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钥落在血泊里,发出清脆一响。林风瞳孔微缩,正要俯身去取,莫声谷却已抬剑指向张松溪眉心,声音冷得像山涧冻石:“你还有最后机会。”
话音未落,一道劲风自山道上方压下。
不是掌风,也不是剑气,而是一种沉稳到近乎凝滞的压迫感——七道身影踏着青石阶疾行而下,脚步整齐得如同一人,每一步落下,地面都微微一震。
领头的是个中年道人,左臂空荡荡地垂在身侧,右手指节泛白,紧紧攥着一柄未出鞘的长剑。他眼神浑浊,嘴唇紧抿,正是武当大弟子宋远桥。
“住手。”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压住了满山风声。
林风没动,只是将铜钥迅速塞进袖中,脚尖一挑,几粒碎石飞起,顺势掩住了地上的血迹与残页。他眼角扫过身后——上官燕已悄然退至莫声谷左侧,右手按在凤血剑柄上;老人依旧持剑前指,但肩背微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七道人影呈弧形散开,封锁了上下山道。除了宋远桥,其余六人皆沉默不语,唯有中间那位身形挺拔、腰悬太极剑的男子目光如电,在场中快速掠过。
俞莲舟。
他的视线先落在张松溪身上,又滑向莫声谷手中那把旧剑,最后定格在林风脸上。那一瞬,林风几乎以为他要开口说什么。
可什么都没发生。
宋远桥缓缓抬起右手,剑未出鞘,语气却毫无转圜:“放下兵刃,交出叛徒。此事由武当自行处置,外人不得插手。”
林风冷笑:“你们也知道自己是‘自行处置’?刚才那阵法走位,两仪微尘偏了三寸,倒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木偶。”
宋远桥眉头一跳,却不答话。
反倒是站在右侧第三位的俞莲舟突然动了。
没有征兆,没有言语,他拔剑、拧身、刺出——一气呵成!
剑光如雪崩般倾泻而出,直取张松溪咽喉。那一剑快得连影子都来不及拉长,竟是太极剑中最凌厉的“白虹贯日”。
张松溪显然没料到这一击会来自同门,仓促间只来得及偏头闪避。剑锋擦着喉结划过,带出一道血线。
但他笑了。
左手猛地扬起,掌心一片灰绿色的碎布片瞬间化为粉末,随风扩散,尽数扑向俞莲舟面门。
林风心头一沉——那是剑穗!莫声谷当年送他的信物,竟被做成了毒器载体!
紫灰色的粉雾一触空气,立刻燃起细密红丝,像无数条活虫钻向俞莲舟口鼻。后者剑势顿止,脸色骤然发青,握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不好!”林风纵身跃出,十四剑气凝成半圆屏障,硬生生将毒雾压缩在丈许之内。他吼道:“前辈,封他经脉!”
莫声谷反应极快,铁杖一点地,身形掠至俞莲舟背后,掌力连拍其脊椎七处要穴。每一下都精准无比,打得俞莲舟身体一震,体内翻腾的真气总算稍稍平复。
可毒性未解。
俞莲舟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整个人像是被无形之手掐住了喉咙。
上官燕咬破指尖,精血滴上凤血剑格。剑身嗡鸣一声,腾起金红火焰。她横剑于前,在空中划出一个古篆“净”字。火光扩散,如网罩下,将残余毒粉尽数焚尽。
山道上一时安静下来。
只有俞莲舟粗重的喘息声,和他手中太极剑不断轻颤的嗡鸣。
宋远桥终于动了。他向前一步,目光死死盯着莫声谷:“三师弟……你还活着?”
莫声谷冷笑:“我若死了,谁来清理门户?”
“你凭什么?”宋远桥声音低沉,“张松溪纵有千般错,也是我武当四弟子。轮不到你一个‘已故之人’来执剑问罪。”
“凭这个。”莫声谷抬起左手,将佩剑缓缓移至额前。剑身金纹流转,隐约浮现八字小字:声谷执剑,代天行罚。
宋远桥瞳孔猛缩。
他知道那是什么——三十年前师父亲授的执法信物,唯有在门派危亡之际方可启用。一旦持此剑斩人,哪怕杀的是亲兄弟,也不算违戒。
“你……何时拿到的?”他声音发涩。
“就在你被透骨钉控制心智那天。”莫声谷冷冷道,“你以为自断右臂就能赎罪?真正该断的,是你们这些睁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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