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虎带领着两名衙役,驾驶渔船在海上追踪多日,但一直没能追上海漕会的船。
他们只能改变策略,去附近的城镇码头打探消息,并给自己的船进行补给。
陆虎他们打探出来海漕会行船的大致范围,但是这些显然是不够的。
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三个人合计了一番,只能硬着头皮先回去复命了。
就在他们离开临县海域不久,返航途中,意外发现了一艘小型逃生船。
小船上的人也看到了他们,摇动手臂大声打招呼,发出嘶哑的求救声。
这艘小船正是在海上漂流多日的海漕会的逃生船。
等船近了之后,陆虎很快认出了几人之中竟有海漕会的麻脸。
不过麻脸他们饥饿难耐,没有仔细分辨眼前打扮成渔民的三个人。
陆虎使了个眼色,边上人递上了水和干粮。
陆虎问:“几位兄台这是怎么了,是遭了什么难了?”
麻脸几个人抢过水和干粮立刻狼吞虎咽起来,过了好一阵子才回话。
麻脸不想对外人讲太细,只是说:“海神发怒……船沉了……我们几个……逃出来了……”
陆虎和身旁的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陆虎问:“海神发怒?这是怎么回事?”
麻脸疲惫地摆摆手:“我并不是不想细说,而是这事太过离奇,怕是说了你们也不信。”
路虎契而不舍地凑近问:“兄弟们也要出海,海神发怒可太可怕了,这事可不能不说!”
麻脸在海上漂流时已思考良久,沉船之事目睹之人众多,不可能完全隐瞒,但是和南洋人交易的事绝对不可以说。
因此他和逃生船上的人统一了口径,若有人问起,统一推给海神显灵。
就说海中出现了一艘怪船,带走了倪小鱼和曲迦音,曲迦音用船上的火炮炸沉了海漕会的船,不要提南洋人之事。
于是麻脸就捡了重点说了。
“海上突然有一艘船,曲姑娘用火炮击沉了你们的船?”
陆虎反问之后,几个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
他们能相信海神显灵,但是船上人的说法,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在海上漂流太久,神智出了问题。
不过不管陆虎怎么确认,他们说法都是一样的。
麻脸他们离开之前对陆虎拱手:“多谢虎家三位兄弟搭救之恩,我们是珠玉村海漕会的,现在兄弟们拮据,日后定当酬谢。”
麻脸现在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海漕会的新首领,格外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
陆虎拱手回礼:“哪儿的话,你们平安才是要紧事。”
陆虎几人环视这艘船,记下了船上人的样子,而后目送这艘船往就近的码头开去。
待其远去,陆虎低声对船上两人说:“我们快回去禀报县尊!”
陆虎他们往县衙跑的时候,曲迦音和倪小鱼也往县衙而去。
在此之前,他们把船留在了离平海卫比较近的地方,两个人换乘小船朝着珠玉村而去。
这是曲迦音在船上思考的下一步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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