下意识就要追上去。
“别急。”宿蛰君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他那嘶哑沉闷的声音从斗篷下传来,
“我倒是觉得…你的小乖,未必会跟她走。”他抬头瞥了一眼空中严阵以待的玉华宫方阵,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竹林中,光线幽暗。沈昭拉着林蝉一路行至半山腰处,确认暂时无人追来,沈昭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她松开林蝉的手腕,转过身,看着眼前这张苍白憔悴,眼神空洞的脸,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心疼。
她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将林蝉紧紧拥入怀中。熟悉的清冷气息包裹住林蝉,带着一丝竹叶的清香,这是林蝉曾经无比眷恋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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