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落地时,膝盖重重磕在一块烧得发黑的石砖上。玄铁引插进地缝才稳住身形,掌心火辣辣地疼,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内部灼了一下。耳边那阵低语还在响,不像是人声,倒像无数细小的东西在骨头里爬。
他抬头,祭坛中央的符文正在燃烧,红得发紫,像是干涸后又被重新浸透的血迹。皇帝躺在石台上,脖子上有道口子,血顺着沟槽往下流,一滴一滴砸进地底的阵眼里。每落一滴,地面就震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翻身。
西门吹雪刚站稳,袖口已经被一团血雾缠住,布料发出轻微的嘶响,像是被雨水泡烂的纸。他反手一剑削去,剑气撞上血雾,竟像打在棉花上,非但没散,反而顺着剑刃往上爬。他立刻收剑后撤,脚步踩碎了一块刻着星图的石板。
叶孤城跃到了东侧高台,刚想提气出剑,却发现体内真气滞了一瞬,仿佛有根线卡在喉咙口。他低头看去,脚边不知何时蔓延过来一道暗红色的细线,正沿着他的靴底往上攀。他抬脚想踢开,那线却猛地一缩,像是活物受惊。
林风咬破舌尖,血腥味冲上来,脑子才清醒几分。系统提示跳得飞快:【检测到《易筋经》正统内力波动——有人正用皇室血脉激发阵法反噬!】
他愣了一下。
这不是魔教的路数。这是拿正派武学当柴烧,把百年积累的根基当成点火的引子。难怪这阵法邪得让人心里发毛。
“她疯了。”林风低声说。
话音未落,祭坛顶端传来笑声。玉罗刹站在那里,凤冠歪斜,长发披散,手里握着一把青铜匕首,刀柄上嵌着几节指骨。她看着林风,嘴角咧开,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
“二十年前我就该死在昆仑山。”她说,“可我活下来了,还学会了怎么让天下人为我陪葬。”
林风盯着那把匕首。童年记忆突然翻上来——那一夜,火光冲天,师父倒下前最后挡在他面前的背影,还有那柄从肋下穿出的短刃,刀纹正是眼前这把。
他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左手,将玄铁引横在胸前。
系统提示再次跳出:【消耗500融合点可模拟《易筋经》护体真气,短暂穿透血祭屏障。是否确认?】
他直接点了是。
一瞬间,身体像是被一层看不见的薄纱裹住,温热却不烫人,像是冬日里晒到的第一缕阳光。血雾靠近时,竟自动退开半尺,连地面的红焰都暗了一分。
林风冲了出去。
三步,五步,距离拉近。血色屏障就在眼前,像一层水膜,微微荡漾。他举剑直刺,金光从剑尖炸出,轰在屏障上。
“铛——”
一声闷响,像是铁锤砸在铜钟上。剑尖停在离玉罗刹咽喉三寸处,再也进不了分毫。反震之力顺着剑身传上来,虎口当场裂开,血顺着剑格往下淌。
玉罗刹笑了:“你懂什么?这屏障是用二十八名禁军统领的命换来的,每一颗星,都是一条命。你想破?先问问他们答不答应。”
林风低头一看,屏障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名字,排成环形,像是星宿图。有些名字还在闪,有些已经熄了。每灭一个,祭坛下的岩浆就涌得更高一分。
他忽然松手,任由玄铁引垂下。
“你不就是想开门吗?”他说,“可你有没有想过,门那边的东西,也想进来?”
玉罗刹眼神一闪。
林风没等她回应,突然转身,一剑劈向连接皇帝与阵眼的血槽。
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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