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站在断崖边缘,脚底碎石滚落深渊,风从谷底往上吹,带着铁锈和陈年血渍混合的气味。他没动,只是把黑鱼皮鞘横在胸前,掌心贴着龙纹凹槽,那股紫光还在跳,像脉搏,又像催命符。
一个小时前,这把鞘还在紫霄殿里发烫,如今却像是活了过来,拽着他往这荒无人烟的绝壁走。地图早就烧成了灰,可识海里的路线清清楚楚——山脊如蛇行,溪水绕孤坟,尽头那一抹紫,像是谁拿剑尖点了一滴血。
他闭了会儿眼,想起张三丰最后那句话:“真正的剑,在你出剑之前能不能停一下。”
现在他停了。但不是因为懂了,而是因为前面没路了。
残碑就在五步外,半截插进岩缝,字迹歪斜,写着“紫薇软剑,误伤义士,悔恨无年”。风吹过碑面,发出细微的嗡鸣,像是有人在低语。
林风睁开眼,一步步往前走。每一步落下,空气里就多出一道割裂感,像是看不见的刀片悬在四周。他没运功,也没拔剑,只用呼吸去数那些声音的间隙——左三寸有破空声,右肩上方掠过一丝凉意,头顶则始终压着一股沉闷的压力。
这不是陷阱,是警告。
他停下,盘膝坐下,从怀里摸出一块寒玉碎片。这是上回在西域废庙捡的边角料,不值钱,但能镇神。指尖一搓,碎玉化粉,撒在手腕、脖颈、太阳穴三处。冰意渗进去,火毒的灼烧感退了些。
再睁眼时,他看得更清楚了。
那些“刀片”其实是残留的剑意,密密麻麻织成网,罩住整座断崖。若莽撞闯入,轻则经脉断裂,重则当场被切成碎块。难怪独孤求败要把剑埋在这儿——不是怕人偷,是怕人不懂。
他缓缓起身,双手合十,指尖对着残碑方向,慢慢拉开。这不是招式,是试探。草木皆兵的心法运转起来,天地间的微响尽数涌入耳中。风刮过石棱的声音、尘埃落地的轻响、甚至地下暗流的涌动,都被他一一分辨。
然后他听见了最细的一声——来自残碑背面,极轻微的颤音,像琴弦松了半拍。
就是它。
林风闭眼,顺着那频率迈步,左跨半尺,低头,右脚虚点,再前滑一寸。动作笨拙得像个初学走路的孩子,但他不敢快。快了就是死。
终于,指尖触到碑身。
刹那间,地面震动。残碑从中裂开,轰然倒下。裂缝蔓延至脚下,林风来不及反应,整个人直坠而下。
风声呼啸,黑暗扑面而来。
等他落地,已身处一座石室之中。四壁刻满剑痕,深浅不一,有的新如昨日,有的早已风化。正中央悬浮着三道虚影——一白、一紫、一黑。
白光凛冽,如霜刃出鞘;紫芒游走不定,似蛇形吞吐;黑影沉重,压得人胸口发闷。
林风刚站稳,第一道剑意便已袭来。
万千银针自白影中爆射而出,无声无息,却带着刺穿魂魄的杀机。他本能想拔剑,手刚碰到鞘口,脑中却闪过鬼见愁水帘洞里的三百尸体——那一剑十三式的残篇,不也是这样铺天盖地?
他咬牙,收手。
剑气领域瞬间展开,以意志为墙,硬生生扛下所有冲击。银针撞上无形屏障,炸成星点,每一击都震得他五脏移位。嘴角溢血,但他没退。
片刻后,白影消散。
林风喘着粗气,抹了把脸,血混着汗往下淌。他知道刚才那一关考的是什么——不是破,是守。利剑无意,杀人不眨眼,可若心中只有杀,终将沦为剑奴。
还没缓过劲,第二重考验已至。
紫影扭动,化作一条长蛇般的剑光,缠向脖颈。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轨迹,专挑破绽下手。他侧身闪避,左肩仍被擦过,衣衫撕裂,皮肉翻卷。
太极缠丝劲立刻运转,真气如绳索般缠住那股剑意,顺势一带,竟让它偏离原路,反绕自己手臂一圈后自行溃散。
“好家伙……”他咧嘴一笑,疼得龇牙,“还学会借力打力了?”
话音未落,头顶黑影猛然压下。
第三重,重剑无锋。
没有速度,也没有花哨,就是简简单单的一砸。可那气势,如同山崩海啸,地面龟裂,石壁崩塌,连呼吸都被压得停滞。
林风握紧剑柄,肌肉绷紧,准备迎击。
系统提示突然跳出:【此关不考招式,只问舍不舍得。】
他一怔。
舍?舍什么?
是舍剑?舍命?还是舍掉那股非要赢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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