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别杀他!”
一道急切的女声从地牢入口处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林蝉的身影如风般冲了进来,神态焦急,呼吸急促。
血娘子的手腕硬生生顿在半空,歌魅的尖锋距离谢临的胸膛仅剩一寸。她诧异的转头,看向林蝉,眉头紧锁,“小乖?你怎么来了?”她的目光迅速扫过林蝉略显凌乱的衣衫和因奔跑而泛红的脸颊,泛起了隐隐担忧。
林蝉喘着气,挡在谢临的牢门前,迎上血娘子的目光,声音带着恳求,
“不能杀他。他是沈昭的师兄,是玉华宫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果死在这里,死在我们手上,玉华宫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试图用利害关系说服血娘子。
血娘子闻言,眼中红芒一闪,冷哼一声,周身杀气并未消退
,“那又如何?打便是了!如今的枢墟阁,韬光养晦千年,未必就怕了他玉华宫!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她的语气狠厉,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
林蝉急切的摇头,她上前一步,轻轻拉住血娘子握着歌魅的那只手臂,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哀求,
“而且…其实你看,我现在真的很好。伤口最近都没有再疼了,真的!再等等…好不好?或许…或许还有其他办法?”她仰起脸,眨着一双清亮湿润的眼睛,望着血娘子。
那眼神,像极了记忆深处,那个她永远无法拒绝的影子。血娘子周身凌厉的气势不由得一滞,握着歌魅的手指微微松动。她看着林蝉苍白的脸和那双眼睛,心中最坚硬的地方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僵持了片刻,她终究是败下阵来,一甩手,歌魅被她随意扔在了地上。
“哼,随你。”血娘子别开脸,语气硬邦邦的,“但若他日会威胁到你,我绝不会再留情。”
“林蝉…”地牢里,一直沉默的谢临终于开口,声音因长时间的禁锢而显得有些干涩沙哑。他的目光落在林蝉身上,带着复杂的情绪,有好奇,也有审视。他试图看清她伤处的具体情况,目光仔细逡巡。
忽然,他的视线一顿,牢牢定格在林蝉的胸口附近,虽然隔着衣物看不真切,但他能隐约感受到一股极其精纯熟悉的冰寒剑气,如同一个无形的护罩,正小心翼翼地萦绕,护持着她的伤处。
那是…沈昭的剑气,是青霜剑的气息…
谢临瞬间恍然。怪不得…怪不得她近期伤势平稳,原来是有师妹为她设下了防护…
林蝉听到了谢临的声音,身体微微一僵。她没有回头看他,只是低着头,盯着地面。不杀谢临,是出于大局考虑,也是不想让沈昭难过。
但一想到师父正是死在谢临的剑下,那份仇恨与痛苦就如同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在她内心激烈交战,让她不知所措,只能选择逃避,不去面对。
地牢阴暗的角落阴影里,一双眼睛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宿蛰君几乎要将自己的牙咬碎,就差一点点。只要血娘子下手再快一点,谢临一死,玉华宫与枢墟阁的矛盾就将彻底激化,再无转圜余地。可偏偏…又是林蝉,又是她的心软。
他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自从血娘子找到这个所谓的传承人,她们的行事风格就越来越背道而驰。血娘子似乎真的把这个小丫头当成了女儿般呵护,甚至开始变得优柔寡断,顾忌重重。这与他复兴枢墟阁,向玉华宫复仇的大计格格不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数日后,枢墟阁外,那片幽静的竹林中。
月光如水,洒在竹叶上,落下斑驳的光影。沈昭一袭白衣,静静立于竹下,清冷出尘,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忧色。
脚步声轻轻响起,林蝉的身影出现在竹林小径的另一头。她看到沈昭,脚步顿了顿,才慢慢走过来。
“小七她们在玉华宫,很安全,你放心。”沈昭率先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却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我会护住她们,绝不会让她们受半点委屈。”这是她对林蝉的承诺。
林蝉点了点头,轻声道,“谢谢。”
沉默了片刻,沈昭还是问出了那个她最担心的问题,“我师兄…他…”
“他还好。”林蝉迅速回答,声音有些低,避开了沈昭探究的目光,“暂时…没事。”
沈昭微微松了口气,但目光随即落在林蝉身上,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心疼,“那你呢?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那日之后,我一直…”她的话语顿住,那份担忧几乎要溢出眼眸。她能感觉到自己留下的剑气护持还在,但终究无法完全安心。
林蝉却故作轻松的摆了摆手,甚至还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死不了。”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掩盖内心的波澜。
看着她强装无事的模样,沈昭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上前一步,伸出手,一把将林蝉紧紧拥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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