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唇抿成一条直线。
邪神带来的痛苦千年万年都如此,人类在其力量面前和蝼蚁无异。
林漾脸色发白,目光幽冷,他必须亲手除了这祸害。
天光渐明,嘶哑的哀嚎至后半夜渐渐趋于无声,并非疼痛有所缓解,而是在反复的嚎叫中痛感逐渐麻木,嗓音逐渐报废。
血红色的晚夜过去,凛凛打开封闭的窗,林漾看向窗外,昨日里看起来庞大的巨石都有不同程度的缩减。
有些小石头已经彻底消失了。
“巨石怪不会流血,当巨石怪失去最后一粒沙土的时候,就会彻底消亡。”
凛凛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林漾平视覆满淤泥的地面,“你们巨石怪是自愿庇护人类和银姣的吗?”
“起初人类和银姣争夺地盘,和我们这些巨石怪没有关系,他们召了神,神助他们赢得胜利,有时是人类胜,有时是银姣胜。”
“谁去神殿里祈愿,谁就能获得胜利。”
“后来人类和银姣共同囚禁了神,但某日在地上的神殿突然漂浮到天上,每晚的噩梦就此开始,神厌恶所有生灵,要抹杀所有存在。”
“这样一来,无论是银姣、人类、还是巨石怪,大家都会死,只是早晚的问题,”海水涌动的天空,凛凛俯视这一方荒芜绝望的土地,音色稚嫩,“在我死去之前,我想尽可能的庇护生灵,他们能够多活一日,那么我的每一寸消亡就都是有意义的。”
林漾没有接话,他厌憎怪物,杀了邪物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些怪物交给他的魂纸尽数烧毁,然后...然后他大概也死了。
他失去朋友亲人,苟活千年的唯一意义就是划烂那邪物的脸,将它诛杀。
只要稍想那邪物的脸浸润在鲜血中,林漾的浑身都控制不住颤意,他实在是...太兴奋了。
脚步声响起,最先进来的是浊,他身边跟着一位白发黑眸的男子,男子手中握着高出他半头的法杖。
紧跟其后的是乞循和尚玄。
浊昨日被林漾气得不轻,脸上浮着阴翳,但见得林漾的脸,唇角的弧度又不自觉的扬起。
“走吧,将这邪物押送至白塔囚禁。”
林漾被绑住了双手,乞循和尚玄一左一右压着他,拖着笨重的鱼尾在泥泞地里前行。
这里的淤泥堆积很厚,但淤泥至多覆盖至脚踝,往下也是湿软的,却不会继续往下陷,像是被隔开的另一片深不见底的海。
白塔逐渐出现在林漾的视野里,它像是由无数的白色石块打磨而成,外墙上描绘着人类和银姣,出现在墙上的生灵面孔都如出一辙的狰狞扭曲。
单是站在白塔数米之外都能感受到其阴冷怨怒。
浊恢复了些许洋洋得意的姿态,它语句掺杂着扭曲的恨。
“这白塔中安放着无数银姣和人类的怨灵,它们都因邪神而死,你作为邪神的信徒,沾染邪神的气味,必然会被它们喝血剔骨。”
“不过你放心,即便你的肉身坏死,我也能保你死后灵魄不散,每时每刻都在囚塔中体会蚀骨穿心之痛!”
林漾面露恐惧之色,他腿软跪进泥泞地,头低下去,语句紧张,“我确实是邪神的信徒不假,但你们不能将我关进去,我知道关于邪神的弱点,可以帮你们杀了邪神。”
浊迟疑。
乞循立刻道:“不能相信这邪物说的话,它一定是在找理由不肯进白塔,作为邪神的信徒,这邪物怎么可能想要杀邪神?!”
“因为我太爱它了,”低垂着头颅的林漾突然仰面,漆黑的瞳狂热的注视着悬浮的囚塔,语调病态,“我脑海中关于邪神的妄想从未有过半刻停歇,我想得到祗,弄脏祗,想祗那张冰冷美丽宛若死物的脸为我流露出痛苦的神情,可我如何都做不到。”
囚塔几乎挤爆他的眼球,林漾低低的笑,“我琢磨了许久,我想,最好的办法是...我亲手杀了它。”
林漾音色清冷,无法自控的爱意流露裹挟着无尽的恨,“死亡将会让它永远属于我。”
在场的人具是一颤,林漾漆黑的瞳宛如不可直视的深渊,只一眼,就能将生灵拖拽其中,迷失在漆黑森林里。
乞循咬牙,“王,不能拖了,立刻将这邪物关进去,拔掉它的舌头,戳瞎它的眼睛!”
“等等,”浊开口阻止,“你告诉我邪神的弱点是什么?”
林漾弯唇,“我和邪神相伴千年,窥知祗的弱点需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在场的诸位只有一人能承受这代价。”
“谁?”
“他。”
林漾的手指向握着法杖的人,大司礼黑眸看向林漾,林漾与之对视,话语对着浊讲,“只有他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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