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我们俩,漂浮在冰冷漆黑的江水里,面面相觑,惊魂未定。
……得救了?
被那神秘的绿色光芒救了?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江水真他妈冷啊。
像无数根冰针扎进骨头缝里,冻得我牙齿都在打架。肺里的气都快憋没了,手脚也开始发麻。岑无咎更惨,脸白得跟水鬼似的,嘴唇发紫,眼看就要往下沉。
“撑住!”我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吼他还是吼自己,奋力划水,拽着他往岸边扑腾。
刚才那一下太刺激了。纸人抬轿追着跳江,绿色触须从天而降(或者说从江底而降),直接把那鬼轿子拖走了。这会儿江面上静得吓人,只有水波晃荡的声音,好像刚才那一切都是一场噩梦。
但身上的冰冷和疲惫告诉我,不是梦。
我拼了老命,总算拖着岑无咎扒拉到了栈桥边上一根湿滑的木桩子。俩人像落汤鸡一样挂在上面,呼哧呼哧地喘粗气,冻得浑身哆嗦。
“刚……刚才那……绿的……”我话都说不利索了。
岑无咎闭着眼,睫毛上都在滴水,虚弱地点了下头,没力气说话。他一只手死死抓着木桩,另一只手无力地垂在水里。
歇了大概能有两分钟,我感觉稍微缓过点劲,但冷得更厉害了。再泡下去,我俩非得失温症死这儿不可。
“得……得上去……”我牙齿磕碰着说。
岑无咎没反应,好像半昏迷了。
草。我咬咬牙,腾出一只手,使劲拍他的脸:“喂!醒醒!别睡!睡了就真完了!”
他眼皮颤动了几下,艰难地睁开一条缝,眼神涣散。
“抓……抓紧我……”我把他胳膊架到我脖子上,另一只手试着去够栈桥的木板边缘。那边缘又湿又滑,还很高,试了好几次都差一点。
就在我第三次奋力向上蹿,手指尖几乎要碰到木板的时候——
我右边胸口口袋那里,突然一轻!
好像有什么小东西掉了出去!
我下意识低头往水里一看——
是那个之前封印过芯片蝴蝶、后来炸裂了的小铜铃的……残片!
之前炸裂后,我就顺手把几块比较大的碎片捡起来塞兜里了,本来想着以后maybe能研究研究或者找个匠人修修(虽然感觉希望渺茫),刚才一阵狂奔加落水,根本没顾上它。
这会儿,最大的一块残片,大概有指甲盖那么大,形状不规则,边缘还带着点奇怪的刻痕,正从我的湿口袋里滑出来,直直地往漆黑的江水里掉!
这玩意儿虽然碎了,但毕竟困住过系统芯片,说不定还有啥用!不能丢!
我心里一急,也顾不上爬栈桥了,猛地松开了扒着木桩的手,身体借着那点浮力往下一沉,伸手就去捞那块下坠的铜片!
“沈……!”岑无咎被我突然松手带得往下一沉,呛了口水,惊恐地喊了半句。
江水冰凉,阻力还大。那铜片下沉的速度比我想得快!我手指擦着它的边缘过去了,没抓住!
它继续往下沉,在昏暗的水里划过一道微弱的金属反光。
妈的!
我憋着气,脚下一蹬水,试图再往下潜一点去够。但这会儿体力消耗太大,又冷,动作笨得像个秤砣。
那铜片眼瞅着就要沉进更深更暗的江底,那里黑乎乎的,啥也看不见,掉了可就真找不回来了!
情急之下,我也顾不上啥姿势了。右脚猛地用力一踩水,靠着这点反推力,身体在水里硬是往上蹿了一小截,获得了片刻的浮空(或者说浮水)时间,然后腰腹用力,像个笨拙的鱼雷一样,头下脚上,朝着那铜片下沉的方向猛地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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