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的手掌还贴在虎符上,那股灼热早已退去,只留下一点发麻的余感。他没动,目光却从雪峰移回司马长风手中。
狂龙刀还在震。
不是剧烈抖动,而是一种低频的、持续不断的嗡鸣,像夜里睡不着的人咬紧牙关发出的磨响。裂痕比昨夜深了不止一分,从刀背一直爬到刃口,像是有谁拿炭笔顺着金属纹理画了一道将断未断的线。
“你一晚上没合眼?”林风问。
司马长风坐在一块冻硬的岩台上,手里握着一块粗石,正一下一下地磨着刀脊。指节泛青,腕子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它自己要闹,我能睡?”他嗓音沙哑,“再说了,这玩意儿快散架了,我不看着,它能自己长好?”
话是这么说,可那石头越磨,裂缝反而越清晰,仿佛不是在修复,倒像是在帮它把伤口划开。
林风蹲下身,从怀里取出一块黑沉沉的残铁——玄铁重剑的碎片,边缘参差如犬齿,入手冰凉刺骨。这是他在鬼见愁峡谷深处挖出来的,当时埋在三尺冻土下,被一道雷火烧得半熔。
“试试这个。”他说着,指尖凝聚一丝内劲,准备注入系统融合界面。
【目标兵器材质不匹配,融合失败】
系统提示刚出,残铁猛地一颤,竟自行弹开半寸,撞在狂龙刀上。两物相碰刹那,一股寒流逆冲而上,直贯林风经脉。他闷哼一声,手腕一软,差点脱手。
“不对劲。”他甩了甩发麻的手,“这不是普通断裂……它里头有东西。”
“有东西?”司马长风冷笑,“你要说它肚子里藏了个刀神,我也不稀奇。反正它现在比我还能熬夜。”
林风没接话,闭眼凝神,缓缓将一缕剑意探入刀身裂缝。
那一瞬,他看见了。
荒原,暴雨,一道紫电劈落,黑龙嘶吼坠地,脊骨断裂,化作一柄断刃插在焦土之中。远处站着个白衣人,背影孤绝,手中软剑滴血。风里传来一声叹息:“误伤义士,悔之晚矣。”
画面一闪即逝。
林风睁眼,额角已渗出冷汗。“这刀……不是兵器,是魂。”
“你说啥?”司马长风皱眉。
“它在哭。”林风低声,“千年前被人斩落,怨念不散,封在这刀里。现在感应到了什么,快醒了。”
两人沉默。
上官燕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站在三步外,手指轻轻搭在凤血剑鞘上。她没说话,但眼神变了,像是听见了某种只有剑才能听懂的声音。
“你也感觉到了?”林风问。
她点头:“我的剑在发热,不是战斗前的那种热,是……认亲似的。”
“那就对了。”林风把玄铁残片翻了个面,指着断裂处内侧,“这东西,可能和狂龙刀是一对。”
他运起太极剑意,掌心覆住残铁,缓缓催动真气。金属表层的锈迹簌簌剥落,露出底下一行极细的古篆:
**紫薇软剑,误伤义士**
八个字,刻得浅却深,像是写完后又被人狠狠描过一遍。
司马长风凑近看了一眼,嗤笑:“名字还挺文雅,结果干的是砍错人的事?活该被扔了。”
“别小看这八个字。”林风摇头,“我在武当张真人留下的手札里见过记载——独孤求败弃四剑,利剑、软剑、重剑、木剑。这‘紫薇软剑’就是第一柄,因伤义士而弃于山谷。”
他顿了顿:“而这狂龙刀……我刚才看到的画面里,那条黑龙,就是被这把软剑所斩。”
空气忽然安静。
连风都停了一瞬。
“所以你是说,”司马长风慢慢抬头,“我现在抱的这把破刀,是条龙变的?还被你手里这块废铁砍死过?”
“准确说,是它的怨魂寄在刀中。”林风盯着那行字,“而今残骸重现,旧怨共鸣,它自然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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