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那艘战船正缓缓下沉,船头已没入水中,断裂的桅杆斜插进浪里。炮舱处传来金属扭曲的闷响,像是某种机关还在挣扎启动。
林风脚尖一点岩台,身形腾空而起,寒铁剑意顺着经脉直灌指尖。他早察觉到剑幕震颤得不对劲——不是被刀气所迫,而是内力不继的征兆。
上官燕站在原地,脸色比刚才白了几分,手还死死抓着残鞘,指节泛青。她没说话,但呼吸节奏乱了,那是强行压住内息翻涌的表现。
“别硬撑。”林风在空中扭身,长剑未出鞘,只用剑脊往下一压,地面岩层瞬间结出一道冰阶,反冲之力让他跃得更高。
就在这一瞬,沉船甲板炸开一道裂缝,司马长风破木而出,龙魂刀横劈半空,赤红刀气直斩剑幕中央。那一击不为杀人,只为破防。
剑幕第九道赤光应声裂开寸许,凤鸣戛然而止。
“你撑不住的。”司马长风人在半空,刀势不减,“这把剑不该由你来拿。”
“谁说我要自己拿了?”上官燕咬牙,左手猛地一引,残鞘上红光暴涨,剩余八道剑影骤然收缩,化作一线流虹缠向龙魂刀身。
玉女素心剑——缠丝式。
刀剑未触,气劲先交。那股柔韧之意竟真将狂猛刀气绕住,滞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
林风脚尖扫过司马长风腰侧,借梯云纵的冲势狠狠踹出。对方本就腾空无根,又被卸了力道,整个人像块石头般砸向破裂的炮舱口。
“下去凉快会儿!”林风落地,顺手把剑插回背后皮鞘。
轰隆一声,炮舱塌了半边,烟尘混着海水喷涌而出。司马长风陷在里面,一时没能爬出来。
“你还挺准。”上官燕喘了口气,嘴角渗出血丝。
“我踢人一向稳。”林风回头瞥她一眼,“但你这嘴可不太干净,流血了也不擦。”
“少废话。”她抬手抹掉血迹,“炮舱还没炸,他也没死。”
“我知道。”林风眯眼盯着水面,“而且……船底那红光更亮了。”
话音刚落,沉船底部三个炮口同时亮起幽蓝光芒,像是从海底吸来了冷火。紧接着,三枚炮弹破膛而出,表面缠绕着细密剑气纹路,轨迹歪斜不定,忽左忽右,竟如活物般游走逼近。
“这不是普通火炮。”林风立刻横剑于前,太极剑意流转周身,“是有人把剑招刻进了火药里。”
“独孤九剑。”上官燕认了出来,“破箭式的变种,专打移动目标。”
“还挺讲究。”林风冷笑,“那就别怪我不讲武德了。”
他双足一顿,寒铁剑意自脚下蔓延,冻结海水成盾。同时运起太极剑法中的“引”字诀,剑锋轻旋,带出一圈螺旋气流,迎向飞来的炮弹。
第一枚撞上冰盾,速度顿减;第二枚被气流卷偏;第三枚却猛地拐了个弯,直奔上官燕面门。
她来不及闪,残鞘一抬,剑幕最后一道赤光横拦胸前。轰地炸响,她整个人被掀退两步,肩头衣料烧焦一片。
“你那边稳住没有?”林风大喊。
“还行!”她咬牙站定,“再来一次就能把它们全拨开!”
“别‘再来一次’。”林风突然低喝,“听我的——三、二、一,收!”
两人同时发力。
林风剑势一收,螺旋剑盾猛然向内塌陷,压缩气流形成短暂真空;上官燕则将残鞘高举,剑幕余劲尽数注入林风剑锋,化作一股合流剑意。
三枚炮弹在距岸边十步外齐齐一顿,随即被合力推偏,斜插入海。轰然巨浪冲天而起,水柱炸开时,隐约可见炮弹表面剑气崩解,像蛛网碎裂。
“成了?”上官燕松了口气。
“暂时。”林风没放松,眼睛仍盯着水面,“火药都炸了,可那股剑意……像是被人远程控着。”
他话音未落,炮舱深处又传出异动。金属摩擦声由远及近,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爬出来。
哗啦——
一截漆黑刀柄率先破水而出,接着是司马长风湿透的身影。他半个身子卡在扭曲的铁架间,龙魂刀却仍握在手中,刀身沾满油污和海藻,却不影响那股凶悍气势。
“你们毁不了它。”他抹了把脸上的水,“这艘船是祭炉,也是钥匙。凤血剑不在船上,在下面。”
“下面?”林风皱眉,“你是说海底?”
“寒渊。”司马长风喘着粗气,“二十年前封印之地。你们刚才打出来的裂缝,已经让它苏醒了。”
上官燕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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