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的刀痕消失了,可那股压迫感还钉在皮肉里。林风没动,剑尖垂地,指节扣得发白。上官燕也停住了,手已按上凤血剑柄,目光扫向雾气深处。
黑帆从水雾中钻出来,不是一艘,是三艘连成一线,像一串锈链拖着棺材浮上来。船身斑驳,帆布残破,主桅杆上挂着半幅焦旗,那个“天”字被火燎得扭曲变形,却仍能看出轮廓。
“又是这群不请自来的。”林风低声道,“前脚刚送走慕容秋荻的旧账,后脚就来讨债的。”
“不对。”上官燕眯眼,“这船……不是天尊的制式。”
林风一怔,再细看——船头甲板比寻常高半尺,边缘刻着歪斜符文,像是用刀剜出来的。船舷两侧插着短桩,挂着干枯的人手,随浪轻晃。最前方那艘的船首像,是个倒吊的铁面具,空洞的眼窝正对着他们。
“南疆那边的东西。”他冷笑,“谁把坟场搬出海了?”
话音未落,敌船猛然一顿。主帆哗啦抖开,露出背后一人。
矮个子,肩宽背厚,铁面具覆脸,只露一双赤红眼睛。双手各持一柄弯刀,刀身漆黑,上面爬满扭曲纹路,像是活虫在皮下蠕动。他双刀交叉胸前,不动,也不出声,但一股腥风顺着海流扑来,带着腐血和烧焦骨头的味道。
林风鼻翼微动:“血魔功的气息。”
“不止。”上官燕皱眉,“那刀法底子……有点像狂龙劲,但被人改过,改得不像人练的。”
林风心里咯噔一下。系统刚才提示的“狂龙劲”线索还没落地,现在又冒出个会这路刀法的怪物,还是个戴面具的疯子。
他不动声色,体内真气缓缓调动。经脉还在隐隐作痛,十五剑反噬的余波像蛇尾扫过五脏,但他不能等恢复。这种人出现在这儿,绝不是巧合。
“你觉不觉得,”他忽然开口,“他俩站那儿,像不像庙门口那对石狮子?一个张嘴,一个闭嘴,就差摆香炉了。”
上官燕一愣:“你还有心思讲笑话?”
“紧张的时候不说两句,我怕自己先吓尿。”他活动了下手腕,剑尖轻抬,“再说,笑一笑,杀人都利索。”
对面那人忽然动了。
没有喊话,没有蓄势,双刀一错,两道黑红刀气轰然斩出,贴着海面横扫而来。空气仿佛被撕裂,发出刺耳的嗡鸣,刀气所过之处,海水翻起血沫,竟有几分像煮沸的汤。
林风侧身闪避,左脚踩在礁石边缘,借力跃起。剑未出鞘,掌心却已凝聚剑意。他记得上回那一招“别吵”效果不错,但这回对手不光要吵,还想把他埋进海里。
“十四剑第三式。”他低声念道,“落花无痕。”
剑气离体,却不似往常那般凌厉直冲,而是如一片花瓣飘出。可在触及海面的刹那,剑意骤变——凤血剑残留的炽烈之意被他强行引出,融入其中。剑气瞬间化作一朵燃烧的红莲,贴着水面疾掠而去,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红莲撞上主帆中枢,轰然炸开。
火焰裹着剑气撕裂帆布,整艘船剧烈震颤,桅杆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戴面具的首领猛地后退一步,双刀插入甲板稳住身形,面具下的双眼闪过一丝惊怒。
林风落地,膝盖微屈,压下体内一阵翻涌。这一击耗了不少力气,但他没停。
“你家帆布太旧了,该换。”他喘了口气,“下次记得用防火的。”
上官燕没接话,眼神却死死盯着敌船甲板。就在帆布崩裂的瞬间,她看见三名倭寇同时抬刀,刀刃泛着诡异的暗绿光泽。
她袖中银针无声滑出,指尖一弹。
三枚细针破空而至,精准贯穿三人眉心。尸体软倒,刀脱手坠地,溅起几点水花。
“别碰他们的刀。”她冷声道,“淬了噬魂散——触肤即入经脉,三日之内,心智全毁,只剩杀人本能。”
林风瞳孔一缩:“拿活人当毒傀?这路数够缺德的。”
“不只是毒。”上官燕走近一具尸体,蹲下查看刀口,“这功法……是拿人喂出来的。血魔功加狂龙劲,硬生生糅在一起,走火入魔都不足以形容。”
林风沉默片刻,忽然抬头望向东面。
雾海深处,隐约可见一道断崖轮廓,像巨兽咬过的山脊。那就是鬼见愁峡谷的方向。
“这些人不是冲我们来的。”他缓缓道,“他们是被什么东西赶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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