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上官叔父闷哼一声,被震退三步,手中冰魄剑嗡鸣不止,竟有融化的迹象。
“不可能!”他怒吼,“这里没有剑魔的气息!这是我们的圣地!”
“你错了。”林风盯着空中虚影,声音平静,“剑魔不在乎圣地不圣地。他在乎的是——谁配用剑。”
“配?”上官叔父狞笑,“就凭你们这三个外来者?一个野路子剑客,一个瘸腿刀客,还有一个血脉断绝的孤女?也敢谈‘配’字?”
他猛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洒在剑身上。那血竟不落地,反被剑吸收,整把冰魄剑瞬间转为暗红,寒意陡增十倍。
“今日,我就用你们的命,祭奠燕族真正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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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冲来,步伐诡谲,每一脚落下都不沾雪,仿佛踩在无形阶梯之上。剑势不再是单纯的快狠,而是带上了某种古老韵律,像是在吟唱一首早已失传的战歌。
林风横剑欲拦,却被一股无形力量推开。司马长风挥刀截击,刀剑相碰,整个人被震飞出去,单膝跪地,右臂青筋暴起,龙鳞纹路隐隐透出红光。
只剩上官燕独自面对那柄染血的冰魄剑。
她没有退。
凤血剑在她手中轻轻颤动,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悲鸣的共鸣。她看着眼前这个曾抱过她、教她第一招剑法的男人,那个她以为早已化作灰烬的亲人。
“你记得吗?”她忽然开口,“小时候,你总说——剑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守住该守的东西的。”
上官叔父脚步一顿。
“你说母亲软弱,可你知道她为什么不愿交出冰魄石吗?”上官燕声音很轻,“因为她知道,一旦落入你们手里,就会变成杀人工具。就像现在这样。”
“荒谬!”他怒喝,“力量本就是用来征服的!温情只会让剑生锈!”
“那你试试看。”上官燕缓缓抬起剑,剑尖指向他眉心,“看看这把由母亲亲手铸造的凤血剑,会不会认一个弑亲篡位的叛徒为主。”
两人对峙,风雪再度聚拢。
就在这一刻,空中虚影忽然抬手,对着林风的方向,轻轻一点。
林风脑中轰然炸开——
无数剑招碎片涌入识海:有重剑无锋的沉厚,有木剑御风的轻灵,更有那一式未曾见诸记载的“第十六剑”雏形,在混沌中若隐若现。
系统提示再次响起:
【融合启动:夺命十四剑+太极剑意+独孤求败残念→新剑式生成中……】
【进度:3%】
他还未来得及细想,眼角余光瞥见上官叔父动了。
那一剑,快得超越了视觉捕捉的极限。
凤血剑迎上,双剑第三次相撞。
火花迸溅中,冰魄剑的暗红色泽突然剧烈波动,像是承受不住某种内在压力。而凤血剑则发出一声清越长鸣,剑身赤金光芒暴涨,竟将对方剑势硬生生逼退半尺。
上官叔父脸色大变:“这不可能!冰魄石明明已经……”
他话没说完,左手空袖忽然无风自动,里面竟藏着一枚拇指大小的晶石,正发出微弱蓝光。
林风眼神一凝:“原来如此。你根本没炼化冰魄石,只是把它当外挂绑在身上撑场面。”
“闭嘴!”上官叔父暴怒,右手猛拍晶石,想要激发更强力量。
可就在那一瞬——
咔。
一声脆响。
晶石表面,裂开一道细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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