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他睁开眼,嗓音沙哑,“我不如你们干净,也不如你们飘。但我能站这儿,就是因为——”
他猛地将黑剑横推而出,十六道虚影旋转升腾,迎向两大宗师的剑意。
“——我他妈还没认输!”
三股剑气撞在一起。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也没有地动山摇。
反倒静了。
静得连风都不吹了。
然后,一丝极细的鸣响自空中扩散开来,像是谁拨动了琴弦的那一下。
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越来越多,密如雨点。
林风抬头,发现三股剑气交缠之处,竟开始编织成网。银白、青蓝、墨黑三色交织,层层叠叠,向四面八方蔓延,眨眼间已覆盖整片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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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网越扩越大,穿过了城墙,越过了江湖,跨过雪山大漠,掠过江南水乡,最终笼罩了整个综武世界。
所有正在练剑的人,手一顿。
所有挂在墙上的剑,轻轻颤了一下。
就连埋在土里的断刃,锈迹剥落了一角。
林风怔住了。
“这……这也算盛宴?”
他话音未落,头顶十七金龙齐齐昂首,龙吟再起。这一次不再是试探,而是呼应。它们盘旋上升,鳞甲与剑网接触的瞬间,爆发出炽烈金光。
西门吹雪终于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里没有赞许,也没有轻视,只有一丝极淡的波动,像是冰湖被风吹皱了一道纹。
叶孤城依旧无言,但手中虚剑微微偏转,剑网一角随之调整,像是在配合某种节奏。
林风忽然懂了。
这不是考验,也不是打压。
这是……邀请。
他们两个,一个孤绝,一个超然,走到了路的尽头,却发现后面没人跟上来。于是他们停下来,等一个人,哪怕是个满嘴粗话、动作难看的外行。
只要他还愿意出剑。
“喂。”林风忽然咧嘴笑了,抬手指着天上那张巨网,“咱仨凑一起,是不是该起个名儿?比如……‘剑网情天’?”
西门吹雪收回剑,转身就走,连背影都透着嫌弃。
叶孤城眉头微皱,显然也被这名字恶心到了。
林风也不恼,挠了挠头,嘟囔:“不起就不起,小气。”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黑剑,剑身微微震颤,像是在回应什么。
远处,一声极轻的剑鸣再次响起。
这次不止一声。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林风抬起头。
十七金龙仍在盘旋,剑网横贯苍穹,西门吹雪与叶孤城悬于两侧,剑势未收。
他刚想说什么,忽然察觉到体内一阵异样。
不是疼痛,也不是虚弱。
是一种……熟悉的感觉。
像是系统又要升级了。
他嘴角刚扬起,一道金光从胸口炸开。
那是融合点数满格的提示。
紧接着,耳边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这剑法,谁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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