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兰的商业格外繁华,这在整个温王朝也算是独树一帜。
许多店铺贩卖着从别国淘来的珍奇物品,有像笔筒形状,内里布满镜子,转动一下还能看见不同花纹的,张远寒说那是从西芹合买来的万花筒;有单边的,圆圆的,由一个鼻托和“腿”支撑的,张远寒说那是从英举视传来的单边眼镜……
席冰漪看得眼花缭乱,就连一向沉默的霍钦也露出了好奇的神情。
几个人在夕阳落日余晖中散步,一路上高高兴兴欢声笑语,多是席冰漪和张远寒在插科打诨,最后一点橙红的日光洒在四人身上,像一张温暖的画卷。
除了周自衡买的三个香囊,几人也没再买什么,害得二公子又有些不开心,席冰漪连忙哄道:“哎呀,我们为你省钱你怎么还不开心呀,等下都要去你家做客了,那时候你再好好招待我们吧。”
张远寒勉强被席冰漪哄好了,于是带着几人往城南走去。
不知不觉几个人已经远离了热闹的街区,恰逢最后一点夕阳坠落,幽蓝的穹顶压下,几颗淡淡的星子悬挂,他们也来到了一处无比气派的院子前。
视线穿过人工种植的花田,最前方的院子足足有五楼,再往后看去甚至还能看见更多的房子在身后伫立,每一栋院落都是由琉璃瓦做成,即便是在黑夜里也格外流光溢彩富贵非凡。
“那是我家的议事堂。”张远寒指着最前方的房子道,“家里虽说只有我和大哥两个嫡亲孩子,但叔叔舅舅表叔表舅表哥表姐特别多,所以家里也很大。”
席冰漪着实惊讶:“这何止是大……”
一眼望不到头的各种院落,各有风景的造景花田……语言难以描绘十分之一,相比之下,自家的席堡也只能算得上是个“贫穷之地”了。
不愧是富有的张氏,光看外表都能被深深地震撼,周自衡咋舌。
张二公子与有荣焉:“都说了我很有钱啦……”
几个人穿过花田,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连忙迎了上来,拉着张远寒检查了好几遍,担心道:“二公子,你这是去哪了啊,这手又是怎么了,这几位又是……?”
“陈伯,这几位是我的朋友,来家里住几天。”
天黑得很快,前不久还只是微暗,这一会已经彻底黑了,天空暗下去后,那屋檐上的琉璃瓦反而越来越亮了,如梦似幻。
不远处大门前,一盏火红的灯笼摇曳,像指引着归家的灯,温暖、带着家庭的烟火气。
陈伯叹气:“二公子,大公子很担心你,一直在等你回来。”
张远寒有些动容:“大哥……”但或许是想到先前自己的猜测,声音一下子就止住了。
那盏红灯笼走来,露出持着的男人的样貌。只见他与张远寒有七分像,头发随意地挽起,颇有点洒脱不羁的意味。引人注目的是他脸上横亘的一道伤疤,从左眼贯彻到右嘴角,看起来格外可怖,却也衬得他更像个狂士。
男人走近,搂了一下张远寒,问道:“远寒,这几位是?”
张远寒介绍道:“这是梅乐,这是周自衡,这是霍钦,我在山里迷路,摔伤了手,是他们送我回来的。”
“几位好,我是远寒的大哥,张远骞。”
张远骞表情自如,听到张远寒提到“山里”、“迷路”也没什么反应,周自衡不清楚是他确实没做过还是伪装太好,男人看起来和张远寒感情很好,眼里流露的确实是关切担忧。
周自衡一直盯着张远骞看,张远骞误以为他是好奇自己这道伤疤,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脸色一瞬间沉了下来。
周自衡见张远骞脸色变了,这才明白是误会了,连忙拱手道:“远骞兄,抱歉冒犯了。我并不是有意……”
张远骞摇摇头,态度却明显变差了,只沉默地带着几人进入张氏,一路上气压很低,没人敢说话。
席冰漪确实被那道又长又粗的伤疤吓到了,她躲在周自衡身后,轻轻拽了拽周自衡的衣袖,低声问:“你怎么还盯着人家看!”
周自衡:“……”
不是,我真没有。
他只是突然想到了许义,既然张二公子被追杀时他不在身边,那他应该是张大公子的人吧,只是不知道这道疤和许义有关吗?许义现在人在何处呢?
想着想着,周自衡便问了出来:“远骞兄,听闻断雁刀许义在张氏,不知他现在何处?”
张远骞道:“他在护送我们的商船。”
“你认识他?不过可能要过段时间你们才能见面了。”
周自衡点头,正对上张远寒诧异的目光。
你的故友是许义?张远寒用嘴型问道。
周自衡再点头,张远寒得到准确的答案,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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