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她的指尖擦过冉晞旸的指背,肌肤温热,触感柔软,所到之处,好似有一股猛烈的电流在冉晞旸的骨子里回荡。
游棋栎接过冉晞旸手中的公文包,在离开之际又鼓着脸颊疑惑地微微歪头,好似在强调方才的问题。
冉晞旸握了拳头,用大拇指拂过适才的肌肤,缓过那一阵战栗。
刚才在想什么?
冉晞旸张了张嘴,又猛烈地深吸一口气,如求生一般咬着嘴唇,防止那一口氧气出逃。视野的角落,那裙摆的刺绣最后一晃,以飘扬的姿势自眼前消失。冉晞旸松开拳头,又不自觉地握紧,将脱下的鞋子放在一旁,快步跟了上去。
游棋栎已然在流理台调制酒水,见对方悄然靠近,她轻抬眼皮,举着手中的酒杯示意:“要来一杯吗?”
冉晞旸摇头:“还在工作时间,我不喝酒。”
游棋栎嘁了一声,埋汰对方的不解风情。
她端着酒杯,靠坐在沙发上,盘腿打开笔记本,一面抿酒,一面冷脸处理公务。
相处这么久,冉晞旸也自诩对游棋栎有些许了解。在认真的时候,她总会突然冷了神情,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遇到不喜欢或是难以处理的事情时,她会微微皱眉,咬着嘴唇,直至想出解决的办法,才会稍稍舒展眉心。
或许是在国外养成的习惯,独自处理公务时,她会调制一杯低浓度的酒水,让自己处于微醺的状态,这样她的大脑反而能比平常更加活跃,一些难题也会因为酒精的刺激被意外蹦出来的点子解决。
冉晞旸悄然瞥了她一眼,找了个对面的沙发一板一眼地坐着,研究分析这些年棋颂集团的财务数据。
整个房间只剩键盘的敲击声与纸张翻页的声音,冉晞旸的视线扫过眼前的财务数据,耳朵却一直注意着对面的动静。键盘声连贯,说明游棋栎目前正游刃有余;若是键盘声急促且在最后一个音上格外强烈,那便是遇到令人生气的事情或是正在应付讨厌的人;若是键盘声断断续续,那便是遇到棘手的问题,随之而来的,会是游棋栎不时的啧啧声。
冉晞旸目不斜视,对面的一举一动却都了然于心,在恰当的时机投去关切或是疑惑的眼神算是她对她的关心与尽责。
一阵嘈杂的喵声打破了此刻的寂静,冉晞旸的视线依然下垂,直至游棋栎夹着嗓音呼唤“到这来”时,她才轻抬眼皮,顺着游棋栎的视线向后望去。
费运俐指着身前的一群猫主子,轻声示意:“游总,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她的薪资还没到24小时贴身守着的地步,况且入职时便已经在合同上约定了工作时间,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到点下班,今天全是看在猫猫的面上多留了十几分钟。
游棋栎哦了一声:“到点你就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她看了眼在一旁旁观的冉晞旸,打趣问:“时间不早,要我的冉助送你回去吗?”
冉晞旸:……?
费运俐一听这语气就知道那是游棋栎的玩笑,她连连摆手,步步后退:“我哪能差使游总的冉助呢?我打车就行,豪华专车,狠狠宰游总一笔。”
游棋栎嘁了一声,如姐妹一般跟费运俐调侃几句便继续埋头工作。
猫咪们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好似人认真工作时就会释放一些仅猫可闻的信息素,使它们格外识相地相互玩乐,自娱自乐。
酒杯里的酒水几要见底,游棋栎烦躁地仰头一饮而尽,“噹”的一声放在桌面上。她的唇角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她丝毫不管,将笔记本推到一边,站在沙发上指向在地上撕咬玩耍的小猫:
“众猫听令,即刻向我跪拜!”
冉晞旸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她惊恐又疑惑地看向游棋栎,又不可置信地将视线转移到齐齐跪拜的小猫身上。
本还在玩乐的小猫们一听到指示,就如同生理反应一般伸了个懒腰,屁股高高撅起,前肢抓着地毯,以一种神奇又似乎合理的姿势朝沙发上的游棋栎跪拜。
冉晞旸快速眨了眨眼,视线在跪拜的猫与接受跪拜的游棋栎之间徘徊。
猫怎么……游棋栎怎么……这怎么……
这一切怎么显得又荒诞又合理……
游棋栎对眼前这场面格外满意,她双手叉腰,轻快地说了句“好孩子”,便跳下沙发,端着酒杯,如同一个高傲的国王一般路过她的臣民。
经过冉晞旸,游棋栎的脚步再度一顿:“真不喝酒?”见对方摇头,游棋栎笑着继续往流理台走,“真的不用那么严肃,我又不是什么魔鬼。现在早就过了工作时间,你要是担心开车,今晚住这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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