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么左眼还在抽,跟被电门亲了一口似的。他抬手揉了揉,指尖沾了点湿,不知道是汗还是血。伪碎片停在半空,银光忽明忽暗,像快没电的灯泡。
“三分钟。”谢无咎开口,“再不动,系统会判定任务超时。”
江么嗯了一声,把袖口那截阳烛摸了摸,火苗没灭,稳得很。他扭头看穆映雪,她正盯着自己,眼神有点凶,但没骂人。他知道她在憋火,怕他又玩命。
“走。”他说,“这次我不死,先打听路。”
穆映雪挑眉:“你还能不作死?”
“我作死也得值啊。”江么咧嘴,“上回星芒穿心才换了个护盾,这回要是直接冲进时空裂缝,不得觉醒个‘瞬移职’或者‘时间倒带工’?”
谢无咎翻白眼:“你当阎王开福利站呢。”
三人从密室后洞钻出,外头是诡市边缘,破棚子歪七扭八,灯笼全灭了,只剩几根蜡烛插在骨头堆上晃。风一吹,影子乱爬,跟谁家办完丧事忘了收场。
江么扯了扯身上月白锦袍,从乾坤袋掏出件灰布破褂套上,脸上抹了把煤灰,又把头发揉乱。穆映雪看他那德行,差点笑出声。
“你现在像刚从坟里刨出来的。”
“这就对了。”江么拍拍胸脯,“赌坊输光裤衩的亡命徒,专程来卖十年阳寿换消息。”
谢无咎指了指前头一座塌了半边的当铺:“底下有气机流动,阴职修士常去的地方。情报阁就在那儿。”
穆映雪把双刀往腰上一别,往前走了两步:“我在外头守着,你们动静大点,我就砍进来。”
江么点头,独自朝当铺走去。木门虚掩,门缝漏出一股霉味混着香灰的气息。他推门进去,地板嘎吱响,屋里没人,只有一道暗梯通往下头。
他顺着梯子往下,脚刚落地,就听见一声冷笑。
“来了啊。”
声音又尖又细,像指甲刮锅底。江么抬头,看见个侏儒坐在一堆人骨拼的椅子上,背驼得像只煮熟的虾。他右眼蒙着黑布,左眼黄浊发亮,手里捏着半截断掉的阳烛头,正一下一下搓着。
“你是江么。”侏儒说,“不是来卖命的,是来找‘另一个你’的。”
江么心里一紧,面上不动:“我不知道你说啥。我就想知道谢无咎在哪儿,值多少钱。”
侏儒嘿嘿笑了两声,把阳烛头扔到地上:“谢无咎?那个戴面具的游方术士?他已经死了二十年了。”
“放屁。”江么直接怼,“我昨天还跟他说话。”
“那你见到的,是他残魂。”侏儒眯起眼,“真正的谢无咎,本体困在时空裂谷,那是阴职修士的禁地。进去的人,十个里九个魂都没回来。”
江么皱眉:“为啥?”
“因为里头有东西。”侏儒压低声音,“叫虚空兽。不吃肉,不喝血,专吞时空旅者的魂魄。你带着记忆进去,出来的时候,连自己姓啥都忘了。”
江么沉默几秒,忽然笑了:“那你咋知道这么清楚?”
侏儒不答,反而盯着他袖口:“你身上有阳烛,不止一根。藏得挺深。”
江么没动,心里却警铃大作。这老东西能看穿他藏烛的习惯,不简单。
他正想说话,头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木门被踹飞,穆映雪提刀冲进来,身后跟着谢无咎。她二话不说,把手里的布袋往骨椅前一砸,哗啦一声,十几根阳烛滚了出来,火头全亮着。
“带路。”她说,“不然我把这堆骨头劈了烧火。”
侏儒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江么,忽然笑了:“有意思。一个不怕死,一个不怕砍,还有一个……明明死了,还在走。”
他抬起手,掌心画了个符。墙上一道暗门缓缓打开,黑雾涌出,冷得能结霜。通道深处传来低吼,像是什么东西在爬,爪子刮着石壁。
“这就是去时空裂谷的密道。”侏儒说,“进了这门,生死不论。你们要是能活着回来,我倒想听听里头的事。”
江么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诡市。远处还有几盏灯亮着,风吹得灯笼晃,影子在地上扭成一团。他摸了摸袖口的阳烛,火苗跳了一下。
“正好。”他说,“我正想试试新能力。”
他五指一张,绞索指咔咔作响,掌心冒出幽蓝火焰,星焰和黑火缠在一起,像条活蛇。他往前迈了一步,脚踩进黑雾里,寒气顺着鞋底往上爬。
穆映雪紧跟上来,手按在刀柄上,眉心那块金纹微微发烫。谢无咎走在最后,罗盘拿在手里,指针疯狂转动,最后指向通道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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