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剑所化的乌龙盘绕周身,七彩光潮尚未退去,林风悬在半空,手臂上的漆黑鳞甲还未消散。他望着那双眼睛——独孤求败的眼睛,不似传说中那般凌厉逼人,反倒像山野间偶遇的老者,目光温和却深不见底。
可这温和之下,藏着能把人从骨子里拆开的力量。
林风只觉体内经脉一紧,仿佛有无数细针顺着血脉逆行而上,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拿手攥住又缓缓松开。太极的圆转、凤血的轻灵、夺命十三剑的杀意……所有融合过的剑意开始翻腾,不再是协同运转,而是彼此撕扯,如同要将他强行解构回最初的模样。
他咬牙,喉咙里滚出一声闷哼。
“这是……考验?”
话音未落,识海骤然震荡。那些他曾拼死抢来的功法残篇、生死一线间悟出的剑路轨迹,全在这一刻被掀了出来,像一场无声的清算。
独孤求败依旧站着,没说话,也没动。但他的存在本身就像一把出鞘的剑,不指向任何人,却让天地都为之屏息。
林风忽然笑了下,嘴角咧开一道干裂的血痕。
“我送外卖的时候,最怕迟到。老板说一句‘你不行’,我就得饿三天。”他声音发哑,却一字一顿,“后来捡了系统,抢别人机缘,被人骂盗剑贼、冒牌货……我都认了。可我没躲。”
他抬起手,掌心朝天,黑剑仍横于胸前。
“你要看我能不能承受这些剑?行啊。”他闭眼,“那就来吧。”
不是压制,不是抵抗,而是主动松开了最后一道防线。
丹田里的纯阳真气不再封锁其他剑意,冰魄寒霜也不再排斥重剑的浑厚势能。太极轮转,凤血弧线,夺命杀机……千般轨迹如百川归海,在他体内自由奔涌,乱而不溃,杂而不断。
就像他曾扛着巨石堵住雪山裂口三天三夜,不是靠蛮力,是靠着一口气撑下来。
那一口气,叫“我还活着”。
“我不是谁的传人。”他睁眼,瞳孔深处映着七彩余光,“我是我自己打出来的。”
话音落下,体内奔腾的剑意竟渐渐平复,非因压制,而是达成了某种微妙的平衡。它们不再互相吞噬,反而像是找到了共处的方式——如同江湖上的各门各派,本无高下,只看执剑之人如何用。
独孤求败微微颔首。
他抬起的手指并未收回,反而轻轻一勾。
一道无形之力降临,不是攻击,也不是灌输,而是一种“提示”——关于剑的终极疑问:**剑,究竟是什么?**
林风愣住。
他过去以为剑是用来赢的,打赢对手,抢到机缘,活下去。后来他明白了剑也可以救人,挡下西门吹雪那一剑时,他想的只是那个小乞丐能不能活到明天。
可现在,这个问题又被推到了眼前。
他试着用十五剑去回答,脑海刚浮现“真武十五剑”的轨迹,那图案竟自行崩解,如沙塔遇潮,寸寸坍塌。
“不对……”他喃喃,“十六剑不该是第十六招。”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握剑,是在破庙里捡了把锈刀,用来吓退抢饭的混混;想起他在雨夜里摔进泥坑,手里还死死攥着任务目标的半截剑柄;想起有人骂他“玷污剑道”,他回了一句:“那你倒是别让我活下来啊。”
原来每一剑,都不只是为了杀人。
有的是为了逃命,有的是为了护人,有的只是为了证明——我还能站在这里。
“若十五剑是终结,”他低声说,声音不大,却穿透了高空的风,“那十六剑……就是重新开始。”
黑剑震颤,乌龙仰首,七彩光芒自鳞甲缝隙溢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崭新的痕迹。
那痕迹不像剑招,没有凌厉之势,也不带杀伐之气。它缓慢延展,如同春日冰面悄然裂开第一道纹路,细微,却蕴着万物复苏的生机。
十六剑的第一式,未成形,已具意。
就在此时,紫禁城上空风云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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